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没有信心?”小包老师诧异地说。黄紫菲摇了摇头,默默地吃着饭。
“我知道你担心什么,你放心,我会支持你的,你好好准备。”“真的?”听到这句话,紫菲的眼睛一亮。小包老师笑了笑,说:“你的歌选好了吗?”
“已经想好了,还是唱自己写的歌。”黄紫菲来精神了,声音大了许多。小包老师赞许地点了点头,说:“好,那你唱几句给我听听。”
在这里?黄紫菲看了一眼食堂,见没其他人,于是清了一下嗓子,开始清唱:“一个人的时候不是不想你,一个人的时候只是怕想你,一个人的时候如果下起了雨,也会学你把伞丢到一边。七月份的尾巴,你是狮子座……”
歌词很美,像散文诗,娓娓地述说一段很青纯的故事。故事的主人公很有个性,两个人的感情有小小的波折,却不俗套,很生动也有趣味。一听就是真实的描写,有自己的独特感受,是原创歌曲中少有的佳作。只是唱腔的童声过重,影响了美感。
等黄紫菲唱完,小包老师把自己的感受直言不讳地告诉了她,建议她把童声稍微减淡一点。
正谈论中,西门平安气喘吁吁地跑了过来,说:“紫菲,快!”说完,她拉起紫菲就跑。“谢谢小包老师!”紫菲边跑边回头道了声谢。061向三小示威(1)
一出电视台,西门平安挥手拦了一辆的士,说去市人民医院。见平安的脸上挂有泪水,紫菲小声地问:“平安,出什么事了?”
“呜呜呜!”平安哭出了声,就是不说话。紫菲扶住她,说:“平安,你告诉我,是什么事?”
车停在医院门口,平安拉着紫菲直奔急诊室。急诊室门口,就西门豹站在那里。一见他,平安像一只小豹子,扑上去狠命地打他:“你陪妈妈,你陪妈妈!”
西门耷拉着脑袋,任女儿撕扯。开始有人围观,黄紫菲急忙上去推开平安,劝她不要这样。
终于,急诊室门打开,一张病铺被推了出来。
“妈妈,妈妈!”平安扶住病铺,急切地呼唤。黄娟躺在病上,整个脸部用纱布包住了,只有一双眼睛露在外面,正在流泪。
推车的护士提醒西门平安,说:“请你让下,病人还须进一步处理。”黄紫菲上去,把平安搀到走廊上的椅子处,扶她坐下。
西门豹站在一旁,不敢过去劝女儿。正在这时,手机铃声响起。他一看,是杨梅的,急忙拨通。“豹子,有人把你的事告诉了电视台的记者,她们正赶往医院,你快避一避。”
这下糟了,若是爆了光,那还弄得满城皆知。西门豹看了女儿一眼,见她气呼呼的,肯定不会搭理自己,便说:“平安,你在这里守你母亲,我弄钱去了。”说完,他离开了急诊室,没有走电梯。
就在他下去的时候,四楼的电梯门开了,两个记者出来,女的提着话筒,男的扛着摄像机,直奔急诊室。
急诊室没人,见旁边坐着两个女孩子,女记者过去,说:“请问,你们是病人的什么人?”西门平安在哭,没有抬头;黄紫菲没有反应过来,怔怔一地看着他们。
见西门平安正在哭,女记者把话筒伸向黄紫菲,示意她回答这个问题。第一次面对记者,黄紫菲非常紧张,支吾着说:“她、她是她女儿,我是她同学。”
记者想了一下,似乎听明白了,继续说:“听说病人是把汽油浇在身上,点火自焚,是真的吗?”点火自焚?黄紫菲吓得就是一个激灵,忙说:“这怎么可能!”记者继续追问:“你知道是什么原因吗?”黄紫菲哪里知道,连忙摇头。
“那病人哪里去了?”见问不出什么,记者只得换个话题。黄紫菲指了指西头。两个记者撇下她们,马上向西头赶去。
再说西门豹匆匆下了楼,刚出医院,一辆小车悄无声息地停在他的身旁。杨梅从车里探出头,说:“豹子,快上车。”西门豹急忙拉开车门,坐到车上,嘘了口气。
杨梅握着方向盘,挂档,封油,很娴熟地驾驶,在大街上慢慢地穿行。她瞟了瞟西门豹,提醒说:“豹子,你得赶快制止记者的进一步采访,防止他们把事情搞大。”
这个死猪婆,太过分了!
昨天晚上,西门豹忙完事,就睡在杨梅那里。今天一大早,黄娟居然驾着车寻到了富豪山庄,把汽油浇在车上,点上火后,睡在里面。要不是保安及时发现,她肯定会化为灰烬。
062向三小示威(2)
西门豹按了按有点涨痛的太阳穴,心想,这件事还真不能暴光。他掏出手机,拨通了秦宗权的号码。
秦宗权一接通就说:“西门老弟,后院起火,这下麻烦了吧。”“秦市长,您知道我的事了?”西门豹一口惊讶。秦宗权戏说:“你西门豹是什么人,郎市的公众人物,这么大的事我能不知道!”
西门豹没心思开玩笑,直奔主题:“秦市长,既然您知道我的事了,您得帮帮我,把电视台的记者调回去,免得造成不好的影响。”
原来西门豹是担心自己的名誉受损,才和自己打电话。秦宗权在手机那头哼了哼,说:“好,我马上和田部长打个电话,把记者撤了。西门老弟,我得提醒你,后院得守好,别出问题。”
“是是是,向您学习!”西门豹一高兴,口无遮拦,也开了句玩笑。向他学习,学习什么?内有妻,外有三小,照样不出问题。秦宗权肯定很得意,因为手机那头传来了爽朗的笑声。
事情办妥了,西门豹心头舒服起来,伸了个懒腰,说:“去大地飞歌唱歌去!”杨梅不高兴了,说:“蒋浪见了我就不舒服,我不去。”
西门豹从后面揽住她脯,说:“梅子,平安她娘出了这么大的事,我得把你们几个叫到一起,商量一下以后怎么办。”
听西门豹这么一说,杨梅只得打方向盘,向红楼方向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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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快黑的时候,黄娟才被送到病房。
西门平安靠着病,伏身子,轻轻地呼唤:“妈妈,妈妈!”
黄娟醒来,哆嗦着伸出手,拉着平安的手,说:“女儿,妈妈对不起你。”平安把她的手放到脸上,呜咽着说:“妈妈,我不怪您,都是他的错。”
“他是铁了心不要这个家,不要我们了!”黄娟冷冷地说。平安住她妈妈的手,说:“妈妈,算了,我们过我们的,随他。”“不!”黄娟猛地把手抽出,“他在外面不止一个女人,我饶不了这些狗男女。”
“好啦好啦,妈妈,你先别想这些。”像安慰小孩一样,平安安慰着她的母亲。渐渐地,黄娟的情绪有所稳定,合上了眼睛。西门平安轻手轻脚地走到门口,叫过紫菲,说:“你帮我照看下妈妈,我去买点吃的东西。”
一出病房,西门平安就拨她父亲的手机,可是没有人接听。她悻悻地挂断,买了两个盒饭和一份稀饭,回到病房。她妈妈还没有醒来,平安和紫娟只得先吃了。
医院里的空气很不好,到处弥漫着药的气味。地板也是湿湿的,脚踩上去就留下鞋印,弄得病房里脏兮兮的,令人难受。
紫菲找了个拖把,把病房地板拖了几遍,借以消磨时间。
黄娟在上翻了一身,似乎睡痛了背。平安以为她醒了,急忙过去,想把她扶起来,喂点东西。扶了一会,她妈妈居然没有反应。原来,她又睡着了。
可能是太累了!西门平安轻轻地把她母亲的手放进被子了,又把被子压了一下。硬硬的,这是什么?平安觉得她母亲的衣袋子里有东西,很特别的东西。她把被子掀起,轻轻地从她母亲衣袋子里掏出一个牛皮纸信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