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边听着水声，她的小脸绯红绯红的，很快他的手又搭在了她的肩上，“去洗手。”

“麻烦。”她嘟囔了一句。

“你们女人难道就不麻烦？”

蒋若晴的脸腾地红到了脖子根，恨恨的瞪着他，费劲的扶着他来洗手。

洗好手把他扶到床上，脸上敷了一层薄汗，耳边又传来程以琛的声音。

“帮我擦一擦我的身体，很难受。”

蒋若晴有些恼了，一双大眼睛瞪着他，“既然你也说帮了，那我有权利选择不帮。”

“我们之间连这点恩情都没有？”程以琛挑眉问她。

蒋若晴被他的话噎住，在心底把他的祖宗问候了一遍，打了一盆水，用手巾沾湿，从上而下的擦拭着他的身体。

而她直接避开了他的重要部位，即使是这样她的脸也在发烫，热的吓人。

程以琛的眉头一皱，“你漏掉了哪儿。”

“不管，不然你自己擦，反正你的手也没受伤。”蒋若晴咬着唇，将毛巾递给他，连忙转身不去看他。

程以琛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表情，“我手没力气。”

“怎么可能？”

“真的没力气，你帮我擦。”

蒋若晴瞪着他，试图从他的脸上找到丁点的破绽，“你耍我是吧？”

他一本正经的摇头，“没有。”

她的小脸撂下，一本正经的开口，“我不会帮你擦哪儿的，你自己想办法吧，或者叫萧南笙帮你擦。”

让萧南笙帮他擦？他险些一口老血喷出来，那场景光是想想都觉得惊悚。

“算了，我自己擦。”他三下两下擦好了，把毛巾丢给她，“继续吧。”

蒋若晴瞥了他一眼，“我看你也没那么虚弱，下面的自己擦。”

“狠心的女人。”他叹了一口气，费劲的擦拭着身子。

蒋若晴杵在一旁，重重的叹了一口气，呢喃道，“为什么喝那么多酒？”

他的动作顿了一下，嘲讽的笑起来，“你说呢。”

她咬着唇，深吸了一口气，低声说，“不然我们离婚吧。”

“这是你第三次跟我提离婚，你决定了？”

他这么一问蒋若晴反而觉得心慌慌，以前他不同意的时候她还觉得没什么感觉，现在他这么说了，心里却没了底。

但是她能知道，两个人再在一起的话她没有办法展开剩下的计划，她打算去金氏的。

“恩，我是这样想的。”

程以琛闭上眼睛，“好，明天吧，我在民政局等你。”

她用力的咬着唇，一股子酸涩感从胸口蔓延，别开脸眼泪终于忍不住落了下来。

强将心底的不适感压下去，低声道，“不，等你出院了再说。”

“我下午出院。”

她的心一颤，蹙眉，“你昨天才做的手术，不许出院。”

“明天我们就要离婚了，你有什么资格管我？”他挑眉，嘴角携着讽刺的笑容。

蒋若晴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你为什么要折腾自己呢？”

“跟我离婚之后跟他在一起？蒋若晴，你到底把我当成什么？垃圾站吗？”

“我没有！”她大声反驳，“我跟他没感情了。”

“那跟谁有感情？楚泽？”他嘴角的讽刺越来越深了。

蒋若晴闭上眼睛，觉得有些疲倦，“你就是个笨蛋。”

吼完她便跑了出去，眼泪克制不住的掉下来，心底特别的酸涩，本来都是误会，为什么他不懂呢？

她真的不想承认，但是却是事实，她的心里有些不舍得，不舍得两个人的婚姻。

“小晴，怎么不进去？”萧南笙拿着本子走过来，脸上带着几分纳闷。

她摇头，“我在外面待一会儿。”

萧南笙奇怪的看了她一眼，推开门走了进去，打量了程以琛一眼，不由问道，“你俩又吵架了？”

程以琛脸上没有什么情绪，淡然开口，“她要跟我离婚。”

“我去，这次玩大了。”他一脸的吃惊，“不过看昨天她紧张你的样子，明显很在乎你啊。”

“是吗？”他淡淡开口，心底的某一处觉得隐隐作痛，既然真的在乎又怎么会跟别的男人在一起？

她说跟林文昊没感情，但是之前不也对他撒了谎？他真的难以分辨她的话那句是真，那句是假。

“真的，我能看的出来她是爱你的。”萧南笙一本正经的开口，淡淡笑了一声，“不过你们为什么要离婚？”

“那天......”他的眉头一皱，没有再说下去，那天他实在太粗暴了吧？就在刚刚她扶着他上洗手间的时候，他还能看见她脖子上的牙齿印，印记完全没有消失，也就证明了他用的力气有多大。

“这么难以开口？”萧南笙冲他挤了挤眼睛，“你俩的事儿我可不掺合，你好自为之吧，最起码你要对得起你自己这颗心，你是真的想跟她离婚吗？”

程以琛苦笑了一声，他哪里想跟她离婚了，这个念头他从未想过，倒是她提了三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