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毕竟沈总不知情,误以为是黄唇鱼。”
沈浪点了点头说:“我要是告诉您,我早就知道这是尸体的话,是不是就是从犯了?”
当下几个领导都差异起来,凶手已经找到了,也没沈浪什么事,他还嫌闹不够吗。
田副局早听说海堂湾有个大刺头儿,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我藏尸体,只有一个目的。在死者家属知道这个噩耗前,给人家一个交代。今天这个案子算是落实了?我不满意,绝对不满意,这个乔瘪三儿,你们不敢治的话,我不介意为民除害。”
这话一出口,顿时变了脸色的不止一个两个。任谁心里也都清楚,狗子是替罪羊,或许人是他杀掉的,但只是个工具,如果没有乔德龙指示,一个小卒子敢乱来吗。但案件哪说哪了,真追究起来谁逃脱的了干系。
田副局看了看省厅重案组的人,只好说:“那只好请沈总回去配合进一步调查了。”
众人正说着话,一辆吉普车发动机声音颇大的停在警车外,下来三个人,一个中山装戴眼镜,长相精炼的男子,似乎是个秘书;另一个蓝色迷彩服手握冲锋枪是警卫;为首的一个蓝色披风白手套,肩膀花色是一条蛟龙。
今天对在场的任何人来说重头戏从这里才开始,来不及吃惊,且看这几个人的来头。
天蓝披风的白手套男人,正是国内维护地方安宁的七支特种部队之一的蛟龙特种兵大队长,周正民。周正民职位高低且不说,至少蛟龙的一个中队长比如二弟周正阳,都敢蔑视江陵一把手博卫国。至于周正民,何止是东南沿海的地方,在华夏国内也是屈指可数的人物。
只不过周正民为人谦和温顺,不像二弟那样霸气侧漏,象征性的对重案组杂七杂八的人点点头,算是打招呼了。当然这里所说的杂七杂八的人,在一分钟以前,是省市派来的专案调查组。
乔德龙此时真的不淡定了,重案组和市局来人虽然吃惊,但至少在可控范围之内,要论这些当兵的,别说当场毙了自己,就算蹦了某个人,还需要什么证据,只要认定是不法分子,论你是个副局副处也得认怂。
“沈浪?”周正民注视着沈浪说。
“周……应该姓周吧,你们家哥们儿长得都可以。”从身材和相貌上,不难辨认出这个人姓周,而从肩膀上的花色,也不难看出他至少比周正阳强大。
“过奖,你也不错,闻名不如见面,和我家不成气候的兄弟比起来,我们兄弟逊色多了。”
“呵呵,你这就是在骂我了,你们兄弟个个可都是比较仗势的主儿,威风的紧。”
周正民不理会沈浪话里的刺,温和笑道:“前几日的事情,是我二弟三弟不对,当然我也难辞其咎,当哥哥的没教育好弟弟,所以来跟你赔个不是。”
“没什么不是可赔,我们这样的人摸爬滚打见怪不怪。”
“既然这样,我就当你原谅我了,可否去家里一坐?”
“可以,我比较喜欢鸿门宴。”
“哈哈,请!”周正民做了个请的手势。
沈浪上了吉普车。
自始至终,周正民和沈浪谈话时,别人听不出所以然,只有背后冒凉风的机会,等到吉普车远去,各自都觉得没趣儿。饶是沈浪身上还背着案子,即便他没杀人,就算杀人了,大家也知道这事儿谁管谁倒霉,速速扯呼。
四合院门口,乔德龙惊魂未定,先前让狗子顶罪,还在暗中盘算如何捞人的事。可事到如今,沈浪被周正民亲自接走,如果他们有关系的话,自己又该怎样,有九条命也不够赔的。想起拿人命关死栽赃沈浪的事,不禁觉得自己可笑,一甩袖子进了屋。
吉普车上,周正民和颜悦色道:“不愧是黑豹的人,前段时间我和你们秦队长聊天,曾经提到过你。”
“呵呵,难得你还能跟老秦聊天,他那个人又臭又硬。”
周正民也笑了,随即说:“我二弟私自带人去跟你找事,替我三弟出气,理所当然是我们兄弟不对。只不过看在同是……的份儿上,在我把他亲自送上军法之前,也希望你圆他一个愿望。”
“什么愿望?”
“和私仇无关,你们两个公正的比试一场。不然那小子以后蹲牢房都不甘心。”
“呵呵,别怕打了你们蛟龙的脸就行,我是无所谓的。”
“那好,我已经安排好了。”
沈浪和周正阳交手两次,都没有尽力而为。当一个特种兵为亲人出气,要打断沈浪一条胳膊时,对周正阳来说也是一种莫大的耻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