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他一手拿刀,一手控缰绳减速,却是腾不出手去管那陶罐。毕竟文丑没见过火药,当然也就不太重视,这是可以理解的。
庞统一见吕晨竖中指的手势,再一看文丑的马屁股上的白烟,一拍手,道:“大事成矣!”
“哦?小弟怎么把那东西挂上去的?炸弹还能这么用?”吕绮顿时也来了兴致。
吕绮知道,炸弹是早就做好的,不过以前在雁门带来的那些只能拿火折子点燃,跟这个不同。前些天在广阳郡,吕晨和庞统在做了士元灯之后,闲着没事,就一起捣鼓了这东西,其实也没什么新鲜的,吕绮早就见过火药和火柴。只是,他没想到吕晨把两者合二为一了,不知他怎么弄的,反正,一个木塞子塞住陶罐,只要拔出木塞子,引线就会被拉出来,并且开始燃烧。当初,吕绮还偷了一个去玩,结果把房子炸塌了,吕晨还骂了她一顿。
现在,吕绮看着风骚无敌的毛脸文丑依旧很拽的模样,就忍不住捂住了眼睛,然后,从指缝中瞄着文丑的战马。
与此同时,曹性也是对周围将校低喝一声:“准备全军突击!”说罢,他张弓搭箭,瞄准了越来越近的文丑。
远端。
吕晨飞快地控马减速。
这个需要拿捏得恰到好处,距离文丑太近,容易被爆炸惊了马,搞不好一骑冲进敌阵中去找死,毕竟,这玩意儿太山寨,根本无法预料其爆炸的具体时间。若离文丑太远的话,本身就距离文丑部队太近,到时候己方轻骑突击,自己搞不好先被敌人戳成筛子了。
两军中间相聚五百步左右,吕晨和文丑的战阵便是当中三百步以内。
此时,文丑和吕晨都是战马减速,冲到距离对方部队一百多步的地方,刚刚转身。
吕晨却突然勒马横着跑,是要绕个圈回己方军中,毕竟,现在的文丑比刚才牛逼了几倍,你可千万别追老子!
“呔!”
文丑调头回来,却见吕晨不再冲来,只以为吕晨怕了要逃,心下大急。他想,你怎么能逃呢?再坚持一下吧大哥!我保证再打一个回合,我就假装不敌逃跑!别抢我的戏啊!
文丑脑袋里全是袁绍让他只许败不许胜的命令,完全顾不得马屁股上吊着个怪东西了,当即大叫一声,“小儿哪里跑?看爷爷砍下你的狗头!”
谁知,吕晨却在想:呔你妹呀!别过来,你丫别过来!
文丑在心里默念:待我冲过去,拦住他再打一合,我就诈败!小子,别怂啊!算我求你了!
对面苏由几乎口吐白沫:文丑你大爷!诈败都不会,看!把人吓跑了吧?你丫干脆被对方活捉算了!
就在这时,突然平地起惊雷。
轰隆——
火光乍现!地动山摇!
有一团小小的蘑菇云升起,这火药太劣质,威力不大,烟雾特大。
文丑只觉得自己的马飞了起来,另外屁股有点疼。
不一会儿,文丑觉得战马变矮了,他的双腿已经踩在了地上,他脑袋有些昏昏沉沉的,见吕晨绕到而回,他心下一急,下意识一提缰绳:“驾!”
“逗比!驾你妹啊!你丫只剩半匹马了!”
吕晨咧嘴大笑,从文丑不远处掠过。
文丑愕然望了望屁股后面,只见自己的马的确只剩下前半身了,屁股和两条后腿儿还在后面七八步外。同时,文丑发现自己屁股后面的盔甲被撕裂了,好多扎进了自己的屁股和后背,整个后背血肉模糊,当然,大多都是马血马肉。
这时他才觉得一阵巨疼,脑子里却是一片空白!谁把自己的马斩成了两半?刚才好像有雷霆之声?!
(第一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