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雨哥哥,在雨哥哥……”看着风在雨和陈振一起坐上警车离开,端木水子只能站在医院的门外焦急地呼唤,想着他临走之时回望自己的那一束深深的目光,端木水子只感觉心都揪在了一起,同时又有一股浓浓的无助感与无力感灌满了全身。
“小姐!”亚星在她身后唤道。
“我要救他!”端木水子看着绝尘而去的警车,坚定地道。
“这可是杀人罪,谁能救得了他呢?”亚星轻轻皱眉,说道。
“江叔叔,亚星,你带我去找江叔叔,快点!”端木水子转过身来,忙对他道。
“江堂主?”亚星一怔,眉头更紧,他道,“江堂主虽然有些势力,但是也不能救一个杀人凶手。”
“在雨哥哥不会杀人的,他怎么会,怎么会杀人?”端木水子疾声说着,声音里带着迷茫。
“如果他真的没有杀人,那么警方自然不会把他怎么样,调查清楚就会放了他,又何必去麻烦江堂主呢?门主说过的,如果不是什么必要之事,就要少去找江堂主,这样才能锻炼小姐自己的能力。”亚星劝道。
“可是……”端木水子还想说些什么,但却不知该如何言语了,江南风是她能够想到的唯一的希望,可是却亚星无情地否定了!慢慢地,害怕起来,担忧开去,她越发地没有了主意,只能慌乱地来回跺脚,踱了片刻,她道,“你送我去警局,我要看看他啊!”
“少爷,警局岂是说去就去呢?”亚星立时反对,他知道端木水子不谙国内国情,故而搪塞起来也很是容易。
“那我怎么办?怎么办?”端木水子急的都要哭了。
“等等吧!”亚星安抚道,“另外,里头不是还有一堆警察在检查死者和调查现场吗,咱们进去,或许可以提供一些有利于他的线索呢?”
“对对!”端木水子听了,忙点头称是,转身就向病房走去。亚星跟上,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
来到警局,孙浩伟交接了案件,一名胖乎乎谢了顶的中年警察带着一名女警第一时间对风在雨进行了提审,而陈振作为证人,也被带到了另一间审讯室进行采证。
“你就是嫌犯?你叫什么名字?多大了?家在哪里?又是做什么工作的?”主管的胖警察,风在雨听到局里有人叫他“于队”,他上下打量了几眼风在雨,然后没好气地质问道。
于队长的问题刚刚出口,一股熏天的酒气跟着就扑进了风在雨的鼻中,皱了皱眉,他还是老实地答了话,心中虽然惶惑惶恐,但经过一路的平复,也已经踏实下了许多。
一旁的女警察记录好之后,胖警察又问了他认不认识死者,如何认识的死者,死者死前他在做什么等等一系列问题,风在雨于是将他昨日无辜被打,然后送进医院,以及今日中午在医院中发生的事情简略地说了。
于队长听后,豆大的眼睛一瞪,跟着拍了一下桌子,警告道:“风在雨,你最好说实话,听到没有?政策相信你也知道,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见他不信自己所言,风在雨有些慌急,忙道:“我说的都是真的!”
“放屁!”于队长见得不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于是大喝一声,怒道,“你说你一开门,死者就自己倒了下去,那死者为什么会站在你的病房门口?他又是怎么过去的?难道不成他自己走到那里就正好死在那里?还是说他死了之后又走到了那里?天底下哪有这样的事情?这不是太奇怪了吗?难不成是活见鬼了?还是说,你当我们都是傻子?”
“真的,不信的话,你可以找当时病房外面的人作证,医院里那么多人,总有人看到的,他是怎么过来,又在门外站了多久,肯定有人看到的!”风在雨对于于队长的质疑也是一头雾水,他无法判断自己到底遇到了什么事情,但出于理智,他还是提出了自己的观点。
“这些我们自然会查!”于队长瞪了他一眼,厉声说道,跟着拿过了女警察手中的笔录,交给了风在雨,让他大概看了几眼,便催促着他签了字,按了手印,跟着,便有两个警察把他带了出去,随后关到了一间独立的很小的牢室。
坐在牢室的床上,风在雨忐忑不安,失落莫名,但也无可奈何,心中反复思想着当时的情景,亚星先行离开,端木水子与陈振相约而出,自己起身开门,黄毛老三便即倒下,自己把他翻过身来便被他狠狠抓牢……这一切的一切发生的太快也太诡异,饶是他头脑灵活,思想通达,在这种心境和环境下,也终究没有一个答案,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他只能企盼着有人能为自己证明,企盼着警方能做出公正的调查,企盼着奇迹出现让自己早点离开这个鬼地方……
“疯子!”陈振录完笔供,被两个警察带到了这里,看着床上呆坐的风在雨,落寞的就像一个被遗弃的孩子,他的心瞬间被扯痛了,痛声喊出,声音里再没有两人之前那种嬉笑和自然,有的只是无尽的酸涩。
“陈振!”听到有人呼唤自己,风在雨猛然一怔,当看到来人时,他不禁蹭地站起了身,跟着两步奔了上来,握着禁锢自由的铁栏,看着忧心忡忡的陈振,满腹言语,他却一时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