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天空被两人的情绪所感染。淡薄如纱的月光被布满的黑云遮住呈现压城之势,夹杂着豆大的雨珠,一股脑地俯冲倾倒下来;雨越下越大,天边和地面连成一片灰色的幕布,银色的水珠像是密集的机枪子弹,噗噜噜地洒向大地。
白鹰和赫雪两人解开心结回到山洞靠近洞口闭目养神。我被暴雨吵醒,看到身边正睡得不怎么舒服的火凤知道她冷了就把迷彩服盖在她身上,自己穿着薄薄的里衣走出去。
我悄悄走到白鹰身边,低声说:“我睡醒了,你们去休息吧,待会苍鹰醒来替苗鹰。”
白鹰看看苗鹰他双手正靠在墙上闭目,就对我轻轻地点了一下头,抱着赫雪潜身进入洞里。
站在潮湿的洞口,我吐出口中浑浊的气体,呼吸了一下新鲜空气。慢慢按照老段交给我们的硬气功方式伸出手将意念的热灌到手脚之上,也就是说将自己的精血灌输到体内的攻击点;渐渐地,身体暖和了起来。我不禁有点兴奋,在洞边捡起一块砖放在地上,闷喝一声劈下去那砖应声断成两截,而我自己倒是没感到疼痛,只是麻麻的。如果不是大家都在洞里休息我真想大吼一声,“总算打通了穴脉我成功了”。
突然一道锐利而又沧桑的眼睛盯着我,回头一看苗鹰的眼里流露出悲凉凄厉,我从来都没见过这样的他,他对自己的兵和对别人都很是温文尔雅,但现在也不由自主地陷入他古怪的情绪中。呆呆看着他之间沉默良久,最后他率先开口长长地吁了一口气说道:“不好意思,我失态了,你刚才刻苦钻研的样子像极了我的‘故人’。”明白他是透过我在思念另外一个人,也许就是他的故人。
苗鹰怔了怔,无比慎重地对我说:“段豪想不想让自己更强,你很有慧根,只要专心学就会超过苍鹰。”
有人教格斗,我当然愿意不要白不要;每次的格斗老是输给苍鹰这让我觉得特别憋屈,而火凤也老拿格斗作为嘲笑我的工具。眼里闪出浓烈的渴望热切地道:“到底是什么格斗?”
“先回答我的问题,记得赫雪给你们的那份手描人体图吗?”
“当然记得,我脑子没这么笨,这张图的各个部分和身体穴道都已经背熟了。”我沉声说道,情绪有些抵触总觉得他不相信我,虽然平时嘻嘻哈哈,但该认真的东西我还是会认真的,不研究彻透决不罢休。
他没看表情也知道我从心里散发的不满,无比冷峻地说:“想学就得打好基础,再来后山找我,赤龙跟兽营不一样,它是精英中的精英才能到的地方。想要到新建的特种突击队更加不易,所以有五点要求:扎马步2个小时,练哑铃1000下,做俯卧撑1000下,仰卧起坐1000下,打人体木桩每天三小时,这样使你的身体肌肉和筋骨不断加强;当身体的绷紧与松弛超过一个小时后,你就成功的完成第一步骤。我顿时觉得云开雾散,苗鹰的意思是想把上次在猛虎连打的那套拳法传给我。以至于我勤学苦练学到这套拳法在训练场、健身房、游泳池都有人被我拉上陪练,几乎整个赤龙新进的队员见到我转头就跑,想偷懒就被我抓住训练的死去活来。其后称我为‘玉面阎罗’!我当然的配得上这个称号,与我对战之时将他们个个摔得鼻青脸肿,放假后回到差点连他妈都不认识了,连火凤也说”我够狠“。
早晨四点多,远处的天边翻出鱼肚白,所有人都醒了。
为了鼓舞士气,白鹰他特地让我们站起身来唱歌,第一次唱咱当兵的人有啥不一样说我们士气太弱。想到了一个好主意笑着对我们说:“要是第二遍没唱好你们这早餐嘛,就不用吃了。”没吃早餐这那成啊,第二次大声整齐的唱“咱当兵的人有啥不一样,只因为我们都穿着朴实的军装;咱当兵的人有啥不一样,自从离开家乡就难见爹娘……”。这已经成为军队的一道特有风景。是啊,虽然我父亲曾经是军人,但自从他离开海军兽营就难见他的面;我发现洞口处的苍鹰低着头在想些什么,而且还把手放进自己的背包里,轻轻地拍拍他的肩膀:“苍鹰咋嘞,变得这么矫情。咦,这是怀表,苍鹰你难道不知道自己藏了违禁品。”
我抢过苍鹰放在背包里的怀表,他突然情绪激动起来,“把东西还给我”。接着过来抢,我不能眼睁睁看着自己兄弟犯错,硬是不给他;在抢夺中,这块怀表“啪”地一声摔在了地上,我看到苍鹰默默低下头去捡那块怀表冷静得很可怕,站起身把怀表放在手心里一步一步的朝我走来,有些不知所措的我有种被恶狼盯上的感觉连连后退直到没地方退被他堵在墙角,只见苍鹰冷冷一笑把拳头砸向我的脸;我知道自己做错了事顺从地闭上眼睛,被他打一顿也许会比较解气,但我等了许久听到“砰”地一声反而是砸向墙角血缓缓的从伤口流出,他却没有任何感觉。悲痛地像只野兽般咆哮道:“段豪,如果你不是我的结拜兄弟,这一拳我已经打在你脸上;你有父亲,可是我就只有很小的时候见过父亲,连我有妹妹也是刚参军前才知道,这块怀表是我认妹妹的唯一凭证;可是你把它摔了,你让我怎么向爷爷交代,怎么向死去的母亲交代。”这个冷酷总是板着脸的大男孩含在眼里的泪水已无声地落下。我们两人之间发生的一切也引来了白鹰他们,看到怀表,大家脸色各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