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隔了一天，老头儿王识又一次注意到了陈凡这位年轻人。

那是一天中午，老头儿刚吃完饭、正坐在值班室折下老花镜、在打盹儿。

一位穿着白色碎花长裙、没穿高跟鞋、却是高挑靓丽的长发女人走进自习室。

女人气质只能用惊艳来形容！

往常，肯在暑期这个时候、还依然浸泡在自习室里的，无外乎是一些考研的、一些为参加成人考试的人。很少有长得光鲜的年轻人在这里受罪。

更何况，这年轻女人长得着实分外漂亮！

忍不住好奇，老头便能多打量了一眼，心中啧啧道：谁家的小伙子，能娶到这么标志的媳妇，真是享福了！

不用穿高跟鞋，便能出落到如此高挑，哪怕是带着一副太阳镜、却能引人注目的当然仅有齐珊珊！

不多时，老头看见了已经摘掉眼镜、一身靓丽的女人带着穿着棉布衬衫的陈凡一道儿出来。

在二人身后，更有看见大明星似的，恋恋不舍地送女人出来、约莫身份是学生。

以王识老头这无语也无求的年纪，竟也禁不住多打量了眼女人、又看看陈凡，心中感慨：看不出来，这挺有耐性的年轻人竟然是个富二代！

俩人远走后，老头歪着头、嘀咕道：“这小子！果然耐不住寂寞！”

“哎，学习这事儿，可不是仅仅下决心、坐上一天两天就能解决的！”

……

齐珊珊跟陈凡一道儿走了好远，上了属于齐珊珊的那辆白色帕萨特后。齐珊珊才舒了口气，毕竟以齐珊珊的性格，原本就不想在大庭广众之下引得那么多人注意。

刚才在自习室倒好，齐珊珊一进门，便引得所有原本有意无意抬头看的人齐刷刷地注目！

被那么多人看着，让脸皮有些薄的齐珊珊挺不好意思的。

齐珊珊抱着手臂：“你是怎么想的，一个文科生竟然要攻克生物化学类的难题！”

“我问过很多有机化学方面的专家，大抵都是一个看法：存在于奶中的成分和游离脂肪酸有关。特别是低级挥发性脂肪酸，对膻味影响犹为突出。”

“可是现在别说是华夏国内，就是欧美等国也没有最妥善的办法来解决啊！”

陈凡摇摇头，却是坚定道：“或许有办法呢……”

“对于我来说，我要想创业，要想帮棚户区做点什么，只能靠这个。”

“如果没有足够的经济做支撑，创业要想做得足够大，有高***！那么，一定需要常人不能掌控的科技！或许，这能成为我唯一的优势。”

齐珊珊摆弄着细腻的大腿，叹了口气，看了看自己这位怪胎师弟，其实对于陈凡此举，她也是可以理解的！毕竟，以陈凡这位金融系学生，却是能解决连老师方院士都不能攻克的数学猜想！

想想自己从来都因为自己智商之高而引以为傲的地方，却是被陈凡天赋硬生生甩了好几条街！齐珊珊无语：“师弟，你果然不是凡人！”

陈凡苦笑，将话题扯到一边：“山羊奶脂肪经过皂化、强酸处理，膻味便会减弱！其实，这些天我看书也好、还是翻阅资料，大抵都是这些办法！”

“可是，纯粹靠化学脱膻味，是远不可能达到人体安全饮用的标准。”

齐珊珊愣住了，突然发现，陈凡正如魔怔一般，闭着眼睛、在手心里不时写写画画、念念有词。

对于陈凡此态，齐珊珊蓦地有些心疼，也一时间意识到：可能这是师弟陈凡，在没走出校园之前，第一次意识到要创业！自己这个师姐，说什么也要支持！

因此，齐珊珊翻动起方向盘，将车辆驱动、掉头。

陈凡意识到车子发动，睁开眼问道：“去哪里？！”

齐珊珊：“Z城有位有机化学界的泰斗人物，任渊院士！他跟咱们老师方院士一样，都是享受国务院津贴的两院院士。”

“我们去拜见他，或许他能给你一些启迪！”

陈凡点了点头，有些不放心地问：“这样突然冒昧的拜见人家，不好吧。”

齐珊珊心中一动：我的傻师弟，都到了这个时候，你还怕麻烦人家！

因此，齐珊珊当即否决了陈凡：“不碍事，可以去的。”

“当年我跟方院士学习数学的时候，在燕京，方老师跟任院士住一个楼，老师总是带着我去任院士那里下棋。”

……

齐珊珊驱车，车辆行驶平缓，却是一连开了一个多钟头，几乎要越过Z城边界才停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