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主风采卓然,岳灵惜今日有此机会相见,真是三生有幸。”岳灵惜不喜花阙然目光赤裸裸地这般盯着她看,于是拱手说道。
明明她不是素渃,眼前的花阙然却用如此愤恨、伤痛的眼神看她,简直好像是她岳灵惜背叛了他一样。
被岳灵惜的话语拉过神智,花阙然冷声质问:“你是素渃什么人?”
又是同样的问题。岳灵惜闻言,微微皱了皱眉,之前被四大护法就问过这个问题,此时花阙然也同样问她。不过花阙然一脸冰冷,就像是把她当成了犯人一样审问,这种极不平等的感觉让她顿时不愿回答花阙然。
此刻心里不由在想,这个花阙然虽然气宇轩昂,但摆起一副臭架子简直叫人生厌。他顿时觉得当年素渃的决定实在太明智了。虽然美男爹爹没有花阙然这般有权势,但是贵在体贴温柔啊,绝对是做丈夫的不二人选。
见岳灵惜转眸看向一旁,花阙然顿时冷眉一挑,大护法月刃见状,有些惶恐地替岳灵惜说道:“回族主,她是素渃的……女儿。”
“哈哈……我该想到的,我该想到的,这是那个贱人的女儿!这是那个贱人背叛我生下的野种!哈哈……”花阙然整个人忽然间就像是疯了一般,仰面放声大笑。
从花阙然口中听到骂她是野种,岳灵惜顿时怒气横生,双眸射出如利剑一般的寒芒,怒声道:“花阙然你才是野种!不准你辱骂我娘!我娘寻求自己的幸福有何不对?什么叫做背叛你,你怎么不从自身查找一下自己的原因。见了你之后我顿时发现我娘当年做出的决定实在太明智了。嫁给我美男爹爹总比嫁给你这个心胸狭隘的男人强百倍、千倍!我还从未见过像你这样没有气量的男人呢……”
此刻,岳灵惜连珠炮似的一番话将花阙然简直骂得狗血淋头。整个大殿顿时静悄悄的,只闻得见岳灵惜语速又快又狠的谩骂。四大护法惊得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天山族族主身份之高贵,丝毫不逊于云天大陆其他三个大国的帝王,岳灵惜这番毫不留情的辱骂简直太过惊世骇俗了。
一时间四大护法竟忘了制止岳灵惜。玉娆也是惊愕得合不拢嘴巴。从小花阙然虽然对她宠爱有加,但是毕竟是天山族族主,身上不经意间便会流露出霸气和威严,所以玉娆对她敬重中夹杂着惧怕。她实在没有想到普天之下还有人胆敢如此辱骂她的义父。采茵和云容也是被岳灵惜的一番话惊得一愣一愣的。
等岳灵惜骂完之后,顿时只感到心情一阵舒爽。就在所有人惊愕的目光中,她回神走到檀木茶案上端起自己刚才用过的茶盏,呷了几口润了润有些发干的喉咙。
四大护法和玉娆顿时惊愕不已,心中又又狐疑不定。不知眼前的岳灵惜是故意佯装与众不同博取族主另眼相看,还是她本来就是这么胆大包天。这一刻所有人都屏息将目光凝聚在花阙然身上。
“好好好,骂得痛快,骂得好。本族主活了半生还从未被人这样骂过。”
就在在场之人猜测花阙然是不是该暴跳如雷一掌劈向岳灵惜的时候,却出于意料的是花阙然竟然一边拊掌大笑,一边说道。
正在在场之人怀疑花阙然是不是被刺激过度才会有此怪异的举动时,岳灵惜翻了个白眼道:“花族主,我今日前来是希望你能放了花非霁。”
岳灵惜心里对花阙然一阵鄙夷。没想到这个男人有被骂的癖好,不过她可没有工夫和花阙然多费口舌,她此番前来天山的目的很明确,就是要救出花非霁。
岳灵惜的话让花阙然的脸色一下子变得复杂而难以捉摸。花阙然心中一阵喟叹。当年若是那个女人肯这样关心他,是不是他也会有一段美满的感情?
岳灵惜淡定从容地注视着花阙然。接下来不管花阙然做出怎样的决定,她都会竭尽所能救出花非霁。只要是她想做的事情还没来没有办不到的。
“你自身都难保,还跟本族主谈条件,你还真不知死活。”花阙然随即脸上露出一抹嘲讽的笑容。
岳灵惜不由反唇相讥道:“哦,是吗?不过小女子的确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死,不过知道一点,那就是族主比我老这么多,一点比我早死!”
“是不是比你早死还言之过早!”花阙然冷笑一声,转眼间一张脸阴沉可怖得骇人,“当年素渃背叛本族主,母债女偿,既然你是那个贱人的女儿,那么今日本族主就不在乎什么以大欺小的规矩。本族主就将你囚禁在千年寒潭之中,让你替那贱人还清欠本族主的债!”
花阙然话音刚落,整个人瞬间腾空而起,宛如一只巨大的苍鹰,身手矫健,出掌如风,去若流星一般向岳灵惜袭击而去。刹那间似乎到处都布满了他的掌影。
岳灵惜顿时如临大敌,小心应付。在和四大护法、玉娆过招之后,她难免对天山族族主花阙然起了小觑之心,如今对方一出手,她才知道自己是大错特错了。没想到花阙然比她想象中的厉害很多。
如今她的凤唳九天就只练到第七层,若是练到第八层或许可以和花阙然一较高下。如今她内力不如对方充沛绵长,对敌经验更是不如对方丰富。所以即便她竭尽所能,不到一盏茶的工夫,她已经险象环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