襄瓦正在后院空地上大口吃着肉,嘴里哈着白气,乍一看去,好像几百年没吃过肉一样。
“襄瓦,你在这儿!”襄瓦听得这声音有些耳熟,回头一看,从中堂后门走出来三个人,一个黑脸一个白脸还有一个秦梦阳。
他一看那个黑脸的姑娘,脸色顿时一青,喉咙里的肉好悬没把他噎死。他站起身,拔腿就跑,还没跑几步,那敖天阙袖子里飞出一道铁钩钢绳,正勾到他的衣领。他跑得急,正脚下一个不稳,摔了个四脚朝天。
好一个袖里乾坤,秦梦阳暗暗称奇。据他所知,这种几乎失传的唐门绝学,只有一人能运用自如,那就是大游侠敖飞鹏,出道很早,广交义士很多权贵都与他私交甚笃。这个黑脸姑娘也姓敖,想必是其后代吧。
“跑,跑啊。你倒是跑啊!”那连着铁钩的钢丝绳竟然自己收缩,直直的把襄瓦硕大的身躯拉到了敖天阙的脚边。那铁钩咔吧咔吧直响,不多时竟然缩成了与钢丝线无异的绳头,嗖的一下缩到了她的袖子里。
秦梦阳注意到,她穿的衣服虽然简洁,但与一般江湖儿女不同,她的双臂都是绑着细密的麻绳,上面绑着密密麻麻的暗器与机括,再套上一件宽松的衣裳,看上去就像暗器自己从袖子里飞出来一样。
襄瓦抬起头,正看到敖天阙的裙下,****一览无遗。
他刚要起来,敖天阙一脚踩到他的胸口上怒道:“还看,还看,结了婚让你看个够!”襄瓦抱着胸口就地一滚,滚出她的范围外,站起身道:“我愿意看你个黑柱子。长得又黑,整天舞枪弄棒的,耍什么游侠范儿。”
“我怎么啦,我怎么啦,我就是再黑,也没有你黑,我就是舞枪弄棒也能把你打个半死。”
“我这是好男不跟女斗,我要是动真格的,别说那小小暗器就是...”襄瓦还没说完,敖天阙袖子里又飞出来数十颗细密的珠子,狠狠的打在襄瓦的身上,看他被打得抱头鼠窜,敖天阙这才消气道:“怎么样,这下你还小看暗器吗。”
襄瓦怎么说也是个堂堂七尺男儿,又是河西码头一等一的老大,可到了这个冤家面前,却总是无形的抬不起头来。他与敖天阙从小指腹为婚,现在都已经二十多岁,别的夫妻都有了孩子,这两个冤家还八字没一撇呢。
敖天阙的父亲敖飞鹏那是放眼四海,仁义之道享誉七国十三州,而自己的父亲呢,一个小小的河西码头老大。自己子传父业干黑色生意,受着那么个小小的地方限制,虽然自由快活,但在敖飞鹏夫妇面前他总是抬不起头,觉得自己配不上敖天阙。
虽然敖飞鹏不说什么,可襄瓦的心隐隐也觉得不安,自己如果娶她那就是娶了个烫手的山芋,以后自己干什么事都会被人指指点点,“这是敖飞鹏的女婿,成事也是他老丈人帮着的。”“这小子真幸运,换做是我,我也能成事。”
襄瓦满脑子大男子主义,他自然想要干番大事,再扬眉吐气的娶敖天阙。敖飞鹏着急嫁这个大龄女儿,就是敖天阙自己也十分着急,俗话说女大不中留,敖天阙这些年总在外面飘,性子也野了,襄瓦之前看到她还是文质彬彬,现在倒是像是头母老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