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叔叔怎么了?!”林风猛地拉着石磊的袖子问道。
石磊盯着林风半天,才说道,“哎!你婶子把房地产开发商的钱拿着跑了,你又无缘无故昏迷了,厂子里的人天天上门咒骂你叔,他……突发脑溢血去了……”
林风混混噩噩地回到家里,家里的所有东西都被琉璃厂的人搬空了,只剩下了一个简陋的床架子,空空荡荡的异常凄凉。
“嘭!”一声巨响,林风红着眼转身一看,一堆琉璃厂的工人气势汹汹地就冲了进来,首当其冲的就是一直跟林建国不对付的贾贺。
贾贺凶神恶煞地指着林风,满脸的痘疤也跟着一个个激凸了起来,“姓林的小瘪犊子!老子告诉你,别你以为林建国死了这事就躲得了!”
“对!得给个说法!不能就这么算了,凭什么他林家拿了钱跑了,坑了咱们?这叫咱们以后去哪讨生活?”
“就是!枉我们一直相信林建国!我呸!他就不是娘的东西!见钱眼开的玩意,良心都被狗吃了!”
“嘿!我还怀疑这就是林家的计策,想卷钱逃跑,保不准他们婶侄俩在策划着啥阴谋,反正这件事得给个说法!”
“……”
涌进来的琉璃厂工人们堵着林风一阵阵指指点点地咒骂,句句直指林风的痛处,而贾贺更是凑准了机会,想要报当年的一箭之仇,借着群情激奋的由头,伸手一把揪住了林风的衣领,一脸冷笑道,“你叔叔是老畜生!你就是小畜生!老子今天就要打你这个畜生!为厂子报仇!”
林风双眼一厉,瞪着贾贺咬牙道,“你再说一句试试。”
“老子不但要说,还要打你!”贾贺说着一拳就朝林风的面门砸了过去。
“啪!”
愤恨在心里的林风早就做好了准备,伸出左手稳稳地接住了贾贺的拳头,反手一拧瞪着贾贺道,“道歉!”
贾贺本想出风头顺带报仇,没想到自己沉溺酒色的身体根本就不是林风的对手,这一拳头下去不但没有出气,反倒是被林风制住了。从手腕传来的钻心剧痛,让他呲牙咧嘴得脸都绿了,一阵阵地吸这凉气叫嚣道,“小……小畜生,放……放手!你……你还敢行凶?!你们……你们还看着干什么?揍他!”
“谁敢?!”林风拧着贾贺的手怒目圆睁气势澎湃,他感觉从未有过的一种力量从双手瞬间充盈了全身,朝着周围指指点点的人群一声呵斥,周围的人非但不敢上来帮忙,连咒骂的声音也收了回去。
挤满屋子的几十号人谁也没想到平日里不声不响,处处受婶子气的受气包林风居然会有这一面,而这种压迫的气势,让所有人都静若寒蝉,纷纷退后了一小步。
林风不知道自己身上发生了什么,他也不想去深究,眼下最重要的事打眼前这只狗的脸。他缓缓地看了周围人一圈,怒目扫过这些带着讪讪又有些惊恐的面容,最后把目光落在了贾贺的脸上,满腔的怒火伴随着无处发泄的澎湃力量顿时化作一声暴呵,对着贾贺兜头而下!
“跪下!”
贾贺哪能受林风的呵斥,正牟足劲想给林风裆下来一下子的时候……
忽然!
周围的空间时间林风看来像是凝固了一样,更让他惊奇的是他竟然看到了贾贺的……价值!于此同时,一行小字骤然出现在了他隐约泛着银光的左手臂上,赫然正是那天看到的在蚕丝手套上出现的小字!
奇异的景象让林风浑然忘我,情不自禁地就跟着嘟哝了出来,“夺视第一重!五万财运!取!”
仅仅就是这句话落下的瞬间,周围的一切恢复了原样,而正准备偷袭林风的贾贺浑身一阵哆嗦打了一个冷摆子,仿佛有什么宝贵的东西从身体里流走了一样,小腿一颤,“噗通”一声就跪了下来。
与其同时气血冲脑的林风顿时感到一阵奇异的暖流从捏着贾贺的手汹涌地涌向了自己,他明白了自己刚才取走了原本属于贾贺的极为珍贵的五万财运!
这诡异又神奇的一幕划过眼前,让林风顿时松开了捏着贾贺的手,怒气也被这一阵奇妙的感觉冲得烟消云散。
“让开!让开!吵吵什么吵吵!贾贺你跪在地上干啥?”两鬓斑白戴着眼镜廋骨嶙峋的厂长陈群拨开人群走了过来,一眼就看着跪在地上的贾贺。
贾贺浑身抽了一下,一个激灵就蹿了起来,满脸通红地指着林风对厂长陈群说道,“陈厂长!这小……小子刚才动手打人!他们都看到了!咱们得报警啊!得收拾这小子!”
“你在咋呼什么?报警干什么?”陈群很是不满地看了贾贺一眼说道。
贾贺顿时就不乐意了,嘿然一笑道,“陈厂长,这林家拿了钱跑路了,把咱们厂卖了,这事儿总得找个说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