“管你什么事,难道你也看上那娘们了?嘿嘿,看不出来你也好这口……”说到后来他的话越来越露骨粗俗,不堪入耳。
他上方高大的男子,深邃的五官被额前的碎发遮住,头顶上投下来的路灯,将他的身形拉的极长,幽蓝色的眸子如一团跳跃的幽暗火光,暗红色的唇边扬着一抹邪肆而又摄人的笑意。
那人看得竟浑身发怵起来,淫。荡的笑容渐渐没了下文。
“好像是右手。”男人自顾自说着,色狼兄喉咙里咯噔了一下,吞了一口唾沫,胆怯的问:“你想怎么样?”
来者不善的样子,色狼兄心生惧意,有了逃跑的冲动。能跑他当然就脚底抹油跑的快了,刚才被电棍还电的晕晕乎乎四肢无力呢,那来的力气跑?
他看到他唇边的笑意渗的慌,简直让他毛骨悚然。
“啊——痛——”撕心裂肺的一阵哀号在寂静无人的小道上响起,带着几分彻骨的疼痛和凄惨。
色狼兄猝不及防的一下子,跪在地上,连哀求声都发不出来,死死的按住受伤的右手,居然被对方一下子折断了骨头,疼得他眼泪鼻涕直流,简直比死还痛苦……泪眼婆娑的色狼兄不禁后悔连连,他这是招谁惹谁了……
红颜祸水!
女人都是红颜祸水,他再也不看漂亮的女人了!
司慕川取出口袋中的手帕擦拭了一下掌心,然后一个抬手扔进了垃圾桶中。真是不堪一击的废物,即便是他司慕川不要了的女人,也不允许其他男人胆敢肖想她!后果是令他们所承受不起的!
包括莫庭。
莫家是吧,以为逃到G市来,他就会畏惧了吗?司慕川嘴角咧开一丝讥诮的弧度,眼睛微眯,不可能!
他缓缓地仰视,视线落在了白颖疏房间的窗户上,默默念到:白颖疏,你休想摆脱我!
与其说是决心,不如说是一种静默的强大的诅咒。
可笑,莫庭以为让彭起俊那个笨蛋来监视他就可以高枕无忧了吗?未免太过异想天开了!骗过彭起俊那个笨蛋,不过是分分钟的事情。
司慕川来到G市找到白颖疏和莫庭已经两天了,他秘而不发,隐而不动。亲眼目睹着这两人亲密的互动,他们相处时的谈笑风生,他按捺住杀了莫庭的冲动,天知道他内心疯狂的嫉妒和仇恨的怒火,这对狗男女,还有她肚子里的孽种……他一个都不会放过!
之所以按兵不动,他必须等待一个恰当的时机,然后给予他们致命的一击。眼前,就让他们享受一下最后的时光,以及……最后的晚餐!
从此他们的世界将天翻地覆不得安宁!
因为司慕川决不允许有人比他幸福,不允许她在别人的怀里享受着一家三口的家庭温馨。
如果说莫庭的爱是无私是包容,那么司慕川的爱就是绝对占有和毁灭。同样的热烈的爱,却有天壤之别,表达方式更是截然不同。
直到白颖疏房间的灯暗了,司慕川才离开。
……
今天晚上的白颖疏,睡得极不踏实。
刚才莫庭给她打了电话,她没有告诉莫庭遇到了色狼,免得他担心,再者她自己不是完美地解决了色狼?
到了房间里,心里才没有那么发虚。
难道是马上要见莫庭的家里人,她紧张了吗?因为之前司慕川没有家人的关系,她没有经历过见家长的手足无措阶段,现在终于是紧张起来了吗?
她至今记得司慕川说过他的母亲好像在医院里,不知道是不是骗人的?
对了,她怎么忘了沈之玲的日记本,这段时间安逸的生活,竟让她忘了这一桩重要的事情,明天,她得问问莫庭看,日记本是否从S市带回来。
怀着不安、焦虑等矛盾的心情,白颖疏进入了睡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