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澜毫不犹豫的拒绝,本就是下意识的话,她因为说得太快,变成完全没有回转的余地。
她如此坚决,挑起了司慕川的逆鳞。怎么,她很喜欢祁允安吗?除了画几幅过家家的画,那个小白脸还会干什么?(过家家的画?司总裁,不如你也去画几幅,看有没有人花个几块钱来买?承认吧,你有嫉妒人家的才华!)
“哦,你确定?”怒归怒,司慕川不急于表现出来。和微澜接触了整个晚上,司慕川确定微澜没有在伪装,她是真的不认得自己,即便是此刻的剑拔弩张也是源于他对她的调戏。
司慕川的情绪有些复杂,如果是从前的白颖疏,他用强硬的手段对付她无可厚非,如果是现在的微澜,他是否可以和她重新开始?
有那么一瞬间,司慕川心底深处闪过一丝柔软。他曾经对她心软过,试着温柔的对待她,五年前他真的想好好的和白颖疏一起生活,像无数个普通人那样建立一个幸福美满的家庭,迎接他们即将到来的小宝宝……
可是,所有的一切证明他错了!
无论是以前的白颖疏或者现在的微澜性格同样的固执,固执得无可救药。他的退让只能换来她转身的背叛。
“你凭什么干涉我和允安之间的感情,你以为你是谁啊!”他未免太过自以为是,难道他以为整个S市没有人管的了他吗?可以任他为所欲为?
微澜近乎怒不可遏,全身气得发抖。
她答应过允安,要相信他,就算是伯父和伯母站出来反对他们,她都不会轻易地说分手。而现在,一个不知道从哪里出来的色狼兼自大狂兼精神病患者居然要她和允安分手,简直滑天下之大稽。
“你再不让开,我要报警了,撕破脸对大家都没有好处,难道你就一点也不顾忌允乐的感受吗?”
“呵呵……”
司慕川像是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不由自主地笑出了声。
“你笑什么?”每次听见他在笑,微澜便有一种大祸临头的感觉,头皮发麻。
“你想报警或者是打给祁允乐,电话就在这里。”司慕川从口袋里取出一只某某品牌超薄的手机,摊放在她的眼前。
微澜正在包包里摸索着电话的手顿时滞住了,她在怀疑自己的耳朵是否出现幻听。抬起头来,发现他的表情十分的认真,毫无半点作假的成分,难道说报警或者是被祁允乐知道,对他而言是无所谓的。换句话说,司慕川在S是已经到了肆无忌惮有恃无恐的地步了?
微澜心一阵一阵地凉了下去,两只手不知道该往哪儿动作,好像无论她做什么都是错误的。
“你打啊!”司慕川忽然吼了她一声。
如平地里炸起了一个惊雷,未来着实被他吓了一大跳,手一抖,整只包再度掉落在了地上,包里的口红、镜子、纸巾、钱包等一股脑儿的洒了一地。
这时候,电梯停止了。
封闭的空间里变得异常的安静,安静的可怕。
电梯来到了顶楼,楼下没有人按,一直保持着不动的状态。
微澜下意识地想把东西拾掇起来,捡回钱包的时候,却被司慕川的脚给踩住了。
“让开!”微澜实在是很窝火,她恨不得报警,可是理智告诉她,不应该,就连祁市长都要巴结的人物,她怎么敢得罪。最为关键的是,她真的愿意将事情闹大,闹得人尽皆知,允安怎么办,还有她和允乐该如何相处?
这个阴险虚伪的人会不会反咬她一口,污蔑她主动勾引?
正如司慕川所料,她的性格几乎是一点都没有改变,理智与冷静居多,受情感因素影响极少,所以他才会那么有恃无恐。
“如果你不肯和他分手的话,还有另一个办法。”
“什么?”
她仿佛就是砧板上的鱼肉,任其宰割,却在作着最后的垂死挣扎。
“陪我三个月,怎么样?”
司慕川望着她美丽如初的脸庞,尚红肿着的唇瓣,嘴里依稀残留着她美好的久违了的滋味,激起了他全部的热情和冲动。
他现在真的很想将她压在身下,狠狠宠爱她,看着她为她绽放全部的柔情,嘶哑的无力的呻吟!
“你把我当女支、女?”微澜简直不敢想象,他的嘴里轻轻松松地道出“你陪我三个月”就跟“你吃饭了吗”那么简单,在他眼中,她就是那么随便的女人吗?
她的眼神充满着委屈而倔强,带着令人心碎的孤绝。
她含着泪光又倔强的眸子,有那么一瞬间,司慕川的心滑过一丝触动,却在回神的一瞬间恢复了冷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