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然间,丁豹的笑容戛然而止,从麻将桌底下掏出一把西瓜刀来。
沈浪轻哼了一声,没让他刀子掏出来,一个箭步蹿到丁豹面前,直接抓住他的头发,朝着麻将桌猛地按了下去。
“哐!”这一声不知丁豹晕没晕,但是其他几个人全傻了,都没看明白怎么回事。
“上,砍了他!”不知道谁喊了一嗓子。
左右五六个混混抄起家伙扑了上来,沈浪的手一直还按着丁豹的脑袋,顺势一个单手倒立,跳上麻将桌,砰地一脚踹在一个混混的胸口,对方连反应的空隙都没有,撞在身后几米的墙上。
另外几人的砍刀钢管也已经来到,说时迟那时快,沈浪单手抓住一根砸下来的钢管,直接把它的主人拽过来,抡起管子就是一棒。
砸完这个,沈浪侧身闪过一刀,一个比体操运动员都夸张的高抬腿,直接把因为惯性扑到在桌子上的混混踩在脚下。
几乎是与此同时,沈浪的另一只抄着裤兜的手拿出来,单手握住砍过来的砍刀刀背,夺刀,用刀把直接把那人击昏。
剩下最后的那一位,沈浪闪过棍棒,用肩膀把他撞趴在桌子上,手里夺来的砍刀,直接扎在混混脖颈几厘米的地方,直接给吓晕了。
眨眼之间,六个人全部倒下,耗时不足一分钟,而感官上,因为太过紧张,觉得是瞬间发生的事情。
金香玉呆愣愣地站在原地,做不出任何表情来,她不是没经过风雨,但这场面还是太过于不可思议。
刚才的金香玉堕入人生低谷,大悲后的大喜,饶是金香玉这种女人也愕然了。
沈浪,你到底是何方神圣?从金香玉的视角来看,沈浪打到六人,似乎根本没有认真,连热身都算不上,围着一张麻将桌,翻手为云,覆手为雨。
“人靠衣服马靠鞍,穿上金总买的西装打架,怪舍不得的,不过嘿嘿,是不是有点小帅?”沈浪终于松开丁豹的脑袋,掸掸西装裤子说。
金香玉确实一直看中沈浪,现在看来,依然低估了他。
沈浪从库房角落,搬了一箱啤酒,开了一瓶一仰脖喝了一大口,递给金香玉,示意她坐。
“下手没注意,这小子得昏迷一会儿,等他醒了再要钱吧。”
高贵的老板娘,此时跟个小女生似的,拉个凳子坐在沈浪对面,瞅瞅地上东倒西歪的混混。
“沈浪,钱要回来,我给你百分之二十的提成。”
沈浪笑着摇了摇头。
“嫌少?”
“分文不取,这是我的义务。”
金香玉更不理解了,若有所思的问:“服务员卖出一瓶洋酒都有提成,何况你……”
沈浪鬼魅一笑,用一种另类的目光看着她。
金香玉自认为最了解男人,可还是不明白,看着他说:“要我?”
“不是。”
“那你想要什么?”金香玉等着沈浪的条件。
沈浪伸了个懒腰,把啤酒放下,从侧兜掏出一张白纸来,居然还带了支碳素笔,咬掉笔盖儿。
“麻烦金总在上面签个字。”
金香玉接过纸笔,看到内容后,立刻僵在那里。
沈浪所说的“义务”,是他自身的铁一般的规则。
保镖,在任何时刻,绝不能让当事人受到生命威胁。沈浪曾经失手过一次,不允许同样的错误再犯第二次。
这张纸,正是金香玉托关系发在黑市的招聘公告。数天之前,沈浪单方面接受委托,来面试,却被金香玉奚落了一番。
“你是……保镖?”金香玉嗔目结舌地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