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面城墙的压力小了很多,因为右面城墙的缺口,凤鸣军的士兵在那里源源不断的涌上。左城墙的士兵像是下饺子一样簌簌的往下掉,柯智治看着右面城墙越聚越多的凤鸣军士兵,脸色霎时变得铁青,他揪住传令兵的衣领怒吼道:“右面的守兵呢?”
“报告,他们全死了!”
“废物,废物!”情况顿时变得紧迫,他怒吼一声,从腰间抽出刀,飞速的向右城头冲去。鲁坎年眼尖,已经看到柯智治一往无前的身影,他幽幽的叹了口气,眼睛却望向遥远的远方。义高城已经岌岌可危,现在唯一的救星便是援军了。鲁坎年相信大部队一定会派出追击的部队,否则的话,自己只有和义高城一起死了。
柯智治刚跑到右城墙,这里的形势已经对己方十分不利,对方派上来的士兵嘴里还有着同伴的鲜血,自然也不害怕敌人的刀锋。一剑自斜下角刺来,柯智治身形微侧,避开锋芒,手中长刀却顺势而砍下去。随着一声闷哼,出剑的那人喉咙被割断,鲜血猛地喷射了柯智治一身,身子直挺挺的倒下去。
才过几秒钟,柯智治脸上的鲜血已经冻成了血晶,仿佛嵌在了柯智治脸上的肉里,而这些还站着的士兵们,他们或多或少也都像柯智治一样,满脸的血晶。
冷风嗖嗖的往盔甲的缝隙往里钻,如果几分钟不活动就会被冻的浑身僵硬,任人宰割。“啊!”随着吼叫声,两名包着血晶的士兵向他冲杀过来,二人各自手里都拿着长刀,分别劈向他的头部和前胸。
柯智治低下头,脸色变了变,那上路的刀好躲,下路的刀却十分威猛,想到这,他却一咬牙,手中的刀向外横扫,把砍向他胸口的一刀挡开。没等对方收刀,他箭步上前,张开手掌,一把将其中一名凤鸣军士兵的脸孔抓住,狠劲一捏,那士兵的脸便如同铺在他脑子前面的一张纸,被捏成褶皱的一团,五个手指的血洞让他的脸更加的可怕,那士兵惨叫一声,顿时栽倒在地上死于非命。
柯智治练得是鹰爪力,扣住不是骨断筋折就是死于非命,这个士兵脑子被抠了出来,躺地上像是死鱼一样翻了翻就没了声息。另一名眼看同伴的死相竟然如此可怕,直接吓得惊声尖叫,下意识的后退。可一个退,一个进,柯智治呼一下快步跟进,只是一刀,那士兵的脑袋掉落,脖颈的断口处鲜血也随意的喷洒在空中,像是一道在空中划过的红色匹练,反而有有一种异样的美感。
杀掉三个人,仅仅是沧海一粟,更多的士兵爬上城墙,凶神恶煞的攻击着每一个穿着黑色盔甲的敌人。敌方有一万多人投入攻城,剩余的人则在建造攻城器械,这是不停歇的连环战,在考验着两方是否有一颗大心脏。鲁坎年满脸是血的望着仍然不停攻城的凤鸣军,眼中一股绝望之色逐渐蔓延开来。身为胡将军的心腹,被其寄予厚望,却没能守住义高城,他很清楚,丢掉义高城,对方又有了大把的喘息之机,之后清剿宣州也会受到更大的阻力。
绝不能被对方突破城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