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陈凡下了楼，还没出楼梯口，就看见林允儿挎着包，露出笑容。

陈凡皱了皱眉：“你怎么来了？”

林允儿笑道：“来感谢你啊，今晚上我请你吃饭。”

“多亏了你，王林已经向我道了歉，还说已经把视频销毁了，好啦，不提这些不开心的事儿了，我们去吃饭。”说着，将手伸向陈凡的胳膊间、想要垮住。

陈凡往后退了一步、摇摇头，语气冷淡：“我做这些，纯粹是因为我们认识、为了我们相识一场。”

“不因为别的，如果我的一个普通同学遇见这事儿，我也会帮的。”

说这话时，陈凡抬头看看楼道口出的天幕，星光朦胧，似乎在出神，却是一脸的坦然。

一瞬间，陈凡想起来自己老爹教给自己的一句话：在人之下，要把自己当人，在人之上，要把别人当人。在情之下，不要负任何人。

想到这，陈凡说了一句很莫名其妙地话：“我陈凡，不负任何人。”

林允儿眼神匆乱：“我错了，陈凡。”

陈凡无动于衷。

林允儿一瞬间很失望，咬了咬嘴唇：“小凡，我们真的没有可能了吗？”

林允儿有些局促不安，摆弄着手里的包包，她有些不敢抬头了。

陈凡面无表情：“我们没有可能了，如果没什么事儿，我先上楼了。”

空荡荡地楼梯口，一个草绿色裙子的女孩深深地蹲了下来：有些人，真的不是肯回头，他就还在的。

林允儿不知道自己是感动、还是因为后悔，或是因为劫后余生的孤独感，女孩流泪了，声音哽咽、喃喃：“可我现在后悔了啊……”

学校旁边的快餐店兼职，陈凡老早就辞去了，在前一段，水天益曾经找人派给他一张银行卡，卡是建设行的，属于莲花集团建设银行定制，据说是陈凡的工资卡。

拿到卡的当天，陈凡去银行刷了一下，发现里面有十万块。打电话去询问水天益，谁知道水天益慷慨道：“小凡，这是你的工资卡，里面的钱算是预付工资。”

拿人钱财、替人消灾，最不济也要替人分忧，陈凡挺担心的，这水天益不露面，自己白白拿人家的钱，说不过去啊。

早上起来，陈凡给徐大爷做好早餐，准备出门。见陈凡没有吃早餐的意思，许大海嘿嘿一笑：“呦，凡哥，这么早就出去泄火儿？”

陈凡没好气地在门口换鞋：“滚犊子，早上水慕泽打电话，说他爸水天益要出门参加一个会，需要保镖。”

胖子许大海：“那你去干嘛？”

“我、我是保安，顺便维持下会场纪律，看看会场周围有矿泉水瓶子什么的、捡个外快。”

胖子许大海一手拿着面包塞着，一手举个白水蛋：“嗯嗯、得，我明白。这都是跟水大美女亲昵的机会。”

“我懂，哥，赶紧追寻你的幸福去吧！”

说到这儿，许大海做了个鬼脸：“翻滚吧，皮卡丘！”

许大海在说话的时候，脸上贱贱的，虽然嘴里有食物、说话含糊不清，却特意咬重了“水”字和“幸”字。

这其中内涵让人无奈，陈凡露出人畜无害地笑容：“我走了，对了，忘了告诉你，咱家的马桶堵了，我修完马桶的时候忘了洗手、就去切面包片了。”

“嗯，面包还不错吧，有股特别的味道。”

在陈凡关门的瞬间，听到胖子许大海呕吐的声音，以及：“妈蛋！陈凡，你绝逼要比小爷我短十厘米！”

出门前特意换了水慕泽给自己买的一身行头、陈凡下了楼，有驾驶者奥迪A6的黑衣保镖等在路口。陈凡挥了挥手，便上了车。

来到水天益的联华集团，水天益的那辆专车A8停靠在公司广场门口。

见陈凡上了车，原本闭目养神地水天益开睁眼、合上腿上的文件，笑道：“好久不见，陈凡。”

陈凡点点头：“是啊，董事长，真被水慕泽说中，您真是工作狂。”

水天益对于超负荷工作的生活习以为常，看了看手表，吩咐司机道：“出发。”

关于此行的目的地，是在一个叫永城地儿。永成离Z城一百多公里。原本是个鸟都不拉屎的贫困县城，人口三十万，结果，去年发现了年产300万吨的良质煤矿，一时间，这座城市水涨船高。

水天益的联华集团为了均衡发展，除了制造业和食品加工业，开始想涉足重工业。因此，水天益本人也好，还是联华集团的董事会，都想在永成县拿地。

对于永成县的开发委，自然希望各路财团来永成可劲儿砸钱。这次，水天益去永成，主要是跟一同把手伸向永成的财团首脑会面，通个气儿，商议拿地的起拍价。以免造成各路财团一窝蜂地砸钱、互不相让，最后让永城县发委坐收渔翁之利。

据随行的水天益秘书说：这次永成之行，有两位董事长代表的财团，Z城王氏集团、王耀民，豫西大城国际的开发商吴喜来，两位也是水天益此次拿地的最强劲对手。

别的不说，老对手、也算是老相识的王氏集团，王耀民希望自己儿子王少琪能娶了水天益女儿水慕泽，说好听点：就是两家联手，独尊Z城。说难听点：就是吃掉水天益的家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