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他的别墅里,请来这么多的人,又是什么意思?
南华股票的一路狂跌,肯定让郑博泽大伤元气,这会又如此大笔的花销,难道他真是被传说中的财神爷保佑着?
方锐又把汽车熄了火,这事太古怪了,无论如何他得弄个清楚。
拉开车抽屉,方锐翻出一些东西,把自己化了一下。
剑眉改成八字眉,嘴里塞进两个小核桃,又贴上一撇小胡子,脸上涂了些深色的粉底,如果不仔细看,一时还真认不出来是他,即使认出来,方锐也不担心了,毕竟他已经确认玛丽是安全的了。他低着头混在那些宾客中,轻巧地走进别墅的大院。
人真不少,男的西装革履,女的珠光宝气,服务生端着盘子在人群中穿梭着,手上的食物在快速地减少着。
方锐顺手拿了一杯果酒轻抿一口,经过刚才一阵折腾,自己也是渴了。
上次来的时候,那些保镖平时都待在院墙边的房子里。
他装着无意地往房子那边走了走,从窗户里悄悄往里瞧了瞧,真是奇怪,好几间房竟然一个保镖也没有,大院里的保镖也并不是太多,难道都去做服务生了?
方锐又摇了摇头,服务生个个身材高挑面相阴俊,明显就是从哪个模特公司请来的娘炮,那些保镖呢?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方锐更加想要弄清楚了,郑博泽这个老混蛋,葫芦里到底卖得什么药?
别墅门口,突然传来一阵尖细地笑声,这个声音也只有郑博泽那种麻杆能发出来。
果然,郑博泽挽着头顶红盖头的新娘走了出来。
看那新娘身材高挑,穿着一件深V领的白色婚礼,挤出两块半圆中间一道深沟,肌肤更是嫩白如雪,柔软腰枝仿佛一手可以掐过来,紧接着一道优美的弧线,勾勒出那性感而圆润的****。
如果没有事先接到马茜的电话,看新娘的身材及个头,方锐真的会以为这个新娘就是玛丽。
新娘的头上始终顶着那个红盖头,随着她的走动摇摇晃晃,却始终掉不下来。
看到郑博泽和新娘出来,立刻宾客们都围了上来,七嘴八舌的让郑博泽把新娘的盖头掀下来,也让大家看看新娘的美貌。
郑博泽带着新娘走上在院子里搭的舞台上,一边四下张望一边挥着手,脸上堆着有些僵硬地笑:“各位,各位,大家也知道玛丽以前是我的干女儿,但是爱情是不讲常理的,我一向很疼爱她,也只好满足干女儿的心愿,只是她毕竟是姑娘家,比较害羞,所以提议用红盖头,请大家见谅。”
方锐忍不住鄙夷地“嗤”了一声,理由说的真是冠冕堂皇,生生把自己禽兽的嘴脸给掩住了。
此时,郑博泽的眼光又扫向大门口,似乎在等某个重要的人,是谁?
方锐眼珠微转了一下,脑海里灵光一现,突然恍然大悟,把前因后果串在一起,方锐立刻明白过来。
郑博泽是在等自己啊!
郑博泽这个老混蛋,这是给他设计了一出“请君入瓮”的戏啊!
你妈的,跟老子玩这招阴的,老子就陪你玩玩!
方锐悄悄走向一边,这里可以离舞台更近一些。
新娘头上的盖头是用一个夹子夹在后面头发上的,所以才会掉不下来。但方锐要想把它弄下来,那可是易如反掌。
方锐手指轻挑出一根银针,指尖一弹,那枚银针直向那着新娘头上的夹子疾飞过去。
银针的力道,恰到好处地把那枚夹子撞到一边,盖头顿时就松了下来。
郑博泽还在那里侃侃而谈,舞台下面一阵惊讶,随即一片哗然,紧接着响起一阵“嗤嗤”地讥笑,随即一个小孩子指着新娘童言无忌地叫道:“麻子,大麻子!”
郑博泽这才回过头来,正好与新娘那惊慌失措的眼神碰到一起,脑子里“嗡”得一声,一张瘦脸顿时涨得青紫。
方锐得意地看着那个新娘,再一次对那句“远看青山绿水,近看呲牙咧嘴”的形容有了更深切的体会,这新娘的身材是天使,这脸蛋就是魔鬼啊。
盖头不会无缘无故地掉下来!
郑博泽立刻密切在注视着底下的人群,方锐很快就被他认出来了。
这个让他恨不得生吞其肉喝其血的家伙,别说贴了小胡子,就是满脸络腮胡子,他也能认出来!
本来就已经满腹仇恨了,现在竟然又让他在这些宾客前丢了老脸,郑博泽简直就是撕心裂肺地嚎叫起来:“把那个混蛋给我抓住!”
方锐立刻吐出嘴里的两个核桃,这都被你认出来了。
顿时,从别墅里涌出一大波的保镖,手里都拿着家伙。
果然,有埋伏!
就在方锐准备大干一场的时候,赫然发现,在那些保镖的后面,太师叔顶破天和寸丁神正虎视眈眈地瞪着他。
“方锐,凶手,看你还往哪里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