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得他迫近身前伸手可及之处之际,邓建国陡然转身,箭步冲往那个事先物色好的环形工事,在冲刺到目标物跟前一米的范围之际,邓建国身子陡然侧转,右脚侧向前疾伸,狠力一脚蹬在构筑工事的编织带上,借这一蹬之力,硬生生地将助跑冲力的方向改变,身子跃到一个令人不可思议的角度和高度,旋即一个腾空鹞子翻云,端巧纵到他的头顶上空。
只见邓建国右手反握刀柄,猛力向下一插。
喀嚓的一声脆响过处,邓建国已跃过他的头顶。
嗵的一声,邓建国落到地面,背部朝向对手,双脚剧烈摇晃几下,便即拿桩站稳,右手上的81刺刀刀身沾附着大量红白相间的黏糊液物。
敌军连长身子猛然一顿,双脚随着向前冲击的惯性,跌跌撞撞地抢出几步,停了下来。只见一股红白相间的血浆从他头顶上如箭般标射起一米之高,在金灿灿的骄阳映衬下,泛闪出一抹凄艳的光焰。
这一下猝然变故,大出旁观众人意料之外,无不脸色骇然,睁圆双眼,怔怔地望着面无血色,目光呆滞,头顶脑血狂喷的敌军连长。
刘远志一见这触目惊心的惨怖场景,心脏一阵紧缩,寒气从脚心径直冒向脑门,腿脚像突遭电击似的麻软起来,膝弯一软,差点跪下去。
冯文山看着敌军连长头盖骨碎裂,脑浆四浅的惨烈下场,心头悚然一惊,旋即萌生出一种无比愉悦,无比畅快的感觉。是的,这厮不但气焰熏天,暴戾恣睢,而且颠倒是非,指鹿为马,是该让他自食其果了,况且他手里少没少沾染弟兄们的鲜血。
冯文山飞快扫视一眼弟兄们后,把目光转向邓建国投去。
只见邓建国那张原本目清眉秀的脸庞如罩寒霜,不见丝毫表情,那双澄彻而墨黑的眸子里,闪烁着酷烈的煞光。他就那么纹丝不动地站着,似一尊惟妙惟肖的蜡象,右手手臂下垂,反握81刺刀,刀身上沾附着敌人的脑血。
冯文山一见邓建国这副尊容,不由得激灵灵地打了两个寒噤,汗终于亲眼目睹了邓建国那骇人听闻的杀敌本领,当真是又快又快又狠,难怪数月前邓建国深入敌后,孤军奋战达半个月之久,杀得敌军最精干的特工部队死伤累累,闻风丧胆。
刘远志甫一接触到邓建国那令人不寒而栗的眼神,更是头皮发炸,心胆俱寒。他怎么也不曾想到这个文弱儒雅的邓建国,不但单兵技战术和武艺精强无比,而且杀敌手段更是极为狠辣。
锵的一声,一把三棱钢刺跌落在地上,敌军连长扑通的一下跪了下去,血葫芦似的脑壳摇晃两下,上身颓然前扑,摆出一个永久性跪地磕头的姿势,脑血喷得一地斑驳陆离。
场面经过短暂沉寂之后,陈瑞抢先打破沉默,振臂高呼一声:”好,杀得好。”
三班长也紧随其后,向敌军连长的尸身戟指怒骂道:”****的,你终于脑袋开花,血浆四溅了,要不是你们这群王八蛋要侵占我们的国土,危害边疆人民的生命财产安全,我班上的七名弟兄就不会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