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与此同时的偏殿中。已经下棋回来,守在苏挽月床边的人此刻正一脸心焦地在人身上乱翻。
而被他翻的那人现在却是痛苦的满床打滚儿,精致美丽的小脸儿,几乎皱成一团,但是却死死咬着牙关,就是不哼出声儿。
“药呢?你到底放哪儿了呀!”北承风左右找不到,急的也是满头大汗。
苏挽月现在几乎五脏六腑都搅在一起一般,哪里还有能耐回答他。挣扎了半晌之后,也只吐出了一个“鬼”字。
北承风都要抓狂了,“什么东西?鬼知道?你是弄丢了么?”
苏挽月一脸狰狞地瞪他,好久之后终于吐出了第二个字,“家!”
这次吐字清晰,北承风前后一联系,才明白这是“回家”的意思。当即二话不说,抱了人就打算走。
苏挽月简直被他气死了。抓着他胸口的衣服,咬牙切齿地挤出了关键字,“点……穴!”
她现在扭成这样,若是不点住穴不动弹的话,这门儿一出,计划也算是完了。
北承风会意之后就点了她的穴位,当即就往殿外去。
才出了门呢,一个大宫女打扮的女人就冲了出来拦着,“九王爷,夜色已深,您这是要上哪儿去?”
“滚开,本王要回府!府中出了急事!”北承风冷声道。
宫女被他的语气和眼神逼退了两步,却始终不肯相让,“请王爷和王妃回殿中休息。现在太晚了,各宫妃嫔都已睡下,实在是不适合走动。”
北承风也不说话,抱着睡颜恬静的人往前两步,一脚就踹飞了那女人,“放肆!”
“放肆的是你!”一声厉喝从北承风的右手边响起。那是昭阳正殿的位置,卸了妆容的皇后似一朵出水的芙蓉,翩翩然出现,但无论是语气还是气势,都与那弱芙蓉的模样不相称。
“母后。”北承风虽然觉得有些头疼,但是却不觉得是个事儿,大不了强硬带走。
秦婉婷盛气凌人道,“把人放下,本宫就作这事儿没有发生过。”
“不可能!”他也是寸步不让,“府中来了大鱼,儿臣也是不得不回。还请母后见谅。”
“你回你的。把本宫侄女儿留下。就穿这么点儿,你想冻死她么?”秦婉婷不依不饶。
北承风冷笑一声,“给自己侄女儿的丈夫塞小妾,还让这小妾害的你侄女儿小产。母后,这就是你要表达的关心么?本王的妃,今日本王必须带走。”
他说的话,每个字都是掷地有声的。饶是秦婉婷这个素来铁石心肠的女人听了都觉得有些感动,更别提是被他抱在怀中的苏挽月了。不过,苏挽月有特别的平衡技巧——这些都是做做的演戏而已啊。
皇后被北承风噎的一句话说不出来,一愣神的空挡,北承风就抱着人走远了,若是有拦着的,无一例外都被踢飞。
路从皇后的宫中走出,直往宫门去,也不能说是十分顺利。阻拦的自然是不少,但是在宫门口这种地方会遇见皇帝,也真当是个稀罕事儿。可见皇帝的迷信,也的确是登峰造极了。
“见过父皇。”北承风抱着人,不大方便下跪,就微微点了点头。
皇帝一不计较他礼数问题,二也不废话,“人送回去!”
北承风也来了个干脆利落的,“夜雪歌到访九王府,父皇,您觉得我不该回去么?”
“什么?”这是近年来最让皇帝头疼的名字之一。一群迅速崛起的盗匪的头儿,躲在山中,百缴不灭,十分讨厌,“你确定?”
“千真万确!”北承风十分肯定道,“前些日子,儿臣抓了他一个手下,正在府中关着,就是为了钓他这个号称天下第一义气的男人。”
皇帝沉吟了一下,语重心长道,“如此,落雪就更不能走了。九王府这般混乱,朕怎好放心她回去呢?你且安心做你的事去,落雪就由朕和皇后照顾可好?”
“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