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此,甄宓自然是没有任何异议的,吕晨给了她正妻的地位,她已经心满意足了。
唯一的顾忌没有了,甄宓只需要专心提升自己的智力水平,准备跟新入门的小妾斗智斗勇斗狠即可。一想到即将开始的宅斗生涯,她甚至有些喜欢乌珠这个匈奴女人了,要是吕晨以后娶的小妾都是这种屁股大脑袋小,跳个井自个杀都能被自己的大屁股卡住的智商,那该有多美好啊!
大家族里生长起来的洛神姐姐,从小耳濡目染触类旁通,自是有着一身不俗的宅斗功底。对于她而言,吕绮乌珠这种小儿科的勾心斗角,只能算个不大不小的笑话。
想抢我的四个丫鬟?
就凭你吕绮?这可是我榨干小君候的四大护法,岂能让你给糟蹋了?你家小龙龙就是个只能对男人耍枪耍狠,见了女人就腿软的腼腆货,哪里需要我家小云袖小妙音伺候?再说,凭你那打通了任督二脉的横练筋骨,你一个人就能把小龙龙榨成人干!
想夺小君候的恩宠?
就凭你乌珠?你除了胸大屁股大脸蛋儿凑合之外,还有什么?而且还是一介蠢得惊天动地的蛮夷!这么简单的人肉栽赃都不会,连吕绮这种脑瘫儿童都会玩儿的把戏,你都能弄穿帮了。还好意思跟我斗?
更蠢的是,明明穿帮了。你还好意思提着裤子捂着袍子满院子撒泼,硬说伯朝把你睡了。弄得伯朝当即捂脸,都拉不下智商搭理你了。后来,你还解了裤腰带上吊,拜托,你好歹里面穿件衣服啊,白花花一片晃悠,惊得伯朝当场倒退三步,想救你都来不及,要不是你长得肥。吊断了腰带,看不活活勒死你!
吊断了腰带你还舔着脸说什么一尸两命,非要去投井自杀。伯朝和我们一大群女人都被你的智商给震得呆若木鸡了,得亏咱们追出来的时候,你屁股大卡在井口了,不然,早淹死了!
思绪如电光飞转,甄宓想了这许多,突然觉得这个时候。似乎正是展现大妇胸怀的时机。
母亲说过,对狐狸精要往死里对付,对长得丑或者脑子蠢的女人,则可以无限包容。这两点乌珠都占全了。甄宓顿时觉得这是一个难得的表现机会。
于是,甄宓顺从地答应了吕晨关于婚事的所有安排,甚至对她听不太懂的度蜜月都没深究。便摆出一副悲天悯人的模样,对吕晨说道:“伯朝。我知道你只对我一个人好,可是。乌珠还是挺可怜的,咱们把她救出来吧。你要是喜欢,就把她收了吧。虽然她是个满意女子,但是性格率真,宓儿还是挺喜欢她的。”
“这……没必要吧?”吕晨顿时一惊,实在想不到洛神姐姐如此大肚。
“没什么,不过是一个蛮夷女子而已,伯朝能要她,是她八辈子修来的福分,给她个侍妾名分,她就该感恩戴德了。”甄宓心机老深沉了,她清楚吕晨的为人,知道自己这样提了,吕晨就不好意思给乌珠更高的名分。
吕晨却一脸犹豫:“她?不好,不好,会影响我儿子的智力……”
最终,吕晨并没有答应收了乌珠,虽然乌珠捏起来珠圆玉润的,还不错,但她的身份太敏感,现在正是寻求跟匈奴联手对付刘豹的时候,吕晨可不愿意冒险。
提乌珠起来的是阿圆,暖棚运肥的驴子今天拉稀了,缺头牲口,阿圆便要把乌珠拉去拖粪肥,结果是阿圆差点被乌珠给揍了。
好歹有惊无险,乌珠卡井口太久,来不及揍乌珠,就夹着腿奔茅厕而去。等乌珠舒畅地走出茅厕,阿圆已经圆润地离开了,吕展责无旁贷地替代了那头拉稀的驴子。乌珠在井里面也想通了,貌似这件事情,是自己做得有些过分了,有些侮辱对方智商的嫌疑,再去舔着脸跟吕晨撒泼哭闹,似乎只能更惹笑话,于是,她默默地回了自己的小屋,没好意思再去找吕晨。
乌珠开始怀疑起自己的师傅吕绮来,她这招根本不管用嘛,分明就是骗人的!而且,听说汉人女子地位很低,就算真收服了吕晨,也不见得就能让他俯首帖耳。再说,要是以后他真跟自己干那种生孩子的事情,不就亏了?她可是听说过,那种事情都是男人享受女人凄惨。
我堂堂匈奴公主,绝不可以就这样被人俘虏欺辱!我一定要报仇!不管用什么方式!
乌珠暗暗发誓。
不行,还是要按照我们匈奴人自己的方式来才行。
一不做二不休,哼哼……
打定主意,乌珠拔下自己头上萨满淬毒过的发簪,握在手心,然后偷摸地翻出了自己的小屋窗口,躲开了吕晨轻骑的视线,来到吕晨屋子的窗外。她今天早上,就是这样进屋的,由亮处进入暗处,完全没看清里面的情形,直接划破手指就躺在了吕晨床榻上哭嚎。这一次,她学聪明了,先打开了窗户一丝缝隙,偷偷朝里面观望。
咦?
叔叔怎么来雁门了?
乌珠心说,自己才被俘不到五日,他这么快就赶来营救自己了?
透过窗户缝隙,乌珠看见吕晨跟她叔叔在房间中相对而坐,摒避了左右正在密谈。接着,一句出自她叔叔的话,让乌珠疑惑不已,闹不清楚,叔叔为何要让吕晨在自己身上写字玩儿。
“单于说了,匈奴与温候的盟约已经交到了小温侯手上,只要你签下姓名就行,无需歃血为盟。盟约是什么?自然是乌珠公主!怎么在乌珠公主身上签名?小温侯你觉得呢?当然是要你亲‘笔’签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