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南江国二皇子的客房就在隔壁,屈姑娘可安心地休息!”雪娘十分贴心,估计是怕屈梓月一个人住在客房会感觉到寂寥,故意告诉她,赛瑾就在隔壁。
秦暮言刚走几步,突然听到有人迈着急步往这边走来,秦暮言转头一看正是薛超。“什么事情,这么急?”
“今天才得到的消息,皇上拟了一道秘旨,说是要在朝天祭上宣读,不知道会不会是册立太子的事情?”薛超的声音有几分焦急,一旦立了秦宇年为太子,再想扳倒他恐怕是难上加难。如今他不仅势力庞大,而且暗地里正在拉拢周边小国,如果真是这样,才恐怕秦暮言不仅面临着失势,而且会有性命之忧。
秦暮言略一思忖,声音冷然,果断吩咐,“今晚有人会送第五块玉石回来,你去璃京外的官道上迎迎他,如果遇到什么危险,一定要全力相救,听到了吗?”
“是,四爷,属下这就出城!”薛超知道,现在唯有尽快地把玉石收集齐全,才可以反败为胜。看到秦暮言离开,薛超也转身向后院的马厩走去,夜色已经浓深,可是星空深邃像是墨色的深渊,让人感觉,那里有无尽起伏不定的波澜正在不安地滚动。
刚刚没走出几步远的屈梓月听到秦暮言的吩咐,暗骂自己粗心,在秦宇年府邸的时候,就听到他提起这第五块玉石的事情,她早该想到去接应黑影的。
一旁的雪娘并没有感觉到屈梓月神色的变化,只是关切地说,“如果屈姑娘实在闷的话,雪娘可以派一个丫头来陪屈姑娘!”
“不必,我想一个人清静清静,这样休息的更好,一会没有别的事情,就不要再来打扰我了!”屈梓月心中思忖着怎么才能骗过众人,去帮助黑影,薛超那个木头,虽然身手不错,但缺少机敏,根本不是秦宇年那些手下的对手。
走至门前,突然想起一个重要的人,她神色微微一变,忙问,“雪娘,你见到小东子了吗?他去哪了?”
“就那个断臂的公子?”雪娘反问,见屈梓月点头她才恍惚想了一下,“好像出去了,只因为当时都忙着珍溪公主,白管家和我都没有留意这位公子,屈姑娘,他是你什么人?”
“他是我弟弟……”屈梓月声音里透着几分担忧,小东子是秦宇年派在秦暮言身边的人,如果刚才她和秦暮言的事情被小东子看到告诉秦宇年,后果恐怕不堪设想,依着秦宇年的脾气,他一定会在大怒之下找机会杀了秦暮言的。
“怎么了屈姑娘,如果有什么事情的话,我让白管家派下人去找这位公子!”雪娘看到屈梓月的脸色微变,以为她是为了怠慢了那个小东子而生气,忙地去补救。
屈梓月摇摇头,知道此时担忧也没有用,如果他去六皇子府邸送信,这个时候早该送到了。
“没事雪娘,只是担忧他今晚能不能找到住处,你先回去休息吧!”屈梓月微微一笑,看到雪娘有些不放心,屈梓月补充到,“没关系的,他从小到大都很独立,一个人完全可以应付,雪娘放心好了!”
“那就好,没什么事情我先走了!”雪娘带着不安转身,几次回眸看屈梓月,直至她走进浓浓夜色,彼此再也看不到对方。
屈梓月推门回房,坐在桌前喝了一杯热茶,“现在连夜行衣也没有,如果被秦宇年的手下看到,必然会引起怀疑!”
正在思虑之余,屈梓月突然瞥到了床上的床缦,她起身把床缦扯下来做了一个简单的金色披风,听到外面没有人声,这才推门出来。
她从府上的矮墙上翻门出去,身影敏捷的如同一只猫,赛瑾静静站在门前,眉头轻轻一皱,“屈梓月,但愿你不要让我失望!”
思忖片刻,赛瑾也将门轻轻拉好,翻墙去追屈梓月。他一直警告过她,不可以总是这么三心二意,这次归途中见她一心一意对秦暮言好,他心中虽然有些吃醋,但还是愿意成全。
只是这么晚了,她这是要去哪里?
带着疑惑,赛瑾加快步子去追快要消失的身影,边追边念,难道,我天生就是这样的操心的命?
房间里,珍溪一直缠着秦暮言不让走,眼看已过子时,秦暮言对腻着他不放的珍惜说,“珍溪,乖乖睡觉,明天我再来看你!”
“不!”珍溪十分坚定地拒绝了,并装出头疼的样子,“哥哥,我头好痛,睡不着,你帮我揉揉吧!”
秦暮言无奈叹息,“你瞧瞧你像什么样子,这么大了,还是要这样撒娇……如果额娘在的话,又要骂你小淘气了!”
说到静妃,珍溪和秦暮言都是一怔,片刻之后珍溪才十分伤感地问秦暮言,“哥,你是不是有了屈梓月,就不再爱珍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