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那年长一些的禁卫军闻言立刻反驳了回去,说道:“不过是去寻一帕子,她是皇贵妃娘娘身边的人儿,难不成你还怕她做出什么对不起皇上的事吗?”
那年轻的禁卫军还想继续说什么,当即被那年长的拦住了,说道:“姑娘且进去寻帕子就是,我是绝对相信姑娘的品性的。”说着,便转头朝着那年轻的禁卫军说道:“若是出了什么事,大不了我担着就是。”说完,一拍胸脯,说不出的豪气磅礴。
小若朝着那年长的禁卫军点了点头,颇为感激地福了福身子,便转身一瘸一拐地朝着御书房的大门而去。
小若进了里面,佯装脚扭到的样子朝里走了几步,高声地说道:“诶,眼见着帕子是吹进来了,怎么这会儿不见了。”
待那两禁卫军看不见里面之时,小若急速地走到御书房的书架处,寻到大花瓶处,取出其中的东西,将其中的小花瓶向右转两圈,再向左转三圈,然后就听见轻微地启动机关的声音后,便伸手从龙椅底部取出一只玉盒。
也不打开看其中可有解药,小若飞快地将所有东西恢复原样,然后走到门口附近说道:“竟是被风吹到了这里,也难怪我刚才在地上遍寻不见了。”说着,便再次一瘸一拐地出现在了两个禁卫军的眼前。
“怎么寻个帕子需要这么久的时间。”那年轻的禁卫军一脸的不悦,怀疑地扫视了一边小若。
“大人怎么如此视奴婢?皇贵妃娘娘待奴婢也不薄,赏给奴婢的宝贝也不曾少了,若是奴婢想要偷什么贵重的东西,又何必偏偏跑到这都是书的御书房来?”
“御书房重地,平日里给奴婢十个胆子也是不敢擅闯的,若非事关女儿家清誉,奴婢也不敢大着胆子去取回帕子。若是此事被皇上知道,不说奴婢还连累了你们二位,只怕还要伤了娘娘和皇上之间的情分。”
擅闯御书房的后果,所有人心中都明白。有人守着,她还能进去,那守门的自然也逃不过罪责。两个禁卫军心里头了然,自然不可能将此时说了出去,无事给自己揽罪。
若是被皇上知道了此事,她会获罪不说,皇贵妃娘娘也会被皇上怀疑不能御下,到时候主子之间起了隔阂,娘娘恨上了将此事说出去的人,那也是不得了的事情呢。
将两个禁卫军拉进了同一条船上,再加上有谢丹娘的震慑之力,小若就是为防他们二人将此事说出去。只要蓝士康一发现解药丢了,立刻就会怀疑到她的身上。到时候,她身处宫中,就真的是插翅难飞了。
“姑娘放心,今日之事,我们都知道轻重。”那年长的禁卫军立刻附议,且又看了一眼那一起当值的:“此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你虽是刚进宫当值,可也有脑子细想了,日后可不能出去胡说才是。”
那年轻的禁卫军一脸的不服气,却又不敢说什么,胡乱地“恩”了一声,便转身不看小若他们二人,只是心中却忍不住咒骂了起来:“好你个色胚子,你也知此事可大可小,还敢这样做,不就是觉着那姑姑漂亮了些么,胆子都肥起来了,也不怕没命享那艳福!”
小若又福了福身,说道:“今日就多谢大人了,娘娘还等着奴婢回去回话呢,就不耽误大人值勤了。若是有机会,奴婢必定备了厚礼重谢大人。”说着,小若再次微微抬起那双媚眼,羞涩地朝着那人一笑。
“不敢不敢。”明明是一武夫,那人却装模作样地朝着小若作辑谦虚了起来。
小若心中好笑,脸上却不敢显半分。念及怀中的玉盒,小若虚言了两句便有些迫不及待地转身离开。
小若未曾去凤朝宫回话,而是直接回了岚萧宫的住处。若是此时见了谢丹娘,她还得想了法子脱身,不如晚些时候直说在路上摔了,崴了脚,所以才未曾回去。
打开那一只半个巴掌大小的玉盒,只见里面只躺了两颗淡青色药丸,隐隐约约还是瞧见其上有着云纹。小若心里顿时一喜,她在路上就怕这玉盒中是空的。如今有了两颗,小若想也不想,便取了笔墨,写了一封将乐儿母子委托给义楚的信,连同两枚解药,一同放进了信封之中。
如此一番下来,喜悦渐渐平静。小若细想了片刻,又将信封中的一枚解药取了出来,重新放在玉盒之中。
她得到解药已非易事,虽说只要义楚看见解药,就能明白一切。可万一,万一乐儿没有到妙医胡同呢?她赌不起,因为解药只有两枚,她输不起。
小若打定主意,便换了身衣裳,将装了一枚解药的玉盒重新放在了袖袋之中,便朝着凤朝宫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