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文隽当然感觉到叶子认出他来了,但是司慕川这个时候是不能被打扰的,他必须守在门口。硬着头皮扯了扯僵硬的头皮,“小姐,这里不能上厕所。”
然后,轮到叶子愣了,傻眼了。
然后,她刚才憋了很久的尿现在、有点尿不出来了!
叶子真是欲哭无泪。
“你是唐文隽?”她好像可以心无芥蒂的面对唐文隽,只是觉得怪不好意思的,面对曾经的动心对象,以那么窘迫的形象出现,确实给自己丢了人,出了洋相。
叶子想过许多他们重逢的画面,都没有料到是这么一种无言的让彼此都十分尴尬的场合。本来么她可以姿态高雅潇洒一点。
酝酿了一下,叶子终于开口:“你怎么在这?”尤其是这个打扮,平日里都是西装革履的,今天摇身一变成了服务生。司慕川挺器重唐文隽的吧,所以他不可能沦落为一介穷酸无能的服务生。
那么只能说明一点,唐文隽是在吃饱了没事干,自己瞎琢磨着玩吧!
“你是在玩角色扮演?”不过,话说回来,白色制服在唐文隽身上确实穿出来挺有味道的,不、不、不,叶子啊叶子,你怎么能在一颗歪脖子树上吊两次呢,一次的教训还不足够吗?
叫你没定力!
叫你犯花痴!
叶子在心里狠狠地鞭策着自己。
自从白颖疏死了后,叶子的视线中完全把司慕川和唐文隽之流摈除在外,从不关心他们的消息。她把白颖疏的死归咎在司慕川身上,虽然报纸上说她是死于绑架勒索案之中,据她家局长大人说,连尸体都没有找到呢,那不就是死无全尸?
叶子伤心了好久,想不到她们两个人渐渐疏远没多久,白颖疏就发生了这么可怕的事情?一个活生生的,怀着身孕的人就这么凭空的消失了。
“你现在还好吗?”唐文隽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对于看守厕所这种变态的要求他真没有勇气说出口。
多年老友未见,能够寒暄的也只有这么一句话了。
说好,那是在显摆。说不好,怕人家自作多情的对方很受人欢迎,自我感觉太过良好膨胀。
所以叶子表情淡淡的说了句,“还行吧。”敷衍了事。又重复问了一句对方。
要问她对唐文隽一点疙瘩都没有,那是骗人的。毕竟是认识一场,一晃有五年未见面了,唐文隽发怵了一下,回了一句,“差不多。”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叶子没有心思窥探他的想法。
毕竟都不是五年前的年轻男女了,他们渐渐奔三了,一生中最好的谈恋爱的年华就要逝去了,也该是成家立业的时候了。
其实叶子今天本来是相亲来着,家里一直给介绍男朋友,高不成低不就的,挑挑拣拣,磨磨蹭蹭,硬是拖到了二十七。哎,二十七,一个不小的年纪。不但是她的父母,就是她自己都愁死个人了。
叶子一直很努力,打算早点把自己给嫁出去,哪里想到就连每次相亲都有那么的磨难曲折,就不能有个稍微正常一点的人吗?
这次的极品相亲对象就别提了,大概是个酒鬼,一个劲儿的劝她喝酒。值得一提的是,近几年她除了长年纪以外,酒量真是提高了了不少,酒品都上升了一个层面,不再向从前那样一喝醉了就开始胡言乱语,胡说八道,什么乱七八糟的都说了。
幸亏她有个金刚不坏之身,千杯不醉之体,终于幸免磨难,令相亲对象甘拜下风,非常满意,然后赤裸裸的抗议。
妈呀,这货喝醉了就开始发酒疯,叶子哪受的了!
“叶子……我对你很满意……回去就跟我父母说……我们尽快结婚吧……”一个醉醺醺的人影走了过来,“喝……嗝……”
他打了一个响亮的酒嗝,嘴里说着含糊不清的话语,模样竟有些滑稽。衣衫不整,吊儿郎当,说话大着舌头,看上去十足的痞子味。
不但如此,他开始勾肩搭背起来。忍住他的魔爪骚扰,叶子喉咙里滚了一圈唾沫,“好好好,我们先回家吧!”
然后唐文隽便看到两人相携着的身影从自己眼皮子底下渐渐远去……居然还真是有点儿不是滋味。
这个酒鬼和她是什么关系?男朋友?老公?她的眼光和品味怎么下降成这个地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