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安贤妃,可真是为手段高明的主儿,默默地隐藏在这后宫这么多年,像个隐形人一样地生活,连带着儿子身为皇长子也没有几分皇长子的做派。可是说她没有争的意思,叶汐墨是一点都不信的,今天这招儿不就正好戳在皇上的心窝子上了嘛。
安贤妃比叶汐墨大七八岁,又是宫里的老人儿,当年皇位争夺有多么激烈,宁妃自然要比只从父亲那里知道些皮毛的叶汐墨要清楚得多。皇上当年有十几个兄弟,不是早就死于算计,就是被关于大牢内,至今也只余润王一个了。所以皇上对于兄弟和睦这种从未体验过的美好情景,自然是求之不得,心向往之。
如今看见轩辕晟这么默不作声地关爱弟弟,皇上心中对于轩辕晟这位一直不怎么表现的长子自然高看几分,毕竟挑选继承人看的不管是才能,品德更加重要,才德兼备的皇子才能成为一位合格的继承人。
竟能想到这一招来给自己儿子加分,谁还能说这位默默无闻的安贤妃是一位不争之人
很快轩辕赋便挥挥手,叫这些皇子公主们都回到原位,酒席就要开始了。
剩下的场景,倒是再没有什么出乎叶汐墨意料的,一切都是按部就班的,轩辕赋也没有久留,早早地摆驾离去。
酒席上,冯月舞一个劲儿地往叶汐墨眼前靠,不断套近乎,并且还想要重提刚刚那旧茬。只是,这些对于一直都扮黑脸的叶汐墨来说还真不算什么事儿,不搭理就是了,反正她对谁也是那副模样,别人也挑不出什么来。
冯月舞的脸皮还没有修练到家,做不到在叶汐墨一直冰着一张脸不搭理的情况下还一直拿热脸贴冷屁股,即使她扮演的是没脸没皮不通世故小天真一枚,也不能再若无其事地提起刚才的话题了,讪讪地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席间倒是没有人说什么酸话的,谁也不会傻到在今天这种场面找不痛快,特别是在刚刚皇上和太后还给了叶汐墨极大的脸面的情况下,谁要是在这里拈酸吃醋那么不用到明天宫里宫外就会被传一个妒妇的名声。
奥,要是冯月灵在这里可能会弄出点什么动静,毕竟她可是向来以没脑子著称的。可是冯月灵听说病入膏肓,正卧病在床呢,这种场合自然不会出现,不说她的身体能不能撑得住,众人还怕被她过了病气儿呢。所以,别的不说,今天这种日子敢给叶汐墨脸色看得还真是没有,叶汐墨倒也小小体会了一把母以子贵的宠妃滋味。
终于熬到酒席结束,叶汐墨腰酸背痛只觉得身子要散架了,宫里的女人个个儿都是一站就是几个时辰,一跪就是几个时辰,且要保持姿态优美,要是搁现代,估计个个都是做特种兵的好料子。
一切安顿好已是酉时,叶汐墨亲自给安安检查了一遍身子,没发现什么异常,又用热水给他擦了一遍身子,才放下心来。毕竟今天可是有那么多人碰过安安,就算没有敢在今天起坏心思的,也会有不少细菌,这要是在现代都是要消毒的,但是在古代也没有这么多条件了。
看着已经睡着了的安安,叶汐墨暗叹,皇宫里的孩子估计从生下来生命力就要比别的小孩顽强一些,从在母亲的肚子里就要经历不知道多少算计呢。
安置好安安,叶汐墨泡了个花瓣浴,屏退了下人,好好缓解一下这一天的疲劳,待她披着半湿的头发和柔滑的丝绸里衣出来时,那抹明黄色吓了她一跳。
安安还好好地在她的床上睡着,只是守在旁边的人早就由和铃换成了轩辕赋。
虽是惊讶,但身体还是条件反射一样半蹲下去,“臣妾给皇上请安”
叶汐墨完全没有注意到随着她的动作,质地上好的丝绸里衣往下滑了滑,以轩辕赋的角度刚好隐隐看见里面美好的风景,半遮半露,煞是诱人。
轩辕赋嗓子有些发干,牵起叶汐墨,“爱妃无须多礼”又看看床上的安安,“怎么这小子都是跟你一起睡的不是有奶娘吗”
说完轩辕赋也自觉不妥,一个奶娘才刚刚出了事,叶汐墨又怎么敢放心把安安交给奶娘,连他也是心有余悸的,可是这小子在这里实在是碍事。
叶汐墨看见轩辕赋的脸色,心里暗骂一句,脸上刚刚被热水熏得潮红未来得及褪下去便又染上一层,唤来锦言,把安安抱下去了。
轩辕赋自然而然地上前抱住了叶汐墨。
将近一年没有亲热,以及叶汐墨生产完更加有韵味的身子,都注定了今晚又是一个不眠之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