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无尘道:“我们现在休整一阵,晚上就上黄龙山。”说完三人寻了一家旅店,开始休息。
除夕的白天,黄龙县的街道在上午的时候人还很多,到了下午和晚上,除了一些零星回到家乡的外地打工者和为数不多的车辆来回穿梭,街道倒显得很凄清,原本喧哗的客运站也似乎被这冰雪天冰冻住了一般,少了那些繁忙的车辆。
到了晚上,除夕夜里除了街道小区几处有人围着篝火在鞭炮声中牵着手转圈,其他的都淹没在了年夜饭的团圆中。
随着洋溢着喜气的年炮声不断的响着,在黄龙县城外四十里地的黄龙山却是被大片白雪覆盖,白茫茫一片,蔓延到远处。只是在白雪中偶尔看到黄龙山上的半山腰里和山下有着灯火的光芒,甚至偶尔也能听到鞭炮的声响远远传来。
只是在黄龙山的山腹中,那座象征着黄龙山上的唯一一座金矿山和方圆二十里内的两个煤矿山却搅动着机器的齿轮,快速的运作着。在这里没有警察安全性的管理,矿山也没有安全措施,工人也没有劳动法规定的工作时间,更没有所应得的低微薪酬。
在这里是繁华似锦社会上进,们脱贫致富世界里的几十处黑暗一角之一。在这里,当地的警察被收买,在这里管理工人的是一群近百人组成的暴力团伙,他们手里握着皮鞭和棒子,随时都会打压这些不幸被强行抓到矿山免费服役的工人。他们每年都会派人去社会中骗取一些外地打工的民工来这里服役,而服役的期限是无限期,也许到死,也许到逃,但似乎能逃出此山里的民工一个手都能数过,而死在这里的人,每年以五十人以上的平均死亡率死在这座似乎无人看管的黑矿山。
有位开明的国家领导人曾经说过:“任何的社会,不论多么光明,多么的伟大,但总在社会的角落里还会隐藏着一些社会的蛀虫,他们钻空汲取劳动人民的果实,甚至生命。
在这个矿山里,免费服役的民工有七、八百人,其中大多都是去外地打工或被骗来或被强行抓来。他们中有一部分人是失踪了很多年的人,一部分却是出去打工未归,偶尔在暴力团伙的逼迫下写着信件,一边给家里报平安,一边再骗取同村或者同乡的人来此。
别想着这个社会有多么美好,萧无尘初次来上海遭遇暴力传销团伙就是个再真实不过的实例,曾经有网友传言,中国百分之八十的农村打工者都曾遭遇过传销、诈骗、强行拐骗等等事件,只是这消息一直被有关部分封锁的。
黄龙山金矿和两家煤矿创于上世纪90年代中期,一开始只是一些小煤窑,雇佣附近和临县的汉子来挖煤,尽管属于黑煤矿,倒中规中矩。这世纪初期随着中国煤矿行业的壮大,许多瓦斯爆炸事件层出不穷,国家对煤矿业作了完善的法律条文,并对一些年产煤不到一定吨数的煤矿进行封闭,曾经掀起数家中等煤矿联合和一些小煤窑倒闭的情形。看去煤矿业得到整顿,使得一部分人富裕起来,一部分人却因为投资出差而落马。但如此整顿后,却掀起了一场纯黑色的矿业开采,大多是一部分人知道哪儿有金矿和煤矿后,将当地政府打落一些钱,然后就无偿开采,不用办理什么手续,也不会受到法律的限制,甚至能为所欲为。黄龙山金矿就是一个纯黑色的黑矿山,尽管前前后后不到十年,但此矿山的幕后老板却是黄龙县最富裕的一个人,据说在普遍贫穷的黄龙县里个人资产已经达到十亿的高额资产,而且是以几家名义上赔本,其实倒卖金子的公司竟然漂白成功。不仅成为这一带方圆数百里的首富,也是黄龙县的人大代表,先进模范单位,著名企业家等名衔。可谓在黄龙山只手遮天,据说当地的县长见此人都得低声说话,此人名叫金大富,据说开了一辆就是渭南地区都没几辆的宾利车,手下的保镖就五、六个,各个高大魁梧,怀里都揣着枪,可谓威风十足,但令人惊讶的是没有人知道此人就是黄龙山金矿和另两个煤矿的主人。
萧无尘和石大胆来到山上,就如同老虎归山一般,熟门熟路。更何况这黄龙山两人曾经外地打猎都去过不少回,对这里的地形、位置、方向,山脉延伸、、、、、、都有着很大的了解。
知道萧无尘和石大胆在山上的过人本领,青蛇答应在山下接应,然后就藏匿在山下的黑暗处。
萧无尘和石大胆互相点头后,就沿着无人开采的雪地,沿着无法看清的盘旋小路向山的另一边翻去。两人郑重的神情失去之前的一些漫不经心和玩味,而是如同放脱了猛虎与狮子向山上翻越而过。
两人之前已经有着严密的行动步骤,在这个防范低微的除夕夜里大闹一场,绝对是最好的良机。只是两人在防备山上不测的时候,都不约而同的将山下的青蛇作为最大的防范。尽管之前的患难,互相帮扶,但深深知道不能将背后留给外人的他们,尽管将背后给了青蛇,但他们还得加强防范。因为萧无尘敏锐的眼神中曾经看到过青蛇左右踌躇的样子,也许青蛇在与他们共患难的时候与他们能共同一战敌人,但谁能料到青蛇不是熊子怀专门设下的一颗高难度的棋子。
在被追踪的过程中,他们虽然没有看出有什么异样,但一连两日的平静,却让他们深深的质疑,只有暴风雨之前最平静。所以他们这次上黄龙山一边是为了那只守山犬“浮生”报仇,一边却是验证青蛇这个隐藏在身边的蛇是好蛇还是毒蛇。
经历过这么多事情的萧无尘已经有着常人无法理解的超强判断力、感官力,而石大胆与他患难到现在,毫无怨言,其中之前最缺少的坚韧力也锻炼了出来。使得即便到现在,也不敢在萧无尘面前说任何叫苦的怨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