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殿内气氛诡异的静寂,明明上百人却给人一种仿佛只有一人的错觉。便在这时,花阙然向四大护法使了一下眼色,大护法月刃立刻会意,他上前几步到岳灵惜跟前,开口道:“岳小姐不请自来,不过既然你今日来了,如果是祝贺我们少族主和少主夫人喜结良缘,那么我们天山族一定非常欢迎。那就请岳小姐找个地方坐下一起观礼吧。”
此刻,碍于岳灵惜的身份,以及众人还有蓝璃国王爷慕夕辰也在场,月刃只能如此对岳灵惜说话。
事实上因为素渃曾经作为上一代圣女,和四大护法交情不浅,四大护法也不想眼见昔日故人之女被族主所害,只是没有想到之前被西池国叶太子救走的女子竟然今日又跑来了天山族。
即便他们不想看到眼前的女子受到伤害,可是毕竟他们是天山族的护法,不能任由人在少族主和圣女的婚礼上搅合。
岳灵惜冷笑一声,仍在原地站着不动。抬眸迎视着一直站在那里看着她的花非霁。见惯了花非霁一身白衣的装束,看到潋滟红衣的花非霁,岳灵惜忍不住被惊艳了一下。不过当她留意到花非霁看向她时充满敌意的眼神时,她怔愣了一下,随即一股苦涩从心房一下子漫延开来。
她忽然不知道眼下是什么情况。此刻她忽然有一种错觉,就像是她就是电视上经常出现的那个破坏别人婚礼的小三。
一时间,岳灵惜和花非霁的对视相持了片刻,但是岳灵惜却感到似乎过了很长的时间。一直以来,她只觉得花非霁那双桃花眼充满风情和温柔,可是此刻她还是第一次发现原来这个男人的眼睛也可以对她表现出十分凶残。
他盯着她的目光充满阴狠、戾气,完全是对待一个破坏他迎娶新娘的坏人该有的眼神。
岳灵惜只觉得她的心脏正渐渐的冷却。
“岳小姐,不知我说的话你可听清了?”月刃看着半天纹丝不动的岳灵惜,搓了搓手,有些无措道。
他知道今日这丫头绝对是讨不到一丝好处,说不定还要命丧于此。可是此刻看着这丫头和她娘一向倔强的脾气,让月刃心里有些不忍和着急。
“月刃长老,我来只是有几个问题想问清楚花非霁,只要弄清楚了我就走。”依旧的神色淡淡,那双冷眸剔透得就像是琉璃一般,闪烁出淡淡的光泽,却叫人无法猜测出她心中所想。
“这……”月刃闻言,有些为难地皱眉,随即回头看了花阙然和凤三娘一眼。
花非霁看向岳灵惜的眸光透出探究的神色。不知为何他对这个女子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可是为何他对这个女子又没有一点儿记忆?
自从岳灵惜出现之后,玉娆最紧张的便是花非霁的表情。起初看到花非霁对岳灵惜表现得十分怒恨时,她还心中还暗自高兴,可是现在看到花非霁看向岳灵惜时变成了探究,她就有些紧张起来,于是不由自主地抓住了花非霁的手。
感受到玉娆不安的情绪,花非霁转头对玉娆安慰道:“你放心,今日是我们的大喜之日,我不会让人破坏的。”
“霁哥哥,我就知道你疼我。”玉娆听言,顿时心中安定下来,故意十分亲昵地靠紧了花非霁,然后用得意的眼神瞥了一下岳灵惜。
花非霁只是皱了皱眉眉头,却没有言语也没有推开玉娆。对他而言,迎娶玉娆只是他作为天山族少族主该尽的义务。
对于花非霁刚才一番表现,相比较采茵的怒气冲冲,岳灵惜则显得太过风平浪静。她眼里先是闪过一瞬间的怔愣,随即脸色没有丝毫异样,可是却没有人知道她的心里这一刻是多少纠结和复杂。刚才花非霁的表现绝对不是伪装,她也不会相信花非霁是那种可以委曲求全的人,若他不想娶玉娆,又有谁可以强迫她呢?是不是今日她真的不该来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