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怎么回事?”宇文昙鹤一见到安茜茜就诧异道,“怎么就变成了这副样子?”安茜茜的模样,分明就是癔症了,陷在了自己给自己制造的幻景里,除非她自己醒过来,否则,谁都没有办法!
“她怎么了?”张建峰急切,看着安茜茜的眼里自责和痛苦交织!
“你是不是对她说了什么刺激她的话?”看着综轩,宇文昙鹤若有所思的问道,他可是记得对方之前为了能和安茜茜单独说几句话,而命人将张建峰强行提溜了出去呢!
综轩看着安茜茜一动不动睁着眼睛直愣愣的望着床顶,一副了无生气的样子,如果不是她胸前微微起伏,昭示着眼前的人并未死去的事实,他几乎以为这人已经成了一具尸体!
“是你,对不对?”张建峰还看着综轩,冷漠的表情,几乎要把人冻僵,“你到底对她说了些什么?”
“我只是告诉她所有事情的真相!”综轩一瞬不瞬的看着他,“我告诉她,她的父亲和姐姐害死了我和我弟弟的母亲,顺便把安斌的犯罪事实拿给她看了,仅此而已。”
一声“弟弟”让张建峰瞬间呆立当场,他从来没有想到过有一天会从综轩的嘴里听到“弟弟”这两个字,他也从来不觉得综轩会在某一天认下自己,因为当初他是那么的恨着对方!可是,就在刚刚,综轩竟然会对自己说,自己是他的弟弟!张建峰此时内心的震惊已经盖过了对安茜茜的现状的担忧。
其实,如果他仔细回想的话,就会发现,从一开始,综轩在他面前自称最多的就是“我”这样平常的自称,因为综轩从来都是把他对等的来看的。
“至于她怎么会变成现在这样,我不知道。”综轩说道,眼睛已经没有从他的脸上离开。
张建峰看他的样子就知道稳步什么了,于是也阴沉的面容,不再说话。
宇文昙鹤看着他们,也不好在开口,毕竟这也算是人家家里的家事,他有什么资格和立场呢!倒是顾卿卿,看见安茜茜眼中心疼不已,她望着宇文昙鹤:“昙鹤,她?”
“承受了自己所不能承担的精神和心理方面的刺激,受打击过大,自我保护意识开启,把自己封闭在自己的世界里,除非她自己走出来,否则谁也没有办法帮到她。”宇文昙鹤明白她在问什么,于是把具体的情况明白的说了出来,不仅是为了说给顾卿卿听,同时也是为了说给边上的两个男人听得。
果然,张建峰一听,脸色更加阴沉了,之前被综轩说的话而激起的心里震动也渐渐平息了一点。
综轩的神色同样严肃,这样的结果是出乎他的意料的,他以为在他说出一切之后,多少可以减轻一些安茜茜对张建峰的恨意,却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难道女人都是这样复杂奇异的吗?综轩的目光隐晦的飘向顾卿卿,眼底暗含一抹担忧。
“告诉我,我该怎么做?或者。你需要我去做什么,你才能救她?”张建峰对宇文昙鹤说道,经过第一次,他以为要想请宇文昙鹤出手相救,就必须要等价交换,于是他才说这样的话。
宇文昙鹤显然也明白了他的意思,禁不住弯了嘴角,尽管在这样的气氛和情境之下不太适合,但他还是露了一点笑意,这个男人太过实诚,让都忍不住起了捉弄的心思,只是他有怎么会知道,张建峰本性邪妄,只有碰到安茜茜才会变得如此模样,不外乎古人一语云曰:“一物降一物。”说的正是此种道理。
“她的身体已经没有什么大问题了,这是心病,需要的不是我这个大夫。”宇文昙鹤最终还是没有捉弄,如实说道,“倒是有一个办法,你们可以试试看,能不能行?”
“什么办法?”张建峰抢先道。
“在她耳边说一些令她影响深刻的事情,越刻骨难忘,越好,这样有可能会对她的大脑进行刺激,从而促使她清醒过来。”宇文昙鹤沉思。
“我明白了。”张建峰答道。
“张建峰有个不情之请,还望王爷可以答应。”张建峰突然转身看着综轩道。
“说。”综轩直视他。
“请王爷高抬贵手,不要再来见她!”张建峰回视他说道,至于他所说的“她”,他相信对方会明白的。
综轩闻言,盯着他看了许久,然后将视线转到安茜茜那里,最后他才似有似无的轻哼一声,说道:“好!”
“多谢王爷!”张建峰拱手作揖,看的综轩面无表情,转身就离开了房间。
顾卿卿担忧的看着综轩的离去,有心想要跟上去,脚却像是灌了铅似得,一步也没有挪动!
宇文昙鹤看见了,眼中快速闪过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