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完,抬起眸子,望着白色的蒙面巾之后,女子正一分一分地变得通红的脸,有什么阴暗的光彩,一闪而过。
两人的耳边,忽然传来磨牙的声音。
乍一听到净水炎如此大言不惭的话,湛伶的身子,都开始气得发抖。她用手指着冷水炎,怒道:“什么时候我哥要将我送给你了……”
“你放心,即使是死,我湛伶,也绝对不会令你得逞……”
不得不说,这个太子的本身,就有一种无所不在、压得人喘不过气来的诡异气息。就仿佛此时,虽然他言语和善,循循善诱,可是,湛伶还是觉得,有一种难以形容的压迫力,依然排山倒海般用来,第一次在一个年轻男子的身上,感觉这种近乎邪异的力量,所以,虽然净水炎的话说得过份。那个从来天不怕,地不怕的女子,还是忍了又忍,终于怒哼了一声,一副惹不起,我还躲不起的架势,身子一转,就要翩然而去。
净水炎暗中对净水垢使了个眼色,后者会意,只见净水垢食指曲起,一缕指风轻弹而出,瞬间打在湛伶的曲池穴上。
只听:“哎哟”一声,湛伶右膝一软,身子右倾。蒙面的白巾随着她后仰的姿势,轻轻地掀开一半,等膝间的麻痹散去,湛伶又站起身体,然后狠狠地瞪了二人一眼,然后,转身离去了。
刚才,在电光火石的一瞬间,蒙面的白巾被掀开一半,然而,只是一半,也就足够了。眼力过人的净水炎和净水湛,在那个瞬间,都已经看出了,那个女子,有着一张光洁白皙的脸,瓜子形,小巧嫣然。而那张脸,似足了年轻元帅湛八的五官……
那么,这个女子,可就是画像中的那一个么……
净水炎慢慢地陷入了深思。
不同于净水炎的狐疑,净水垢的眸子,在净水炎的身后,转了又转,凝了又凝。要知道,这个女子,虽然长着一张和洛雪隐相似的五官,可是,他却并不以为,那个年轻的湛八元帅,就是所谓的男儿身。
那是因为净水垢记得非常的清楚,那一天,洛雪隐平安脱险,出宫之时,手中持有的,正是净水复的令牌。而无独有偶,正是那日,净水复的殿中,有不速之客,神秘来去……
是巧合?抑或是根本就是同一个人呢?
这些,净水垢当然是不得而知。
只是,联系起过往的种种,那个年轻的元帅的身份,就更加的令人生疑。看来,他还得面对面地再试探一次,才能真正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