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西诚正在和年氏谈生意,说道:“没关系,是三小姐。”得到主子肯定的眼神,长桓才放下心来,刚刚还以为自己犯了大错。
“哦?令妹最近还好吧?”年老板试探道。
“托您的福,还不错。”公西诚似笑非笑,“这一批的价钱没有商量的余地了,我们不如直接谈谈渠道。”
刚刚明明已经松动了,怎么一句话又回到原点了。年老板急了,谁知公西诚摆摆手:“剩下的事情,年老板尽管吩咐长风,他可以全权代表我。还有急事,告辞。”
公西诚的态度变得很快,年老板追悔莫及,他问什么不好非要问他妹妹,明明就知道这是个禁忌,他很想扇自己。
“二少,价钱不压的话,他很可能找别家。”长桓很担心,受三小姐的波及,很多商家都不敢和公西氏合作了。
“价格战是最蠢的,我们不需要讨好任何合作者,只要吸引顾客就够了,懂吗?”公西诚道,“别追的太紧,由着三小姐。”
“是。”长桓暗暗咋舌,二少还真是对三小姐宠爱有加。
公西意想尽办法甚至狐假虎威,最终才放了夜初言。城门被封锁了,她没有办法出城找封肃,只能把希望寄托在夜初言身上,她不是有夜宫吗?
“你不怕我杀了你。”夜初言恨,恨自己被嫉妒蒙了眼,恨自己把玄唐遗脉引见给江誉典,就为了拿到“相见甚欢”的引子。恨自己害了梁辰哥哥,害了梁简。
“怕啊。”公西意保持着她自认为安全的距离,“怕的要死,但是除了把你放了,我也不知道做什么能帮梁简。到现在我也没有他的消息,你肯定能找到他。”
“找到了,我也不会告诉你。”夜初言冷酷到,遍体鳞伤的她丝毫不显狼狈。
“没关系,只要你能帮他就好。”公西意相信,如果可能的话,梁简一定会来找她;如果不来,就证明没有必要了。
公西意给了夜初言很多珍贵的药材和一匹马,这是她能做的所有。“我会等你们平安的回来,还有谢谢你告诉我皇后的下落。”
话还没有说完,街上的百姓们突然四散开来,尖叫声不绝于耳。
“打仗了!打仗了!”一传十十传百,街道上乱了起来,夜初言消失在了奔波的人流中。
公西意被推来推去,人们一边逃窜一边散布消息。
“有大军冲破城门了!”不只是谁一声高呼,所有人惊慌失措,就好像已经被包围了似的。而实际上身边什么都没有发生,他们完全可以安全地回家,关上门窗。
公西意费劲地穿过人流,钻进了一条小巷。按照夜初言的说法,江誉典把皇后囚禁在了大将军府的北院。她只要想办法制造一些混乱,就有可能把皇后救出来。为此,她准备了十几只价格不菲的猎犬。
与此同时,梁简带军攻破城门。
输赢已分晓,愚人不自知。
封肃带领暗卫和梁简里应外合,所有宫中梁景的亲军统统策反成功。他们首先控制了梁瞳,近而掐住整个皇室宗亲的咽喉。忽哲宇徒步走后山,一路披荆斩棘,最后潜水进了皇宫。
这一切,梁辰都把玩在手中。
登基时,他发誓绝不会再让蛊毒流进皇宫,他就绝不食言。这一次他要斩草除根,永绝后患。
当忽哲宇浑身湿透站在梁景面前的时候,梁景终于沉不住气了。
难道……这一切都是个局。这不可能,他为了今天忍气吞声十几年,精心策划了三年才动手,怎么会是这样?
“你们……”
梁辰这一躺,就躺了足足一个月。梁景丝毫没有看出任何破绽,就像小时候梁辰略施技巧,他就终身残废一样。
都是一样的,天下没人能斗得过梁辰。
“二弟,可惜吗?”梁辰的腿活动起来还很艰难,躺的时间长了,浑身无力。“觉得不甘心吧?”
“从小你就记性不好,朕小时候就跟你说过,有什么冲着朕来,别误伤梁简。二弟,你偏偏不停。当初留你一命,以为能就此收敛,可是朕太失望了。”
“凭什么?”梁景失去理智了,他不怕死,只是怕没有希望的活着,是梁辰生生地打破他的所有希望。健康和权力,他统统没有;尊严和希望,全部碎掉。
“你策划三年,朕就精心准备三年零一天。二弟,还记得小时候父皇说什么吗,你的才智远如朕,耐心不如梁简,聪明又比不过四弟,灵气不如梁劲。可是你的野心,比谁都足。”
“哈哈哈……”梁景想过自己会输,但是没想到会这么虚无。甚至没有轰轰烈烈的逼宫,没有惨绝人寰的血战。“我不甘心,没让你付出代价。可是梁辰,我告诉你,我永远不后悔!你弑父杀弟,终会遭报应的!遭天谴的!你不配跟我提父皇!”
梁辰闭眼:“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