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之祺顿了顿，看着眼前的凌天恩，继续道：“是我过去习惯了你的陪伴，也许你回来之后，这几天我的确很想你，不过……只有我看见郁凉夏，我才会热血沸腾。那是一种……我拼了命想要她快乐的感觉，想让她永远呆在我的身边。或许一开始我把她当成是你，但是现在……我看见她和别人走在一起的时候，我很嫉妒。这种感觉，和你在一起的时候，并没有。”

凌天恩听着顾之祺的话，眼眶猩红。

记忆里，顾之祺是第一次在感情上用这么长的言论来诠释。

只是，这样的话是在对别人说。

“之祺，我不舒服，送我回家吧。”

“不好意思，为了避嫌，我只能送你到楼下。”

这“避嫌”二字，终于让凌天恩崩溃，她不顾自己的形象，在“海上明珠”大哭起来——

“顾之祺，你用得着对我这样吗？每句话都要提醒我，你爱的已经不是我了……那‘海上明珠’还意味着什么？四年来，我每天都在想你，我积极配合治疗，就是为了要重新回到你身边，和你在一起……顾之祺，难道你就不觉得欠我些什么吗？我出事的那天，是你说要来接我的，结果呢？结果我在舞房等你到天黑你也没有来，后来我自己去找你的时候……就……”

“我知道。”顾之祺淡淡地说，“但是我认为，这不是你‘装死’的理由，你明知道我可以帮你报仇，现在四年过去了，你要我怎么帮你调查？从哪里下手？”

“我有！我有办法！”凌天恩一想到复仇，整个人恍如变了一个人一样，语气里都是坚定：“之祺，只要你愿意帮我，我一定能把凶手找出来！”

顾之祺愣了愣，看了看她抱着自己的手，又看到她脸上残留的泪光。

到底……自己还是欠她的……

欠她的，是应该还给她。

顾之祺抽出一块手帕替她擦干了眼泪，“嗯，我答应你。不过，凶手找到以后，你就离开我的生活。”

果然真是每一句话都在提醒她！凌天恩想。

不过，这又未尝不可？

至少，今后自己有了光明正大呆在他身边的理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