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罗丹大骂李睿收钱不办事,无耻卑鄙,又骂吕晨,总之骂声格外歹毒,据说还蛮有创意的。李睿年纪小,比较毛躁听不得别人骂他,更听不得别人骂睿智英名的小君候!所以,他就把葛罗丹舌头铰了,然后拿着刀子在葛罗丹胯下比划了几下,暗示意味极浓。
然后,葛罗丹乖巧多了,不在说话安静极了。
当鲜卑人被压着走过吊桥来到城外的时候,对面的鲜卑大军骚动了起来,步度根显然也知道自家的营救计划失败了,他现在不在意那几百个死士的死活,他只在意自己的儿子。
为了不让步度根失望,葛罗丹也被压了出来,并且鲜卑死士跪成一排,葛罗丹就跪在最前面,背后站了两个拿大刀的破虏军士兵。怎么看都有点要砍头的意思。
这个时候,城楼上的世家们松了一口气,笑容也慢慢爬上脸颊,原来是这么一回事,吕晨早早抓了步度根的儿子,要拿人质逼步度根撤军呢。难怪他敢说一个时辰内,让步度根退兵!
庞德公也略失望地问:“就这么便宜了鲜卑人?逼步度根退兵不要紧,但他儿子既然抓了可不能轻易放了。哪怕他再怎么求你,也不能放。看看者北地被他们折磨成什么样了!”
老先生是典型的大汉主义者,哪怕不关心内部争斗,但对于异族的仇恨是根深蒂固的。
就在大家都这样认为的时候,吕晨不轻不重地说道:“葛罗丹说不出话来了,他的舌头被铰了,听说今天疼得没吃东西,也没力气说话。”
“啊?”庞德公呆了。
其余世家更是变色,这尼玛还玩儿毛啊?你都把葛罗丹舌头铰了,步度根能轻易退兵吗?
吕晨又道:“没关系了,反正过会儿,他的脑袋都得搬家,舌头想走一时半会儿也不打紧。”
众人大震,只以为吕晨疯了。
得意地一笑,吕晨道:“等步度根等人围过来,就砍头,诸位看好了。若是没有千里眼的,可随我出去,在城头上看。”
说着,吕晨信步出了城楼,吕布陈宫张杨紧随其后。
来到城头上,对面刚好奔来一队轻骑,在破虏军阵前一百步左右停下。其余部队大约也发现了破虏军有砍头的驱使,纷纷朝着马邑城门围了过来。
不多时,铁骑之中,步度根的亲兵出来了,两万多人中拢共就那么四五百穿着鲜亮重甲而非皮甲的骑兵,除了步度根的亲兵,还有谁?为首的是一个高大中年人,经过手边一个留守的飞龙秘谍成员指认,吕晨知道那就是步度根了。
鲜卑铁骑全部围堵了过来,似乎要逼迫,又像要抢走葛罗丹等人。
一个鲜卑骑兵冲出来,大喊着鲜卑话。
飞龙秘谍翻译说是步度根让谈判。
吕晨笑着点了点头,然后不知从何处拿出一个木头雕的巨大喇叭,架在城墙上,大吼一声:“破虏军!斩杀一百人!祭旗。”
下方破虏军闻言而动,唰唰唰,一百个人头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