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惨状,哪怕是如今的柳夏见到心里都会一突。更别说一个从没遇见过这种情况的学生了。相对于小孩子,他的心底还是比较维护的。
外面的两个劫匪干脆都不带头盔了,一个个脸上精神不振的举着枪带着一众人质下了楼。
“十七,三十三跟那个人质去哪了?”
楼梯上,最前面的黄头发青年人对着身后的那个黑发青年人说道。
“在卫生间里。”那个黑发劫匪这样说着:“我待会过去叫他。”
大家再次回到了银行的大厅里之前各自的座位上,而此时却唯独少了大岛一男的身影。他估计做梦也没有想到,自己母亲给自己打的电话竟然是如此重要的flag。
海未打量了周围一眼便知道那个异常强壮,但是长相憨厚的大叔已经不在了,她情绪低落有些低落的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听着……蠢货幸存者们。”黄头发青年的眼神散发着寒光,低声对人说道,手中的枪口依然黑洞洞的:“现在,总共死掉了十个人。而这个十个人的死,与我们没有关系。”
他这样说着,枪口猛然指向了迷茫的春常尚,给他吓了一跳:“现在!告诉我!银行里为什么会有炸弹!又为什么会被引爆!说!”
劫匪突如其来的爆发使春常尚的脸变得煞白,他举着手颤抖着摇了摇头:“不……不可能的!银行里……从来没有炸弹……我完全……完全不知情!”
“是你……是你!!!”那个劫匪仿佛是头被激怒了的狮子,几步就跨到了春常尚的跟前,枪口狠狠的捅着他的脑门,巨大的力量和额头的的疼痛一下子将其顶靠在了椅背上。他满脸虚汗的望着劫匪凶煞的面庞,不知所措。
“出事了!二十五!”
就在劫匪要进行下一步动作的时候,那个十七忽然满脸惊慌的从楼梯上跑了下来,他的言行举止立刻吸引了二十五和其他人质的目光。
“三十三……和那个人质在……在卫生间里死了!”
“什么!!”被称为二十五的劫匪立刻放弃了眼前的春常尚,满脸惊骇的的跑上楼梯,而十七抬头望了望二十五匆忙的背影,又看了一眼大厅里不知所云的人质们,一咬牙,恶狠狠道:“不要耍花样!”说完这句话,他竟然是不管人质,直接跑上了楼。
大厅里的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声都不敢吱,眼神中隐约透露着些许慌张。事情的发展似乎比自己预想的更复杂。
尽管眼前没有劫匪的看守,可是没有一个人想要逃跑。作为银行的职员,他们比柳夏更了解这个银行的防御系统有多么强大,如果没有那个秘钥,根本不可能离开。而擅自行动一旦失败,他们承受不起那个风险。
至于柳夏,见他们的举动,心中就已经将事实猜的**不离十。但他在座位上沉思了片刻,还是站起身来。
不理会周围人好像看白痴一样看着自己,柳夏走向了二楼的楼梯。
望着柳夏再一次的突然行动,海未犹豫了一瞬,但也仅仅是一瞬,终究还是起身跟了上去。
“害怕么。”
走在楼梯上,柳夏忽然这么问道自己身后的低着头的海未,后者闻言愣了愣,随后脸上挂起了勉强的微笑:“有一点……”她说着,眼神无意间看向了柳夏被自己裙子包扎的小臂,脸上的勉强的笑容有些舒缓了下来:“但是,可能是想起有柳夏先生在,就不那么害怕了。”
听到有些出乎意料的回答,柳夏上楼的脚步微微一顿
“在任何时候,只能相信自己的思考和判断。”他留下了这样一个模棱两可的话后继续登上前去,不再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