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电梯门开了，林子达走进电梯，刚要摁关门键，一个人进来，朝他喊了一声：老班。林子达读高中时当了三年的班长，同学们习惯叫他老班。这个记忆在德都市八中的时候曾被同学戴效章唤醒，现在又听到这个称呼，他觉得很亲切。只是觉得这个叫他的人面生，林子达怔了一下，诧异地说，你、你是？

老班，我是王乔林呀！那个人似乎有点失望，但还是很热情地强调。

从三楼到七楼，电梯一下子就到了，对话不能继续。林子达还没反应过来，只得歉意地说，对不起，我得开会去了。说完，他离开了电梯，走向小会议室。

小会议室里烟雾缭绕，居然有十几号人，都是下面科局的局长或者书记，什么规划局啦，建设局啦，城管局啦。当然也包括旅游局，不过局长兼书记吴奇智好像没来，林子达只看到副局长夏雪。

见林子达进来，他们都很热情地向他招呼。怎么不只是副市长参加会议？林子达有点惊讶，有点尴尬地回应着他们的招呼。他急忙走到主席台，把印有秦思民的牌子放到正中的位置，又把印有五个副市长名字的牌子按等差数列放好。虽然与会人员彼此认识，可牌子还是得放，这是官场规则，以示正规。

其实，副市长有六个，因为负责文教卫工作的副市长调任省里，空缺了一个。也正是因为有空缺，林子达才有机会可能被推为副市长的候选人，才和范德贵有场不大不小的官场博弈。

把牌子、话筒等东西准备好，林子达走到主席台的左边，在第一把椅子上坐下，拿出会议记录本准备记录。这个座位，是秘书长的专有座位，别人一般不会去坐。

刚坐一会，秦市长带着五个副市长鱼贯而入。让林子达和其他领导惊讶的是，后面居然还跟着教育局局长范德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