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名敌兵的脸色愈来愈难看,手脚也抖索得更加厉害。
邓建国冷哂一笑,左手食指对三名敌兵指指点点,转头向作壁上观的陈广锐等人说道:"你们都看看,这还怎么得了,他们三个人,我一个人,站在这里挺起胸膛,他们居然连大气都不敢出。"
陈广锐扑噗的一下笑了,一班长和覃班副等人也不禁忍俊不禁。
邓建国一经助兴,更是来了劲儿,对三名敌兵戟指调侃道:"我的老天爷呀!就你们这等三流货色,懦夫,软骨头,还敢跑到咱们中国人的地盘上舞枪弄炮,耀武扬威,我真怀疑你们知不知羞耻这两个字该怎么写。"
陈广锐一行顿时哄堂大笑,对三名敌兵指指点点,小声骂着不堪入耳的赃话。
三名敌兵虽然并不一定听得懂中国话,但是绝对能领会得到这些中国军人的嘲弄之意。
只见他们各人的面皮猛烈抽缩,血红眼珠瞪得险些脱眶蹦出,位于正中间的那名敌兵忍不住把枪刺往前一送,可就是没有冲邓建国的胸膛刺出,显然心存悚惧。
邓建国斜眼一瞅那敌兵的枪刺,刺尖向上斜指自己胸膛,迸发出森然寒气,然而的一双手臂仿佛缺乏劲力,操枪不稳,以致于枪刺在眼前抖抖颤颤。
邓建国冷笑一声,挑衅的眼神盯向那敌兵,吊儿郎当地道:"怎么了?嫌我嘴巴贱,污辱了你们这些所谓的军中精英,兵中骄子,感到不复气,忿忿不平,想要杀死我,以发泄心头的怨愤,是吗?"
邓建国对三名羞愤难当,怒愤难平却心存胆怯的敌兵斜眼睥睨,随即扭头转向陈广锐等人,笑咧咧地道:"你们看看,这还怎么得了,刚才你们六个人打抗他们三人,追得他们屁滚尿流,我还可以理解,谁让你们以众凌寡,他们势单力薄呢?"
他咂了咂舌头,依旧笑咧咧地道:"可是现在我就不明白了,他们三个人,三棱枪刺都装在枪上面,我一个人,刺刀还是直接拿在手里,横看竖看,我都处于劣势,这么大的便宜,他们竟然不敢占,你们说像他们这等连我这样弱不经风的人都不敢对付的兵,不是熊包那还能算是什么?"
陈广锐等人哈哈大笑,邓建国到了兴头儿上,对三名羞愤填膺,却畏缩不前的敌兵戟指骂道:"就你们这样贪生怕死,胆小如鼠的三流货色,熊兵,孬种,还他妈配称王牌中的王牌,还他妈配你们的人民引以为傲的军中精英,我看你们的人民群众是不是眼睛都瞎了,居然尊你们这样的草包饭桶为王牌精英,什么******赫赫有名,草木知威的31FA师,我看不过是一群乌合之众,牛鬼蛇神。"
陈广锐一行人捧腹大笑,直笑得前俯后仰。
邓建国趁热打铁,右手正握81刺刀,手臂向前伸直,刀尖指向位于正中间的那名敌兵,冷笑道:"连我这样的文弱书生都不敢对付,还他妈想
骑在中国人头上拉屎撒尿,你说这不是痴人说梦还是什么?"
那名敌兵脸皮泛出可怕的铁青,鼻子眼睛扭曲成一团,嘴巴猛烈翕动,牙齿咬得格格作响。
邓建国神色倏然寒凛得可怖,俊目里煞光电闪,刀尖直指那敌兵的鼻子,厉声喝道:"你若是心虚胆怯,想活命的话,就赶紧回答我,答案让我满意了,权且饶你不死,如若不然,想当俘虏都难。"
三名敌兵一见邓建国又恢复起之前杀气腾腾,神威凛凛的形态,不约而同地哆嗦一下身子,手臂抖索得几乎握不住枪支。
邓建国怒瞪着那敌兵,厉声道:"说,像你们这等熊兵,孬种配不配称王牌精英?"
那敌兵面孔已扭曲变形,额头和脖间青筋暴胀,虽听不懂中国话,但他完全能邓建国的笑容和语气中领会到嘲讽之意,实在忍无可忍,索性大起拼死决心,暴喝一声,右脚忽地向前踏进一步,由右肩上方向前下方凶猛刺出。
面对搂头盖脸地捅向咽喉的钢刺,邓建国朝陈广锐等人大声喝道:"都看楚,这是半秒两刀。"
人随喝声,邓建国斜身一闪,那敌兵直奔咽喉而来的刺尖堪堪擦过颈侧,肌肉明显触到一股刚劲的凉风,那敌兵盛怒加绝望,故而拼死一搏,自当倾尽全力。
邓建国闪身换步的同时,右手上的81刺刀顺势自上直下斜向劈去,呼的一声刀锋破空锐啸响处,便听得噗的一声,一蓬猩赤血浆溅将起来,那敌兵的右手腕外侧裂开一道血口子,他甫始觉察到痛楚,邓建国旋风也似的闪到他身侧,乘他一刀刺空尚未收住前冲势能的当儿,左手掣电般抓住他的冲锋枪,右手手腕迅疾翻转,反握刺刀刀柄,由右往左横向划出,又听得噗的一声利刃切破败革的闷响,他的脖颈竟在刹那之间多了一条血红色的直线,手里的冲锋枪也被邓建国一把夺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