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记清脆的耳光响起。
公孙尚在空中转体七百二十度。摔倒在地。哇地惨叫出声。
然后,吕晨右手一张,亲兵递过方天画戟。吕晨拿着画戟抵住公孙尚的喉咙。
公孙尚的惨叫声戛然而止。
吕晨冷冷道:“老子说过,从来,从来,从来……不喜欢狗叫,所以……”
公孙尚脸色煞白,额头冷汗直冒:“我,我闭嘴!我闭嘴!”说罢,公孙尚果然紧紧闭上了嘴巴,不敢再吐一个字,心说,这个杀坯不会杀红眼了吧?
“嗯,乖!滚吧!”
吕晨和亲兵哈哈大笑,区区一个公孙尚有什么好拽的?倒不是吕晨有多喜欢欺负人,实在是士兵们都是热血生物,喜欢嚣张跋扈的主帅,只有有这样的主帅,才能激发士兵血性,一往无前,战无不胜。连欺负人都不会的主帅,还能指望他打胜仗么?
公孙尚到底没能要回张方,晕头转向地走了。走出不远,又听见吕晨在叫他名字,他茫然回头,登时汗毛都立了起来。
却是吕晨不知从什么地方摸来一把弓箭,搭箭正瞄准公孙尚呢。
公孙尚哦哟一声跳起两丈高,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儿响叮当之势朝前猛冲。
嗖。
一箭射出。
吕晨手搭凉棚,看了看,啧啧摇头,自己的箭术还是太烂,明明瞄准的是正对面的公孙尚,却射到右手边的房顶上去了,这准度太丧病了吧?
偏偏亲兵们还异口同声道:“小君候好箭法!”
吕晨差点被噎死,转身就走,不理这帮不会说话的破烂玩意儿,拍个马匹都特么不会,饭桶啊!
然后吕绮在旁边默默补了一刀:“呵呵。”
吕晨一个趔趄,狠狠地剜了一眼吕绮,怒道:“呵你大爷,你在这儿干什么?为什么不看着无名?万一他把张方杀了怎么办?”
实际上,吕晨确实担心这个,万一无名真把张方杀了那可就玩儿大了。毕竟,像无名这种等级的刺客,要杀一个俘虏,还真不是一般亲兵能挡住的。
吕绮指了指一边,道:“咯,无名在那儿跟卖糖葫芦的唠嗑呢。”
闻言,吕晨错愕地回头望去,心说,这人是变态到一定境界了吧?果然是刺客!刚砍完人,去跟人聊天?but,聊什么?砍人的感觉么?下刀的角度和节奏吗?人一卖糖葫芦的跟你有j8毛的共同语言啊?
结果……
吕晨见到了无名和那可爱的卖糖葫芦的老头儿,顿时就无语了。
只见,无名很和蔼地瞪着铜铃大的眼珠,拿了他的短刀友好地拍在老头儿肩膀上,用雷霆怒吼般的声音跟老头儿亲切交谈。老头儿湿着裤裆,哆哆嗦嗦,差点就要哭了,可见无名和他在聊什么感人肺腑的事情吧,瞧那激动劲。
“弹锅子,弹锅子……”
“大爷饶了我吧,大爷饶了我吧……”
“弹锅子,弹锅子……”
“大爷饶了我吧,大爷饶了我吧……”
无名和老头儿一人一句台词,反复地念,没完没了,炫迈口香糖,欧耶。
吕晨从怀里掏出一块金子,这是从张方他们身上搜出来的嫖资,扔给老头儿,大吼一声:“给那傻b一串糖葫芦。”然后,吕晨鄙视地看了无名一眼,嘀咕道:“糖果子,糖你大爷,汉话说不好,你他妈还玩儿抢劫,人家连你要抢什么都不知道!傻!牲口大小一根汉子,又没门牙,还特么吃糖葫芦,你丫卖萌呢?”
无名拿到一串糖葫芦,眉开眼笑,竟然朝着正被吕展等人保护着的云袖奔去。
“操!”
吕晨微微一愣,见了无名脸上猥琐的笑容,当然知道他不是想要刺杀云袖,他跟云袖肯定有什么关系。可是,吕晨却来不及思索,一个声音将他的注意力完全拉了到了另一边。
“有刺客!有刺客!”
远处,正护送张方等人回营的吕晨的亲兵们大叫起来。
吕晨悚然一惊,抬眼看去,只见,穿着猩红色披风的张方扑在地上抽搐,喉咙里开始冒着红色的温泉,咕嘟咕嘟的,眼看就要个儿屁。
吕晨登时菊花一凉,今天老子真的……呵呵了!!!
张方死了,事情就大条了!
但是,谁他妈闲的蛋疼会刺杀张方啊?
只见远处,几个亲兵正围着一个身材单薄,五官清秀的女子。女子手中匕首还在滴血,赫然就是刺杀张方的凶手。女子身手了得,几个亲兵一时间拿不住她。
那女子扫了一眼扑在地上喷血的张方,大喝一声:“吕晨是我的!谁也别想跟姑奶奶抢!!!”
嘿!
好熟悉的句子!
吕晨当即蹦了起来,大喝一声:“女侠!!住手,别伤了我的女侠!”
“你,你,吕晨!!!你……没死?”
女侠回头看见吕晨,又看了看裹红披风的正抽抽的扑街货,她惊得身体都蹦跶了一下,小脑袋边上顿时出现了几条黑线。看样子,今天她也呵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