隆医生说，你是医生，什么场面没见过，还害羞呢！他一边开着玩笑，一边要王乔林去上厕所，等下就要手术了。

就在他们谈话的时候，又有两个女患者进了办公室。隆医生看了下时间，见到了11点过15分，便说你们下午来，我有个手术，现在没时间。

两个女患者也是戴着口罩和墨镜，看不出庐山真面目，听隆医生说没时间了，非常失望，哀求说，医生，你就迟点下班，给我们检查一下，好吗？

见她们说得可怜，王乔林不禁动了恻隐之心，说隆医生，我这手术不焦急，我下午来吧，你先帮她们看看。

隆医生说，也好，那你下午来吧。

和隆医生道了别，王乔林夫妇出了办公室。走到楼下，看到隐约可见的血迹，杨红又是一阵难受。

走，去超市买点好菜，今晚好好庆贺一下。王乔林挽起老婆的手，无限幸福地说。

杨红瞪了他一眼，说还好好庆贺，今晚你睡地板，不许睡铺上！

王乔林说，好好好，老婆，今晚我睡地板，啥也不做，成么？哦，对了，这个隆医生蛮好的，你怎么认识他？反正没有的士经过，两个人就聊了起来。

杨红说，你不记得了，我刚毕业的时候，在人民医院实习，租住在养鱼塘，还有一个姑娘也租住在那里，是实习医生。

杨红说到这里，王乔林想起来了。那还是在八年前，自己快三十岁了，还没找到女朋友。如果论长相、身材，其实王乔林也不赖，可他在书店工作，太没出息了也没钱，几个女孩子看得上？

后来，他父亲的一个同事看上了他，想把他女儿嫁给他。那个女孩长相真的一般，脸上有许多青春痘，又单瘦单瘦的，只有骨感没有肉感。来往了一段时间，那女孩嫌王乔林没情调，不懂生活，不喜欢他，吹了。当然，王乔林对她也没多大意思。

那姑娘的母亲觉得很愧疚，就帮王乔林又介绍了一个，就是现在的老婆杨红。看上杨红，现在想起来还真有意思。记得那是个晚上，王乔林已经搞完洗漱，准备睡觉了，却接到那姑娘母亲的电话，要他现在到她家里去。

平时，王乔林去她家还是蛮多的，见是长辈要他去，当然得去了。去了之后，他才知道是给他介绍女朋友。杨红毕业不久，长相也是一般般，当时王乔林没有多大感觉，但有个细节让他很感动，就是离开主人家的时候，杨红居然把他送到了门口。王乔林生性内向，最受不得别人的好了，尤其是女人的好。于是，出门之后，他就决定找定这个姑娘，不再找别的姑娘。

来往一段时间，杨红便去市人民医院实习，在一个叫养鱼塘的地方租住了一个住处。每个周末，王乔林下了班，都去看她。想到那个时候的甜蜜，王乔林还觉得暖呼呼的。躺在她的身旁，闻着她的体香，竟是如此幸福的事儿。后来，一个叫娟子的实习医生也租住了这里，就睡在杨红房间的隔壁。

当时，主人家的房子是有围墙的，一到晚上9点，就准时锁上了大门。娟子的男朋友就是这个隆医生，因为要值晚班，来的时候已经是10点多了，所以想和娟子幽会，就只能爬围墙。有一天晚上，他正在爬围墙，惊醒了主人。主人以为来了小偷，急忙叫起家人，把他围住。经过盘问，又有娟子证明，他们才相信，给了他一片大门钥匙。

想到这里，王乔林不禁问了一声，嘿嘿，有意思，后来他们结婚了吗？

杨红说，没有！

正说着，终于有一辆的士过来，杨红急忙招手。的士过来，停靠在他们旁边，副驾驶位还坐着一个人。

见他们夫妇犹豫，的士司机有些不耐烦，说你们上不上？

上上上，王乔林急忙应声，拉开车门，先让老婆上了车，然后自己才上。关了车门，王乔林禁不住问，师傅，怎么回事，今天的的士这么少，是不是你们又在罢工？

我们没罢工，是杨东方的女人们在罢工，你们还不知道吧，五毒市长杨东方被抓了，警方查处他患有艾滋病，经过盘问，杨东方列了一份长单三十多个人的名单，说这些女人都和他发生过性关系。这几天，我们的士的生意好了几倍，有很多是去疾控中心做检测的。

王乔林听了，说没这么夸张吧？

司机说，你还不相信，今天上午就有一个姑娘跳楼自杀了，听说就是杨东方的爱妇，还没结过婚呢，太可惜了。

司机说的这个情况倒是事实，不由人不相信了。

这个副市长也太厉害了，居然害了这么多姑娘！他娘的，也太没良心了，患了艾滋病，居然还去找姑娘，真是恐怖分子！司机一边开车，一边诅咒。我估计，政府还不管一管，我们德州人都会患上艾滋病，会成为艾滋城！

副驾驶位上是一位胖男士，说师傅，别这么夸张，免得引起恐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