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广场上的国际歌
2015-09-08 作者: 这号写同人
第三十一章:广场上的国际歌
夕阳西下,大地沐浴在余晖的彩霞中。人们三三两两的在街道上漫步,晚风徐徐的拂宋来有一阵阵花木夹杂的幽香。
“你要去哪。”
广场上,一个身着黑色t恤的长发女子按住了一个男人的肩膀,面无表情的说道。
“啊,时间不早了。”柳夏扶了扶自己的眼镜,脸上带着及其勉强的镇定开口道。
“不是说好了要在广场唱歌吗。”十花丝毫不饶人,按着柳夏肩膀的手指更加用力:“还是说你只是一时冲动,实际上只是想要找几分面子。”
‘开……开什么玩笑!’柳夏不由的为自己之前的冲动而感到有些后悔。这种羞耻的事情不论怎么看都觉得很丢人吧!虽然嘴上说着自己不在意,但是一旦事情临头,立刻怂下来这更算是人之常情吧?
尽管……柳夏的确是很会唱歌没错了,但是这种在大庭广众面前一点征兆的没有就开口清唱真的是很需要勇气的。
“不,我只是在……做热身运动而已。”似乎找到了一个比较好的理由,柳夏暗自点了点头随后转过身去:“对于我来说,这种事情手到擒来。”
柳夏转过来的那一刻,十花就放下了自己的手,随即她抱起了双臂,脸上虽然面无表情,但是很显然已经做出了一副看戏的样子,这让柳夏心底又紧张了几分。
‘真的要唱吗……’
哪怕是在银行中面对着枪口下的子弹,柳夏也未曾退缩过。但是在这个时候,他竟然犹豫了!可很显然,现实由不得他在这里停下脚步。
‘自己选的路,含着泪也要走完啊。’
柳夏闭上了眼睛深深的舒了一口气,再次睁眼时候,脸上以恢复平静。
“那好。”他面无表情的这么说着,缓缓的摘下了眼镜。
眼镜这种东西很神奇,它会成为一个人必不可少的特征。一个长期戴着眼镜的人,摘下眼镜和戴上眼镜再别人严重几乎大部分都是两个人!
柳夏虽然患有轻微的远视,但实际上他对于眼镜的依赖并不是特别严重。平常面无表情戴着眼镜的他给人的感觉是性格比较冷淡,而且眼镜这种东西一旦戴上,很容易让人生出一种‘很有学问’的感觉。
但纵使如此,柳夏出色的外貌也不是眼镜可以遮盖的。虽然电视情节中时常出现某个长相异常优秀的人戴上眼镜就变成凡夫俗子,可是这在柳夏身上并不存在,因为不论是带不带眼镜的他永远都是最耀眼的那个。
与柳夏面对面距离不远的十花应该说是感触最深的一个。一股夏风拂过,他额前的青丝碎发微微的浮动着。在柳夏眼镜被摘下来的刹那,十花那万年平淡的红色双眸竟然在一瞬间不可控的微缩。
金色的夕阳映的柳夏面无表情的侧脸上融融有层晕光,似冰雪融化前的最后一刻时光。明明坚美异常,却又险险欲化。摘下眼镜的柳夏那眉宇间原本有些凛冽生威的气势被淡淡的金色夕阳柔和。同样是平淡异常的棕色双眸此刻却给人一种与之前全然不同的感觉,深不见底、深不可测。
“那你想我唱什么歌。”柳夏将眼镜放进了口袋里平淡开口。低掩的眉睫没有一丝一毫偏动,幽静的眸光若似飞雪,投落于十花红色的双眸中。
望着眼前这双淡若如水的棕瞳,十花眼波流转间竟有些莫名的心动。她微微一惊,有些逃避的将头偏了过去,竟有些不敢在面对柳夏的双眼。
“随你便。”
不愧是十花,心态几乎在一瞬间就扭转。语气上没有一丝一毫的波动,顷刻间便将一个蛮不在乎的陌生人心态演绎得淋漓尽致。
摘下眼镜的柳夏,心中竟全然没有了之前面对十花那种来自于心底的别扭感。面无表情的脸上完全充满了自然。仿佛他天生就应该是这样一张拒人于千里之外的脸庞。
纵使是行行匆匆的路人,在余光的指引下也不由的注意到了这个俊美异常的男人,若说此世有一张脸能够跨越任何一个种族、任何一个群体的审美而存于世,那恐怕就是莫非眼前这张脸莫属了。
明明是一张远比女人还要漂亮的脸,却没有一丝一毫娘气。丹凤鹰目与挺拔的鼻梁带给人一种男人该有的阳刚气息。
女性见了,心中轰然。男性见了,却也心服口服。
“既然这样,那我就献丑了。”柳夏面部肌肉没有丝毫抖动,低头思考了片刻,接着对眼前不知为什么偏过头去的十花道:“那么我就用我的母语来唱一首这个世界上所有国家都听过的歌曲吧。”
“所有国家都听过的。”十花闻言睁开了那双眼睛微微看向了柳夏,似乎对于柳夏口中的用词感到疑惑。
柳夏并没有在解释,他深深地吸了口气转过身去,面对着周围来来往往隐约注意着他的的人群,闭上了双眼,朱唇轻启,字正腔圆的中文脱口而出
那一刹那,十花竟然有种听到了了规模宏大的交响乐的感觉!
“起来,饥寒交迫的奴隶,起来,全世界受苦的人!满腔的热血已经沸腾,要为真理而斗争——”
柳夏的声音与以往相比有些低沉,给人一种非常干净,非常醇厚的感觉。虽然听不懂对方唱的是什么意思,可这股熟悉的旋律一经入耳,立刻让十花进入了一种说不出道不明的妙境。
“旧世界打个落花流水,让我们起来,起来!不要说我们一无所有,我们要做自己的主人!”
‘这是……国际歌?’
十花听着歌声,心地竟然隐隐的产生了一种名为‘振奋’的感觉。脑海中顿时闪过了这样一个念头。
国际歌是国际共剷主义运动中最著名的一首歌,原文法语做词是由欧仁鲍狄埃在1871年所创作,皮埃尔狄盖特于1888年为其谱曲。热情的讴歌了革命无产阶级不屈的豪迈气魄。是一首大型交响乐。
柳夏分明是独自一人,然而他口中那格外有感染力和穿透力的声音却让人产生了一种合唱的磅礴感!歌词之间的接续并不快,那浑厚低沉的嗓音完美的将其中的恢弘气势表现在所有人的耳中。
来来往往的人群猛然听到这样一股旋律经典直达人心的的清唱,都不由的为之一怔,他们一个个都将视线转移到了这个外形非常优秀的年轻人脸上。
“这是最后的斗争,团结起来到明天,英特纳雄耐尔,就一定要实现——”
驻足的群众们不知何时早已经围集了一圈又一圈。金色的阳光照应着柳夏的侧脸,给这名独自演唱着曾经不屈信念的年轻人镀上了一层金黄。
‘这……这是……’
日复一日的上班族们被岁月磨平了棱角,心中的热血也早已被生活的琐事消磨的干干净净;青春洋溢的学生们无知的体会着这种莫名的振奋,与世无争的校园生活带给他们的永远是平淡与无措。
那明明单薄却又异常有力的声音在这一刻似乎在诉说着一片片土地上先祖的热血与信仰。听着这样的演唱,一种不可抑制的燃烧在每一个人的心中弥漫开来。
“这是最后的斗争,团结起来到明天!”
“英特纳雄耐尔,就一定要实现!”
曲毕。柳夏的声音逐渐降低,直至最后消失不见。
周围的路人似乎还未从这短暂的热血中恢复,每个人的脸上还在回味着那段最为激烈的旋律。
从自己那还残留着的情感中恢复过来的柳夏睁开眼,他立刻惊讶的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出现了这么多人在围观自己。
‘不过……这也是正常的吧?’
他连忙将口袋中的眼镜重新戴上随后转过头去,十花依然抱着双臂面无表情的盯着他,仿佛柳夏刚刚的表演全然没有被她放在眼里一般。而就在此时,周围的群众们也终于惊醒,他们望着这个重新戴上眼镜的少年,一个个的脸上挂着惊叹的神色鼓起掌来。
“唱得好!”
“真是没想到竟然会在这里听到这么棒的演唱!”
“虽然没听懂,但是绝对是个优秀的歌唱家啊。”
“不论是外表还是唱歌都这么优秀,现在的年轻人真是出乎意料的惊人!”
“我是娱乐公司的职员,请问这名先生有没有进入娱乐圈的想法?”
周围群众七嘴八舌的夸赞让柳夏隐隐觉得有些尴尬。他记得上一次自己如此大胆在这么多人面前唱歌的时候可没有这种毫无遮掩的露骨夸奖。
但说到底,柳夏的心态可不是常人得以衡量的。不过片刻便调整好自己,他对着周围的群众就好像音乐会谢幕一样鞠躬道:“谢谢。”
拒绝了乱七八糟的星探之类的人员,原本热闹的广场再次恢复了急匆匆的都市气息。天上金色的夕阳愈发耀眼,柳夏和十花也重新踏上了回家的道路。
“很出乎意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