愤青壮汉好似醒悟到了什么,不由得忿激地说道。
“哥!你快看,老大让咱俩摆平的那两个人已经倒下一个了,而另一个也是身受重伤。你说咱俩怎么办呢?是去再补上一刀,还是逃之夭夭呢?”
小胡子瞧得远处的鲍比和周娅婻的惨景,不由得小心地提醒道。
“你笨啊!还补上一刀?你长眼留着喘气啊!难道你没看见已经有人在打电话报警了吗?咱再不快走的话,等着警察来抓你蹲监吗?”愤青壮汉气咻咻地责备道。
“对了!咱俩回去禀报老大千万别露出马脚,就说人是咱俩干趴下的,口供描述一定要一致,反正那名杀手办的事咱也看到了!”他又小心叮嘱着小胡子壮汉。
“一定!一定!一切悉听大哥尊便就是了!”小胡子唯唯诺诺连声应道。
“走!赶快回去交差回复任务去!”愤青壮汉又是疾言厉色地说道。
小胡子听了他的话,赶紧点头哈腰替这位愤青壮汉开了车门,和他一道去武昊雷那里复命而去。
鲍比此时虽是全身伤痛不已,但他仍是抱着周娅婻极力地向着那名杀手司机和两名壮汉炫武的地方赶去。可是那钻心的疼痛,让他行进的速度迟缓了不少,还没等他走上一半行程,就见那名杀手司机已经启动了车子,等他想就近招呼那两名壮汉时,可他们连正眼都不瞧自己一下,像躲避瘟疫一般匆匆离开这里。无助困惑之下的他只能再次抱着周娅婻前行,此时他虽然感觉不到她的一丁点呼吸,但他仍是不死心,依然是忍住摔伤的剧痛紧紧抱住周娅婻,跌跌撞撞地赶往医院。
也就在鲍比抱着浑身是血的周娅婻赶到安贞医院之时,恰巧遇上办完出院手续准备赶回家的吴澜芊母女俩。
“鲍比!周娅婻她怎么啦?”此时的吴澜芊意外地遇到鲍比已是吃惊不已,再一看到他怀中惨不忍睹的周娅婻,不由得圆睁着惊骇的双眼,拦住他出口问道。
可是鲍比好像根本没有瞧见她,而且也感觉不到她的阻挡,只是瞪着两只发呆的眼睛,木然地望着前方,就如僵尸一般直直地朝前走去。
“鲍比!周,周娅婻她到底怎么啦?你,你快说呀?”
吴澜芊一看他这副无精打采的狼狈模样,就知道这件事有让他多伤心。虽然他无视自己的存在,但吴澜芊依然是穷究到底,干脆揪住他的胳膊,急切地询问道。
“周,周娅婻她,她......”
鲍比终于抬起满眶泪水的脸,哽咽着说道,可是终因痛苦之极,欲语又咽起来。
“快,快送急救室!”吴澜芊一瞧鲍比这副伤心欲绝的样子,也不忍心再多问下去,又赶紧催促起他来。并且合力和他一起把周娅婻送进了重症救护室。
由于院方规定要求只能留下一个家属待在里面,而鲍比的坚持又是那么得迫切,所以吴澜芊只能是暂退一步和老妈待在了门外。
由于病房外边只剩下吴澜芊和老妈两人了,澜芊老妈也是无所顾虑了,颤巍巍地握住她的手,哆嗦着苍白的嘴唇向她问道:“澜芊!你和我说实话,刚才这位受伤的姑娘真是周娅婻周小姐吗?”
吴澜芊现在眼望着老妈那副忧心忡忡的样子,心里更是深知老妈现在的心理负担有多大,她真的不敢再在老妈那尚未痊愈的伤口上撒一把盐了,那可怕的后果会令她心悸不安,所以她只能是自圆其说地告诉她:“妈!可能是刚才太仓促了,以至于让我认错人了。可是我现在想想,她那丑样子根本不如咱家心锁呢!就她那眉毛、鼻子,离咱家的心锁的俊俏模样可就差远了,要不等哪天我领您……”
也就在吴澜芊绞尽脑汁编排周娅婻俊美模样之际,就听得重症监护室的门“咣当”一声打了开来,而吴澜芊和老妈也是同一个节奏齐齐地转了过去,接着就看见一脸憔悴之色的鲍比有气无力地走了出来。而吴澜芊一看他那脸色灰败之极的样子,就知道周娅婻的病情肯定是凶多吉少,可是在没有得到鲍比的亲口证实之前,她还是不能死了这份希冀之心,所以她急切的握住他的手,颤声问道:“鲍比!她,她怎么样了?”
“没,没用了。她,她已经走了,她被车祸带走了......”
经吴澜芊这么一提醒,鲍比也从极度的悲伤痛苦中清醒出来,有气无力地回应道。
“小,小伙子!你,你说她,她是周娅婻?”澜芊老妈初时听得吴澜芊喊出周娅婻三个字,还是心存一丝疑虑。可是刚才吴澜芊的一句句追问声,就好似颗颗闷雷击中她心中的隐伤,顿时让她有种痛彻心扉的感觉。现在的她根本不相信吴澜芊的解说之词,只想着听到鲍比的亲口认证。
吴澜芊一见老妈过问此事,立时心神紧张起来,不由得捉住鲍比的胳膊往周娅婻入住的急诊病房推搡着。
“我的心锁!我的女儿!你就这样不明不白地走了......”
澜芊老妈木然地呆望着周娅婻入住的那个急诊病房,那副失魂落魄的落寞样子任谁见了都不由得为之悸动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