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舍得自己的孩子?那些妇女都不逃跑的吗?”魏文诧异的问道,这种事情他简直想都不敢想。
“不是舍不舍得的问题,是他们根本养活不了,在这里早晚都是死,卖出去还能换些钱。至于那些妇女不是不想跑而是跑不了,这里的山路复杂,一般人很难逃出去,而且多数的妇女都会用铁链锁着,等年头一长她们也就不想跑了。”
听着谢老的话魏文彻底震惊,世界竟然还有这么黑暗的地带,魏文惊讶的问道:“难道没人管吗?”
“没人,政府不愿管也管不了,村长在这里就是最大的人物,他们早已经习惯这样的生活。”谢老叹了口气,语气中充满了无奈。
“师傅,我们救他们出去吧!”魏文突然激动的说道,师傅一直都给他灌输要坚持正义的理念,这么无法无天的地方他有怎么能置之不理。
“救?不可能的,他们攒了几辈子的钱才能买来的女人又怎么会轻易让你救走,这里的人很团结,到时候绝对会全村人对我们围追堵截,你想为了救几个人而屠村吗?”谢老似乎有些累了在一栋老房子前坐了下来,村长和村民们也都停了下来。
魏文迷茫了,师傅对他从小的教育在这里似乎完全都行不通,世界一下子颠覆了!
这时候村口突然来了十几号人,背着几个麻袋,从他们的衣着就可以看出来他们并不是村里的人,但是村里人对他们很熟习,一下子就聚集了过去,村长也丢下两人离开了,只留下有些疲惫的谢老和迷茫的魏文。
“好巧,人贩子来了。”谢老看着村口的方向,只见几人把麻袋解开里面装的竟然是一名昏迷的少女,虽然长相来说不算漂亮但胜在年轻。魏文听到谢老的话身躯一震,他到底该怎么办?!
少女们被人贩子弄醒,苏醒的少女看着周围黑黢黢的村民顿时惊慌起来,不断的祈求着人贩子放了她们。可是她的哭声只是像村民们证明她还活着。村民们如同挑选商品一般看着少女,而村长则与人贩子交流起来,村子里似乎只有村长会写普通话,其他人都是一窍不通。
“师傅,边缘是黑还是白。”魏文突然开口问道
“既不是黑也不是白。”谢老笑着回答道
“我懂了师傅,无论多么光明的世界都有黑暗的地方,无论怎么驱赶黑暗总是存在,边缘不是正义也不是邪恶,而是在两者之间寻求均衡,让大多数人处于光明之中,不被感情所左右才能更准确的看世界。”魏文突然顿悟了,他明白师傅为什么千里迢迢的带他来这里了。
“你很聪明,要比谢军强,不用眼睛看世界也许会看的更清晰。”谢老满意的笑着说道
“不过今天我想做一回正义的使者。”说着魏文一点点朝着人贩子聚集的方向走去
魏文走到人贩子的身边冷冷的说道:“放了她,然后滚!”魏文听着女孩的哭喊心中有些不忍,哪怕他明白这是这个村子几十年乃至上百年的习惯,已经脱离谓正义与邪恶的范畴,在村民心里他们的行为和去超市买个牙膏没两样。
人贩子诧异的看着魏文,他发现村子里竟然有个陌生人,心中暗叫不好,他干的可是贩卖人口的勾当,这要是被人知道他可就废了。瞬时对身后的兄弟使了使眼色,十几人一下子把魏文围住。
“小文,当你决定做的时候就不要留情,也不可以后悔。否则后患无穷。”谢老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来到了附近
魏文一愣,不留情?杀了这几个人贩子?他才十八岁,杀人这种事他从来没有想过。
魏文有些迟疑可人贩子们没有丝毫的迟疑,从腰间掏出斧子砍刀什么的朝着魏文的身上就砍去,魏文几乎出于本能,瞬间用导盲杖将五人挑飞,这一手把周围的人都吓住了。村民们纷纷的推开
“我劝你最好给我老实一些!”一名人贩子突然将少女提起了用刀架子少女的脖子上,魏文虽然看不见但可以凭借感觉猜出对方的举动,对方有了人质他就更不知道如何出手了。
人贩子对同伴递了一个眼色,几人慢慢靠近魏文的身后,突然一人抬起手中的长刀就要砍向魏文,魏文已经感知到却不能躲闪,他知道只要轻举妄动少女可能就会受伤。刀在魏文的身上划出一道长长的口子,鲜血顿时染红了衣服。
“世界不像你想象的那么单纯,你所谓的正义和警察没有什么区别,有的时候解决不了任何问题。”谢老也不帮忙只是站在一边看
魏文身体一颤,确实他一直都在以法律为戒尺,但是这种法律的边缘地带又有什么人来管,但他不想杀人,无论出于什么目的剥夺他人的生命都是很残酷的事!
魏文陷入思考的时候身上已经中了第二刀,魏文仿佛没有感觉只是站在那里。将魏文没有反应几人举刀一起冲了过去,突然魏文手中导盲杖一挥,一个人身首分离,鲜血飞洒。
“你竟然敢杀人?你不怕犯法吗?!”人贩子惊讶的看着魏文,这种话从他嘴里说出来有些滑稽
“我是边缘之人,以法律和道德评价善与恶,惩戒恶,保护善。我们是边缘,以人们心中的愿望衡量世界的善与恶,休正恶,调解善!杀戮不是唯一的手段,但最简单直接的,”魏文自言自语的说道,谢老的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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