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辰回来的时候,就瞧见心容一会儿傻笑,一会儿又忧愁,也没有打扰心容在哪儿发呆,坐在心容跟前剥了一颗葡萄凑到心容嘴边。
心容只觉得唇边一凉,吓了一跳,就看到夏侯辰带着戏谑的笑容,心容一口咬掉夏侯辰手指间的葡萄,牙齿却不小心咬到夏侯辰的手指,脸色微变,这一下估计咬得不轻。
却见夏侯辰根本连看都不看一眼自己的手指有没有被咬出牙印,戏谑的说道:“娘子这般凶狠到底是为何,怎的看着竟恨不得把为夫给吃了!”
心容双颊顿时飞来两片红霞,“吃”的另外一层意思就是行周公之礼。嗯,这个估计没有理解错,是以心容又羞又怒,只拿眼睛瞪着夏侯辰。
夏侯辰心情大好,在吏部的那些气也消了,一本正经说道:“我说的是事实,莫非不是如此!”
心容撇了撇嘴,闷闷的说道:“若我这几年无所出,母亲想为你纳妾,你会不会就听了母亲的?”
夏侯辰蹙了蹙眉,原来心容竟是为了这等事情。心容跟其他女子不同他是知道的,却也装作不知道。当初李毅嘱咐他的几句话却记得清清楚楚。
“将来你若是想纳妾,便莫要招惹她!”
“你若娶她,便要一心一意对她,哪怕是在外头跟其他女子虚与委蛇也不行。”
“她身子骨不好,兴许这辈子都不可能有孩子,若你的父母拿子嗣问题让你纳妾,你若是不能站在心容那头,那就不要娶她。”
这三句话他可是句句放在心上。
随即就搂过心容在怀里,双唇靠在她耳边低语,“为夫向来洁身自好,夏侯家族里子嗣颇多,若咱们俩没有子嗣,还可从族里过继一两个过来。你脑袋里想这些事情做什么,母亲不会在子嗣这头为难你,倒是平日你相处的那些个太太小姐的,嘴巴可不饶人得很,待哪日我让人半夜去抽她们两巴掌。”
心容听了前头的话几乎笑了出来,可听到后头的,头皮有些发麻,赶紧说道:“你一个大老爷们管咱们女人的事儿做什么。你的那些人可有把陈武那厮给抓住了?就会做一些小动作!放开我,现在还是白天,成何体统。”
画扇和篆儿都是有眼色的,瞧见夏侯辰进来之后,就把丫鬟婆子们赶得远远的,梢间耳房统统一个不留,如今屋子里只留着一对小夫妻耳鬓斯磨。
“咱们是夫妻,正正经经的,有谁会乱嚼舌根,何况娘子管家素来有方,谁敢乱嚼舌根子。”夏侯辰有些郁闷,不就是搂搂抱抱么,心容还不是这里的人,听李毅说那里的女子大方开放,至少夫妻间的繁文缛节没有,怎么如今看来,他自己倒是个西贝货,自家娘子才是正正规规的大周人。
也不怪得心容这般守规矩。薛府规矩重,那时候年纪不算大,却也知道大周的夫妻如何相处。去了李府,虽然李府没有什么重规矩,可夫妻间也没有白日这般搂搂抱抱。在大周这可是“有辱斯文”,这还算轻的,一不小心兴许就被安上了一个“白日宣|淫”或者“不端庄”的罪名,她可担待不起啊!
可她心里却是欢喜的,大周的这些个规矩她没什么太反感,可就是夫妻间的规矩让她一次次的吐槽,夏侯辰主动抱她,她怎么可能不欢喜,两人是正经夫妻呢。可她这阵子去外头赴宴一不小心就听到什么不贤惠啊,不为夏侯辰张罗妾室,嫉妒
小心眼什么的,若再安上这么一出,就算夏侯辰宠她,安国侯夫人护她,她以后也别在京城夫人太太圈子里混了。
“我是不是太过警惕了?”心容抬起头皱着鼻子问道。
夏侯辰轻轻在心容的嘴唇上啄了一口,感受着怀里软软的身子,呼吸重了些,他挑了挑唇笑道:“还算不上太警惕。”
“毕竟嘴巴长在别人身上,要说什么咱们也管不了,就算咱们安国侯府管家严厉,却还是有几个丫鬟婆子喜欢嚼舌头,打发了出去,还是有其他的丫鬟婆子嚼舌根,警惕一点没大错!”
“如今皇上开恩,总算暂时不追查陈武那些叛党了,咱们二人成婚至今,却没有真正好生相处,眼见着快立秋了,我带你出去好好玩一阵子!”
心容又惊又喜,心中所有的不快全都抛诸脑后,吧唧一口亲在夏侯辰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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