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中信放下手头的工作,不计前嫌,亲自去北京陪护父亲。这段时间,金破盘才感到亲情的温暖。在儿子和女儿的精心护理下,经过三个月的化疗,他的病情有了明显好转。更重要的是,北京专家检查后,最后确诊他患的肿瘤是良性的,并无大碍。这下,金破盘的精神大好,执意出院,回公司管理。
当时有人开玩笑,说金破盘去市一亿元检查身体是走进去的,一听说自己患的是癌症,马上被人抬着出来。后来转到北京亿元,医生确认是良性的,他一下站起来,跑着出了医院。
本来,父亲的病这样下去,完全可以康复。即便不会康复,至少不会加重。可是,接下来公司发生的事,让他非常恼火,精神遭到重大打击。就在梁红玉讨要钱的时候,那个叫金雅莉的女人,居然开始谋夺我父亲的公司和家产。早在我父亲患病的那年,她就获知我父亲患上了癌症,即以“亲生女儿”的身份从肿瘤医院主治大夫处取走我父亲的病理切片。就在我父亲去世前的两天,金雅莉用10年在我父亲那里盗取的那枚无效的金鼎公司公章,用所谓的“解除委派书”和“委派书”,解除了我父亲金破盘的董事长职务,任命与她过从甚密的公司副总经理李晓春为公司董事长及法定代表人,任命她的弟曾洪伟(德常市市委宣传部司机)为公司董事,非法取得了金鼎公司中心经营控制权。
根据《公司法》的规定,解除和任命公司董事的行为需要股东大会通过。但是,金雅莉的公司变更登记申请,这种违法行为,居然获得了德常市市工商局的批准。很显然,工商机关在审查和补发执照中没有按照法律规定进行核实,存在严重的失职和渎职。
会有如此荒诞的事情?印道红听了,真有闻所未闻之感。
记录好这些内容,印道红说:“两位大姐,你们放心,我肯定会给你们一个答复的。只是你们得有耐心,给我一段时间。你们记好,我的手机号码134————,有什么情况,随时和我联系。”
和两位女人道别后,印道红离开石砣寺。他一路磕磕绊拌,见弯就拐,逢胡同就钻,地面湿滑,几次险些跌倒。好不容易,他终于到了市郊。为了便于落脚,他决定找一个小旅店住下。
很快,印道红找了一家叫“红太阳”的小旅店,走了进去。登记时,店老板见他一身泥水,很是吃惊。
印道红讪讪地笑了笑,说:“这鬼天气,才下火车就滑了一跤,倒霉透了。”
听他这么一说,店老板真以为他是滑了一跤,便不再疑虑,说:“二楼有于是,可以洗澡。”
印道红交了钱,道了声谢,便去二楼冲了个澡,换了身衣服。
铺很大,也很舒适。身心俱疲的印道红倒在铺上,一觉睡到午后。如果不是谢阳通过窗户,落在铺上,刺痛了他的眼睛,肚子在咕咕咕地唱空城计,有憋了尿,印道红还真不想起铺。
去卫生间方便完,洗了把脸,印道红回到房间,整理一下,准备去吃饭。
“咚咚咚——”急促的敲门声响起。
印道红这个时候如惊公之鸟,听到敲门声,马上慌张起来:难道是张野追来了?如果是他追来,这下肯定惨了!
忐忑不安地开了门,只见门口站着店老板,他的后面跟着一位身材魁梧的中年人,穿一件米黄色的夹克,里面是黑衬衫,国字脸,双目迥然有神,下巴壳子刮得青刺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