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从前的司慕川是刚愎自用,目中无人的,那么现在的司慕川变得更加的成熟,学会如何尊重与体谅,懂得听取对方的意见,虽然有些时候他表现出来的态度依旧强硬。
她觉得非常的满足,一股甜蜜从心底渐渐爬上了嘴角。
司母小时候是住在S市乡下的,关于司母的事情关于司慕川的身世,白颖疏不曾了解,更没有问过。
“我觉得对你的了解实在是太少了,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你的母亲到底为什么讨厌我?究竟我父亲和你们有什么过往恩怨?”
她知道在他们感情逐渐稳定的时候提这件事情,对两人来说显然不是一个好时机,可是若是真的稀里糊涂地过上一辈子,有些事情该面对的总要面对。
果然,白颖疏话音刚落,司慕川把着方向盘的手停滞了一下,车速明显快了起来。
这预示着他并不想回答这个问题,或者是厌烦和抗拒。
高速公路上,车流量渐渐减少,城市在身后缓缓远去,满眼的绿色映入了视线之中。渐进傍晚,没有阳光的天气,远方的天际边似乎出现了一片朦胧,如烟笼罩。
过了许久,久到白颖疏以为司慕川已经忘记了她的问题,或者他打算用沉默来掩饰掉。
突然,车停了。
一个急刹车,幸好白颖疏系着安全带,饶是如此,身体还是惯性地往前一扑。
他悠悠的开口,语气中多了几分沉淀与感悟,“官场上的成败例来毫无对错可言,谁又能明哲保身置身事外,又或者出淤泥而不染?就像你父亲一样,一个人不可能做到不犯任何错误。”
准确的来说,他的话很客观。白颖疏后来想想,真的有几分道理。在仕途的道路上,你不可能不犯一点错误,水至清而无鱼。从古至今,贪官何其多。
司慕川的父亲因为白景瑞的关系而入狱,他从小在司母的仇恨之中长大,虽然产生了一定的逆反心理,一旦有了铁腕般的能力,处心积虑的报复在所难免。
他忍受了比常人更难以忍受的,所以才会造就了阴晴不定唯我独尊的脾气。他的能力是有目共睹的,赤手空拳创办了SK集团,在商场上拥有了属于他的恢宏大业。
有关于他的成长经历,白颖疏不想问,却能够想象得出来,一定是一条艰辛酸涩的路,加上父亲的离世,母亲的疯癫……她只觉得很心疼,从骨子里心疼他!
什么恨意,早就抛却在灵魂之外。
“恨我吗?”他问。
她知道,她指的是她的父亲。
“你呢?”黑眸直视着他的侧颜。
他不语。
“一辈子太短,我没有时间恨一个人。我只负责爱你。”她动情的道。
恍如世界上最动听的语言。
他侧过脸,炙热的目光锁定在她淡粉色的樱唇上,她澄亮的黑眸好似最温柔而善解人意的星星,散发着璀璨而缱绻的光,盛着无限的情意。
这个女人,怎么可能不爱呢!
他把她爱到了骨子里,下一秒,司慕川捧住她的脸,重重地亲吻了上去,带着些许野蛮的强势的碾磨着她美好的唇线,吮吸着她甜美的味道。
唇齿相交,呼吸相缠。
再也没有比接吻更美妙的事情了,白颖疏感受到他的汹涌澎湃,唾液相交,呼吸在极具加速,暧昧的气氛逐渐升级。
司慕川结束漫长的一吻之后,白颖疏大口大口地喘着气,粉颊通红,煞是好看。
真想继续下去……可是理智告诉司慕川,必须克制住。他不能像从前那般随心所欲,听到她说“爱”,那种感觉太过美妙,他前所未有的激动。司慕川有生以来,觉得最动听的话是听到白颖疏说,我爱你。
“别在诱惑我了,我怕我真的会忍不住。”司慕川强迫自己转过视线,发动汽车。
“我什么时候诱惑你了?”白颖疏觉得十分委屈,明明是某人兽心大发。
司慕川专心开车,心中则在思考另一件事情。
那就是把微微接回去之后,小家伙必须一个人睡。就算她用湿漉漉的可怜巴巴的眼神乞求他也不行,再憋下去,就真的要内伤了。
公路平稳,在驶进一个村子的时候,司慕川将车停在了村口的大道上。
傍晚十分,天色昏暗起来。
这个时候正好是吃晚饭,因而家家户户都关着门。山里的温度比城里自然低了许多,凉意更甚。
司慕川搀扶着白颖疏,拥得她很紧,以至于她完全没有感觉到冷意。依着小时候的记忆,司慕川带着她一路摸到了一户独门独院的人家门口。
白颖疏仔细打量了一圈,和村子里所有的房子差不多,没什么特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