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宇年垂暮,嘴角微微一弯,回过头来十分认真严肃地望着屈梓月,声音里有几分的妒意,“可是,我看到的并不是这样。他每次都在帮你,甚至在你被山匪劫走之后,不惜冒着生命危险,独自一人闯入匪窝,你知道,秦暮言不是那种冲动的人!”
听着秦宇年的话,屈梓月身上突然起了一身疙瘩,心里毛毛的,一想到那张冷脸背后是一颗火热的心,屈梓月的喉咙里就像是卡了火炭一样烧的慌。
“咳咳!那六爷想让梓月做什么,杀了他?”她根本不是他的对手,说出这句话她就后悔了,只不过是想偷一块玉玺,怎么闹的越来越复杂,先是要失身,现在要赔命了!
秦宇年哑然失笑,突然又用一种十分复杂的目光看着屈梓月,“月儿,我不知道怎么说才好,但你真的是一个很特别的女子!”
这个不说她也知道,毕竟她是千年之外的人啊,只是他到底要她做什么呢,越是这样吞吐,表示事情越是困难。
“六爷,到底是什么事!”屈梓月心中像是被猫抓挠一样难受,看着不急不缓的秦宇年,屈梓月第一次无法忍受他的儒雅,逃开他的视线,只希望能整理心绪,好能对他提出来的事情冷静面对。
秦宇年深吸一口气,须臾,又将吸入的气缓缓吐出来,白色的气雾在雪中变得十分的飘渺,偈是他那捉摸不定的心。
“我要把你送给四哥做礼物!”秦宇年刚刚说完,屈梓月立刻惊呼,“六爷,你刚才说什么?”
秦宇年郑重其事,看着屈梓月惊慌失措的眼睛十分认真地说,“我说,我要把你送到四哥府上!”
“为什么,难道我在你眼里,只是一个可以随便送人的礼物?”她知道,事情绝对不是这样的简单,可是出于一个女子的自尊,她还是绝望透顶地喊出了这句话,她屈梓月再不值钱,也没有到做礼物的地步。
看到秦宇年迟迟不作答,屈梓月伤心转身,落雪飘落,如她零碎的灵魂,她向碧涛阁狂奔而去,只听到秦宇年在她身后急呼,“月儿,不是你想的那样,月儿,你站住!”
她不站,如果早知道是这样的结果,就算是他把璃京所有的人都请在皇府,她也不会回来的。刚刚要迈步下台阶,秦宇年从游廊一侧跳出来拦住了她,他将屈梓月抱在怀里十分痛心地说,“我只是想让你去监视四哥,你是我一生最爱的人!”
“我做不到,六爷还是另寻他人!”屈梓月试图挣扎,但没有办法挣脱,只能任由秦宇年的吻落在她的额头,“月儿,你很聪明,身手敏捷,既然你能在山匪那里化险为夷,那你也可以在秦暮言的府上做到游刃有余。”
屈梓月抬眼望着秦宇年,十分冷静地回答,“不错,我身手敏捷,反应不算慢,只因为我是一个小偷,我只会偷东西,不会偷情报!”
“你不是说,秦暮言可能是上次刺杀皇帝的幕后主使!”
“那不关我的事!”屈梓月终于挣脱秦宇年的怀抱,急匆匆跑开,只听得秦宇年在身后用十分清晰的声音告诉她,“如果秦暮言败了,将来我就是皇帝,你就是皇后,而你的这些朋友亲人,都会是皇亲国戚,你不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