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电脑术语来说，李成的源种拥有至高无上的权限，而其他人的种子权限则都是他开启的，他想要给别人开多高级的权限都可以。

权限越高，在系统中的地位就越重要，而发挥出的实力也就越大。

可是不管怎么样，李成的

作为活人宿主内的异物，种子是通过跟人类精神结合到一起的方式，来影响宿主的生命状况。只是顾秀云是没有实体的鬼魂，同样属于能量的一种，即便有着玉佩寄身，也有信徒提供的信仰之力作为能量源泉。

但她还是跟其他人不一样，可以说是种子已经渐渐将她同化，甚至能够反客为主了。

不管是李成还是其他人类，即便是被种子寄生后，其思想和行为都不会受到种子的影响，人依旧还是那个人，种子是作为附属生物存在的。可是这种情况并没有出现在顾秀云身上，符文种子跟她一体化了，这并不难理解，因为鬼魂也是信息能量的一种。

这导致了两种情况出现，一种就是顾秀云使用种子的力量更加容易了，因为她本身就是符文种子，而种子就是顾秀云。另一种情况，则是顾秀云受到源种限制的程度更深了，她无法违背种子的指令，也就是无法违背李成的控制。就跟李晓月的鬼仆一样，它们是无法违背主人意愿自有行动的。

当李成弄明白情况之后，他将自己猜测的东西告诉给顾秀云，让这可怜的女鬼一愣一愣的，过了好几分钟都不知道说些什么才好。

“你、你的意思是说，我成为符文种子了？”顾秀云苦着脸向李成说道：“怎么跟你当初说的不一样啊！人家才不想成为种子呢！以后我是不是也要寄生在别人身上才行？”

李成回答道：“也不是真的成为种子啦！你还是你，只是你受到我控制的程度更深一些而已，或许以后还有什么变化呢？”

一番安慰之后，顾秀云才真正明白自己的处境。她此时的情况，其实就跟陈叶影差不多，只不过是成为了李成的鬼仆而已。若是她这样的女鬼落到别人的手中，其最好的待遇就是成为鬼仆之一，若是遭遇不好的话，甚至会被投入炼鬼壶中化为最基本的能量元素，最后被人炼制成丹药服用。

“原来如此！”顾秀云总算松了一口气，她轻拍胸脯笑道：“若是给你做仆人的话，那我还没什么好抱怨的，毕竟你人那么好！”

听到这话，李成头上的青筋猛跳：“不要给我发好人卡呀！”

“呵呵，原来这就是给人发好人卡了吗？”顾秀云并非当初那个什么都不知晓的民国女鬼了，她经过半年多的网络信息洗礼，知道了许多网络术语和段子，对于好人卡这类梗也有所了解。

顾秀云对于自己会受到李成控制这事情并不感到担心，经过这段日子的接触，她已经很了解李成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在她眼里李成是一个不喜欢强迫别人的家伙，所以她才会如此反应。

最后，两人将话题转到当前要解决的问题：“符文种子的秘密随着传播人数增大，而它的存在也必定会为更多人注意。”

“这个问题我们当初也讨论过，当时决定在适当的时候启动门徒计划，可是现在合适成为门徒的人包括我自己在内，也就只有三人而已，远不够计划中的十二人。”李成皱着眉头说道。

所谓十二门徒，其实是李成打算以真神降临的名义，然后给十二位符文种子的宿主放开限制，使得他们拥有种子的百分之百的力量，这群人必定会因此而创下一番伟大的事业，到时候他就可以凭借这十二门徒作为掩护，将自己也伪装成为其中之一。

俗语说的好，想要让藏好一张叶子的话，那只需把叶子藏到树林里就行了，任是谁都无法找到那张特定的叶子。

李成做的事情就跟这个差不多。

他打算将自己藏在种子宿主的人群之中，即便是有人发现他的能力超强，相比其他宿主要特殊许多，但人们也只会怀疑他是十二门徒之一，而不会想到其实他才是这背后的真神。

至于真神的扮演者，李成已经找到了极好的角色，那就是眼前的这位顾秀云。

事实上，顾秀云才是十二门徒之一，而李成才是所谓的“真神”！

两人的身份互相调换，然后以此混淆人们的视线，让那些试图找出真神的人一直都想不到，原来真神就在十二门徒当中。

这个计划原本是要等到李成升级到青铜级别，然后才开始执行的，可是形势逼人，他不得不将计划提前启动，那么问题就来了，他要去哪里找到十二位既优秀又听话的人，然后将符文种子播下，并且通过真神向对方下达指令？

不是优秀的人，也只会白白浪费掉这么强大的金手指。可是足够优秀的人，那么他们就不会听从真神的命令，按照李成的想法去干。

如此一来，李成就很难找到合适的人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