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日主子让我给她绣个荷包,昨天我绣好了就给主子送去,去的时候隐隐约约听见主子跟和铃说什么麝香什么孩子的,我当时没往心里去,今个儿一早伺候主子穿衣时主子让我给她把荷包戴上,奴婢还挺高兴自己的荷包入了主子的眼,可是拿出那荷包时闻到了一股香味,现在想来那竟然正是麝香的味道”
美景说完就浑身发抖跪在那里,其实她内心十分兴奋,指使她的人说了,这事儿要是成了就把她引荐给皇上,她以后也是要当主子的人了。
叶汐墨神色更加冰冷,心里却是松了一口气,终于来了呢。
“王太医,给朕看看叶荣华身上的荷包”,这次却是连辩解的机会都没有给叶汐墨。
和铃恭顺地把叶汐墨身上的荷包摘下,双手递给王太医。
王太医接过荷包,先是放在鼻子下嗅嗅,后又把荷包里的粉末倒在掌心,用手指仔细捻着,最后面色确定下来,“回皇上,这荷包里并无麝香,只是一些安神的药末儿”
美景还沉浸在坐上小主位子然后生个皇子说不定能一步凳天呢,乍然听见王太医说包里是些安神的药,如晴天里落下来一道惊雷,轰隆一声有些接受不了。口不择言道“这不可能,我明明把麝香放进去的”,话一出口才算反应过来,可木已成舟,在场的人可都已经听得真真儿的了。
“把她带去肃刑局,还有什么话就去那儿说吧”,皇上话音一落,美景就被纪规传叫来的两个小太监拖了下去,冯婕妤明显有些慌张,却也不敢再说什么。
不一会儿,就有小太监上来禀报,说美景已经招了,是冯婕妤指使的她。
冯婕妤面上一片青灰,跪了下去,“皇上,臣妾冤枉啊,是叶汐墨,对,定是叶汐墨这小贱人让她的丫鬟陷害于我”,还想再说下去,轩辕赋一脚踢了过去。“陷害于你,朕看只有你陷害别人的份儿”,说着轩辕赋闭了闭眼,深吸一口气继续说道“冯氏心思恶毒,扰乱后宫,御前失仪,实在不堪婕妤之位,今降为正七品常在,罚一年俸禄,禁足一年。”
冯婕妤张了张嘴,又想到太后此时正在万佛庙礼佛,便也识相的没有再说什么。
沈贵妃在此时缓缓地走到皇上身边,头上精美的步摇轻晃,脚下枚红色罗沙微摆,连叶汐墨也不得不承认沈盈眉此时实在是称得上是国色生香。
话音如珠缓缓吐出“皇上,既然叶妹妹荷包里没有麝香,那么就必然还另有麝香存在,如若让这么大的隐患存于后宫,卫视让后宫的姐妹们心中生出不安来,不如趁此机会查一查”
轩辕赋直直地盯着沈贵妃,直到沈贵妃有些发慌背出冷汗时才转过头去,“好,今日便查上一查,纪规传”
也不用皇上多说,纪规传马上带着几名小太监把今日用过的盘碗桌椅都收集在一起分门别类地摆放,而王太医则带领几个太医一一检查,而另外有几个医女则一一检查后宫这些妃嫔的首饰衣物。
检查完毕,一个医女神色凝重地上前禀报,“回皇上,奴婢检查到贵妃娘娘的衣服被麝香长时间熏染过,若是与有孕的人接触的时间稍长,则可能致使腹中胎儿不稳乃至小产”,这时候很多人都想起来今天沈贵妃确实拉着秦婕妤说了很长时间的话。
而沈贵妃在听到医女的话时就面色苍白,一副摇摇欲坠之态,“究竟是谁要害我,可怜的秦妹妹也因我的大意而失了孩子,皇上一定要为我们做主啊”,皇上扶起刚刚执意跪下的贵妃,“放心,朕定会给你们一个公道”。
众人看刚刚还处于盛怒状态的皇上现下对贵妃如此的和颜悦色,且一点也不怀疑这件事是她贼喊捉贼,便也都歇了想要踩上一脚的心思。
于是马上,华衣局的掌事和几个负责贵妃衣物的小宫女也跪在了众人面前。
皇上二话不说先把那几个小宫女打入了肃刑局,在这个由先皇时期就成立的残忍手段令人不忍直视的的地方,不管什么人进去都得脱层皮,就不怕她们还敢藏什么坏心思不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