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歌,你不要这样好不好,呜呜…”红月低声啜泣起来,风将她的头发凌乱,娇小的身子让她此时看起来是那么的弱不禁风。
夜歌缓缓张开双臂,闭起双眸,他将一切外因全部屏蔽,聆听着耳畔呼呼的风声。
“呀!他这是在干嘛!”柳茗琳好不容易追上他们,一来到这里居然看到夜歌站在断崖边,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
红月听到熟悉的声音,她猛地转头,看着柳茗琳眼泪啪嗒啪嗒的掉着。“茗琳,你劝劝夜歌好不好…”红月哀求着柳茗琳。
柳茗琳赶忙跑到红月身边将她扶起来,“红月你别哭了,夜歌不会做傻事的。”柳茗琳用袖子擦着红月满脸的泪痕,她亦是担忧的看着夜歌的背影。
“不,他对初心走火入魔了,他…他会…他什么事都能做出来的!”红月的眼泪汹涌而出,说话都乱了。
柳茗琳心绪不宁,她心疼红月,也心疼夜歌。“红月,别哭了,相信我。”柳茗琳安抚着红月。红月抬起泪眼朦胧的双眼,木讷的点了下头,只能让柳茗琳试试了。
柳茗琳拍了拍红月的肩膀,她朝夜歌走了过去,她寻了一处离夜歌不远的断崖边坐了下来,两条腿就这么晃荡在外面,柳茗琳双手撑在身体两旁,神情淡然,没有一丝的害怕。
“这里风景很好吧。”柳茗琳看着崖下的风景,那深长呼吸的背后是一份有着成就感的潇洒与自如。那一刻好像真有坐拥整座青山的感觉,一览山山相连的风景外风景,仰看苍穹开阔无境,俯视脚下美景尽在眼底,感觉好像超脱束缚之外。她的眼里闪着异样的光芒。她知道夜歌不会做傻事的,因为他不是那种人。
夜歌的闭着的眼睛微微滚动了一下,他缓缓睁开眼睛,放下双手,他看着苍穹,心绪复杂,人生本就像是一场漫无边际的旅行,因为无法预知脚步所到的地方究竟会发生什么,所以有时方向便开始迷茫。
“这么容易放弃,不是我认识的夜歌哦。”柳茗琳似笑非笑的看着夜歌,嘴角微微扬起。
夜歌微微转头,看了一眼柳茗琳,随后又撇开视线看着遥远的群山,“你不会懂,那种把人写进未来,而那个人却消失不见的感觉,这里痛。”夜歌说着,一手捂住胸口黯然的说着。
“是啊,你们的事我并不懂。既然你对初心这么郎情,而初心也对你妾意,为什么不在一起?”柳茗琳眨了眨大眼睛,好奇的说着。
“我们的事情比你想象的复杂的多,三言两语说不清。”夜歌微微叹了一口气。
柳茗琳没有再说话,只是耸了耸肩,对于别人不想说的事她绝不会多问。
“那红月呢?”柳茗琳转头看了一眼离他们不远的红月,然后看着夜歌缓缓的问着。
夜歌的表情并没有什么变化,他淡淡的说:“妹妹,从来都是。”红月对他的心思他怎么会不知道,但是他心里只有一个人,不想给红月希望,所以他只能跟红月保持着距离。
柳茗琳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她眨了眨眼睛,随后有些忧伤的垂眸说:“其实能陪伴也算一种幸福吧。”红月还能陪伴在自己心爱的人身旁,而自己…“欧阳,我想你了,你知道吗?”柳茗琳出神望着一处地方,她心里呢喃着,不知道什么时候还能再见,亦或是一辈子?
夜歌没有注意到柳茗琳话里的哀伤,他学着柳茗琳坐了下来,没有说话。
“对了,夜歌,我姐姐说初心身上的造血蛊撑不了多久的,我们一边找初心一边找护心符吧。”柳茗琳突然想起来这个,她连忙说着。
只见夜歌先是愣了一下,随后坚定的点了点头。他会愣,是因为他把初心身上的造血蛊给忘了,他心里更加担心起来。他赶忙起身,他要尽快找到初心,一分钟都不能耽误!
柳茗琳还没反应过来,夜歌匆忙的身影已经消失在‘断情殇’了,柳茗琳不满的‘哎哎’了两声,也赶忙爬起来。
红月现在原地看着夜歌远去的背影,心里五味杂陈。柳茗琳走过来,手搂住她的肩膀,安慰的说道:“你看。我说吧,他不会做傻事的。”
红月感激的看着柳茗琳笑了笑,可是眼底的怨恨却是更深,她看着夜歌离去的方向,心里默默的说着:“对不起,夜歌,就算找到初心,我也不可能放过她的。”
是的,她绝对不会让任何一个人让夜歌伤心,即使夜歌只为一个人伤心,那么她也要把那个能让夜歌伤心的人杀掉!她绝对不容许,哪怕夜歌会恨她,甚至会杀了她。
柳茗琳当然没有注意到红月扭曲的表情,她拉着红月跟上夜歌。
表面风平浪静,实则暗流涌动。
“真的是越来越胆大包天了!”司马安逸暴怒的声音回荡在诺大的宫殿里,他将龙案上的东西统统扫倒在地上,原本整洁干净的地面顿时一片狼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