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便携了小龚氏的手到安平王左近,小龚氏本是一头雾水,见着安平王昏迷桃树下,不由目瞪口呆,道:“娘娘,这是……?”
“还能是什么事呢?”牧碧微还没答话,旁边挽襟已经气愤的说了一句。
小龚氏先前心神都放在了牧碧微身上,到了这儿随牧碧微站定又被安平王吸引过去,听挽襟说话就向她一看,这么一看倒是呆了,却见挽襟稳稳的扶着挽袂,如今挽袂这澄练殿的大宫女、向来被认为牧碧微身边除了闵阿善外头一个得意的人,平素里也是负着泼辣的名声的,这会却是怯生生的躲在了挽襟身侧,眼中噙泪不说,连袖子也破了一处,一副心惊胆战、心有余悸的模样。
“挽袂这是怎么了?”小龚氏呆呆的打量着她,诧异的问。
“唉!”牧碧微一副无可奈何又说不出口的模样,挽襟就代她道:“中使不知,今儿个安平王许是喝多了才进宫来的,方才在回廊上,咱们娘娘遇见聂舍人在和安平王说话,因左右没有旁的路,想着聂舍人是陛下信任的臣子,安平王呢是陛下的嫡长兄,都不是外人,所以就想着还是从这儿走,到了近前,娘娘才想和安平王见礼呢——安平王就往娘娘跟前扑了过去!”
小龚氏惊叫了一声,以袖掩嘴道:“什么!他好大的胆子!”又紧张的问牧碧微,“宣徽娘娘你没事吧?”
“初一放心,当时阿善挡了一下,本宫倒没被碰到。”牧碧微忧虑的望了眼暗自垂泪的挽袂,叹道,“可本宫的挽袂却是受委屈了!”
小龚氏奇道:“莫非那安平王对娘娘这样无礼,却还敢对娘娘身边的人动手不成?”
“安平王哪里就不敢了?”挽襟撇着嘴,大声道,“就没见过这样急色的皇亲!奴婢进宫伺候这许多年,还从来没听说过哪位大王府上缺了美姬娇婢伺候的,按说安平王妃也是大家子的女郎,若不是十分不规矩的人,断然没有拦阻着的道理!却不想这安平王竟把主意打到了娘娘身边的人身上来不说,这光天化日之下的,就对娘娘身边的宫女动手动脚,这是哪门子的道理?!咱们固然是宫女,却也是伺候陛下和宫里头的贵人的,可不是由着安平王胡来的!依奴婢看,往后啊安平王再进宫,咱们可都得小心点!不然别说将来年纪到了出宫嫁人了,羞也要羞死了,莫如直接跟主子求个痛快,也免得丢了脸!”
小龚氏听了,怒气填膺,骂道:“我就看冷美人和雪美人那两个贱婢不是好东西!果然送她们进宫的安平王自己就是个缺德的!怪道会寻那么两个人送进宫来呢!分明就是自己心不正,挑的人还能正吗?”
“中使不知。”阿善竖起一根手指,小声道,“安平王刚才扑向挽袂却也是因为醉酒弄错了人呢!拉着挽袂的袖子叫的却是……却仿佛是冷美人和雪美人的名字呢!”
她意味深长道,“不然,咱们娘娘怎么会立刻叫人把附近的侍者都赶开?还不是念着陛下的情份上,给安平王留些体面?否则兄弟争两女,这名头传了出去,好听么?”
“娘娘就是太为陛下想了!”小龚氏越发的不平,愤然道,“陛下却还那么对娘娘!”狠狠的瞪了眼树下的安平王,怒道,“若不是为了陛下,我就要劝娘娘不如把满宫里的人都叫过来看一看这位大王的性.子!怪道安平王妃出身那么好的王妃,都被他气得在娘家不回王府呢!不愧是当着公主的面追砍过原配的!”
说到这里,她又想到了这几日与冷美人雪美人争宠时受到的明枪暗箭,一股脑儿都堆砌到了安平王身上,实在是气愤难平,举目看了周围都是澄练殿的人,眼珠一转,忽然蹬蹬几步跑到了安平王跟前,嘴里叫道:“你这个畜生!叫你送那两个贱人进宫害人!叫你对宣徽娘娘无礼!”
抬腿一脚就对着安平王身上踹去!
牧碧微与阿善都没把她这泄愤的举动放在心上,到底小龚氏不过一个寻常少女,那安平王好歹底子放在那里,让小龚氏打几下想来也不会有什么,所以都站在原地,口中关切的道:“龚中使切莫气坏了身子!”
“初一别生气,唉……你踹的可别叫人看出来!”
冷不防聂元生平静而低声的在牧碧微主仆跟前道:“既然喝醉了酒又把自己撞晕,先前若是没撞出几处乌青来却是奇怪了,龚中使果然细心!”
此话一出,牧碧微立刻道:“初一,本宫觉得安平王这厮实在欺人太甚!”
“龚中使,踹人若想对方最疼,发力却该是这样的……”阿善不肯落后,现场教导道。
连挽襟也凑热闹:“龚中使穿的是丝履,当心踹疼了自己的脚,奴婢今儿倒是恰好穿的木屐,中使请看这底是拿上好的木头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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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让你们失望了
安平王木死
毕竟是太后嫡长子
就这么死了事情就大了
当然
他又要养伤了……
还有,裳裳汝要的虐挽袂,你看,名声上小虐了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