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三棱刺直接贯穿树干,把一名杀手联盟的杀手钉死在树上。
满月轻哼了一声,他对这些人的痛恨,远远超过沈浪。
这个压抑的清晨,终于爆发了,雨雾婆娑中,忽远忽近的枪声,都在昭示着一个又一个生命的离开。
上路中段,安本一族的一个中阶武士反手一拳,把一个背后刺杀他的望月部众砸了个满脸花,微微一笑正在得意之时,突然感觉胸口冰凉,随之而来的是一阵剧烈的疼痛。
中阶武士大叫一声,企图做出临死前的挣扎,当他看清楚眼前的人时,大惊失色,山路正门不下十几个保镖把守,怎么还是有人摸了上来。
沈浪拔出伞兵刀,手里拎着武士的头发,随手摔向身后的石阶。
武士已经被刺了一刀,突然受到重摔,鲜血如同喷泉一样喷涌出来,感觉五脏六腑都被摔碎了,濒死前趴着石阶俯身向下看去,这才意识到,并非是沈浪偷偷摸上来,而是杀出一条血路来到自己身边。
“八嘎!”
山顶寺庙门口外的小亭子里,一拥蹿出六七个白西装来,手里挥动着砍斧,疯了一样朝沈浪扑来。
沈浪鄙夷的朝他们耸耸肩膀,之所以说冷兵器顺手,是因为杀伤大,枪械这种外力依赖性限制性太强,所以高手习惯用冷兵器作战。但以这几个倭国杂碎来讲,什么年代了还玩斧头。
沈浪从怀里掏出一把银色手枪,一手开枪,一手压住枪管,这个姿势似乎不怎么优雅,没有单手开枪来的潇洒,但时效性确实最好的。
无论是沈浪还是满月,对枪械的了解程度几乎快成精了。
砰砰砰!五颗子弹打出,死亡六个人,其中两个因为位置重叠被贯穿。
当最后一个砍斧大汉冲到沈浪面前时,面对银白色的枪口,错愕了一下,“卑鄙!”
“哦,我忘了,你们小鬼子拼刺刀时不允许开枪是吗,好吧,我给你个面子。”还剩两颗子弹的手枪被沈浪扔了出去,正砸在大汉的脑门。
大汉脑袋一懵,下意识的捂着脑袋,可是手里的砍斧却掉在沈浪脚下。
沈浪矫健的用脚尖一挑,砍斧落在自己手里,迎着大汉的面部,脆生生砍了下去。咔嚓一声,头盖骨被削下半块,顿时鲜血弥漫,一副惨不忍睹的场面。在大汉的锁骨位置,还能看到透出皮肉的崭新毕露的白骨。
沈浪从来不认为自己是个激进的愤青,但是作为华夏儿女,这种情愫是不由自主而迸发出来的。
可巧的是,满月选择的这个机会,着实为沈浪着想。
在寺庙里,安本相田正在祭拜的人叫安本拓树,当年江陵大屠杀中的刽子手,也是随后的江陵守将,倭国战败投降后,安本拓树剖腹自杀谢罪他家所谓的天黄。
蛟龙特种部队周正阳为何默认满月和沈浪的这次行动,初衷就在于此,几天前刚刚掀起一波抵制倭货的全民行动,他们就敢在倭国扣押华夏渔民。
即便是多事之秋的今天,安本相田依然不忘了祭拜战犯,即便是在倭国祭拜也是对华夏的侵犯,更何况他居然赶在翠青山上祭祖。沈浪不杀他,想必周正阳都忍不了,不给他们血的教训,似乎这些人永远不明白什么叫天威难犯。
抛出狭隘思维限制的满月却不得不庆幸,成立于上世纪二十年代的株式会社中,望月族部从来都不是好战一族。也正因为如此,四十年代倭国战败后,安本财阀居然举报了望月没有为战争提供最大限度的工业基础。
这次铃木江陵计划中,安本财阀和望月一族都想和江行合作,而前者的财力和效益评估明显高于此番前来的望月水月,但是水月在关键问题态度上的谦卑,明显更让江陵合作方有好感。
相比之下,安本相田好战喜功,即便是在江陵都如此嚣张的祭祖,仰仗的便是株式会社中安本一族强大的武力支持。
但是源于蛟龙特种部队强硬的态度,安本相田也是不敢闹大的,他今天来翠青山之前,就意识到满月会来,只是还没想到冲在最前面的却是这场纷争中唯一的华夏人。
没有复杂绚丽的招式,只有实打实的血和肉的触碰。对付这些杂兵,虽然用枪会比较省力,但是却不能让沈浪充分体会到把这些垃圾逼上死路时,所流露出的绝望感官。
寒烟寺中轴线最内侧,安本相田还在三跪九叩,案台上供奉着祖父的牌位,香炉供奉一应俱全,只留下几个贴身的人侍奉。
而在山门口,安本相田的堂弟安本英式背着一条胳膊,冷静的察觉山下的情况,他手下二十几个中下阶武士相继被屠杀后,他倒是没觉得兵败如山倒,这种杂兵在任何地方,花最少的钱就能雇佣一堆。
“英式少爷,要不要先杀了那个沈浪?”
安本英式身后,悄无声息的出现四个人,黑衣素装包裹的严严实实,似乎也只能看到戾气阴沉的目光,和电影中出现的倭国忍者一模一样。
“相田说,其他人杀在山门外,只有沈浪必须给他放进去,他呢,要亲手杀掉沈浪,呵呵,抢了相田的老婆,你们觉得这个误以为杀掉几个垃圾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能在相田手里活几分钟。不管活几分钟,都是相田在耍着他玩,好比猫逮了个老鼠,需要玩够了才吃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