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水子也不理他,只是愣愣地看着从会所中走出来的三个身着西服的中年男人,其中一个他是认得的,正是半个多月前,曾陪同江南风一起来到荒园见过自己的刘威洋。
不等端木水子开口,刘威洋眼疾手快,赶忙奔上前去,恭敬地弯腰行礼,道:“少主,您怎么来了?您要来,也应该叫手下去接您才对!”
“我有点事要找江叔叔,他在里面吗?”端木水子也不回应他的礼数,直接问道。
“董事长还没有过来,少主可以先到里面等,我这就通知董事长,请他过来见您。”刘威洋赶忙回答。
“不用了,你直接带我去找他吧!”端木水子道。
“是!”刘威洋点头应了,随后转向身旁的两个黑衣男人,吩咐道,“你去把车开过来!你,处理一下这个有眼无珠的东西!”说着,扫了一眼一旁呆滞不动的保安。
那保安见到这个场景,听到这番对话,早已经吓傻了,脸色惨白,呼吸困难,心下忐忑:连总经理对她都如此恭敬,那她刚刚说的话难道都是真的?那自己刚刚这么对她……还没有预想到自己的下场,一个黑衣男人便走了上来,反手一巴掌便扇在了那保安的脸上。
保安一个不稳摔倒在地上,身子在这一刻反而能够动弹了。
“你是负责为进出的客人开门的,不是负责看门的!干不好自己本职的工作也就罢了,还敢对少主无礼!”黑衣男人说着,一把提起他的衣领,便如同提一只死狗一般,向会所里面走去。
“是我有眼无珠!我错了,我不是人!饶命!总经理饶了我这一回吧……”那保安拼命地呼喊求饶声随着黑衣男人的一个手刀砍下,戛然而止。
“你们,要把他怎么样?”端木水子惊愕地看着,心中很是不忍,轻声问道。
“这个……”刘威洋犹豫了一下,道,“我也不清楚,就交给下面的人处置吧!应该不会要他的命!少主,车来了,你请!”
刘威洋说着,几步上前打开了车门,端木水子还想再为那保安求情,却也不好追上前去开口了,加之心中急切地担忧着风在雨的事,也就匆匆上了车,去寻江南风了。
风在雨缓缓从昏迷中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是躺在了一张床上,脑海中瞬间回想起自己昏倒前的情形,心下不禁一凛,身子不觉一动,赶忙坐了起来,这时,却听旁边的床上,那老者对他说道:“小娃娃,你醒了?”
风在雨寻声望向他,见他一手拿笔,一手拿本,正写着什么,时不时又停下来思索一阵,很是认真和费神的样子,同时,又惦记着他弄晕自己时的古怪和神奇,风在雨迟了半晌才惊疑不定地道了一个字:“你……”
“我什么我?你老子没有教过你对待长辈要有礼貌吗?”老者口中轻斥而出,但是眼睛却没有瞥来半分,仍是专注地写着自己的东西。
“这个还真没有!”风在雨听到那老者假作嗔怪,心中倒有些踏实了,口中答道,“我叫自家的老子都是老神棍,叫别人的老子只怕更没礼貌的都有呢!”
“你这娃娃,成心讨打不是?”老者继续责备道。
“嘿嘿”一笑,风在雨继续玩笑道:“那可不行!不知道虐打囚犯可是犯法的吗?”
“老子犯得法还轻吗?也不怕再加这一条!”老者冷哼一声,道。
“是是是!您老多牛逼啊!”风在雨迎合着,站起身子,脚下向前凑了一步,弯身过去看他在写什么,同时嘴上继续贫道,“老爷子,你也考大学啊,这么刻苦学习?”
“去去去,小孩子家家的,看什么看?想偷师不成?”老者见他这个架势,终于忍不住瞪了他一眼,喝道。
周天功?风在雨偷瞧到他记在本子上的三个字,心下大怔。周天功法,他不止一次在道家的典籍上看到过相关的描述:据说,真正的修道之人必须修炼道家的练气术,而这周天功却是所有道家气功中最为玄奥最为至高的一项练气法门和内丹法门,练至小周天,便可画符驱鬼,摆坛布阵,练到大周天,便可灵魂出窍,逆天改命。
“偷师学来的东西只怕一星半点的难成气候,倒不如拜师来的实在!”风在雨心中灵机一动,眼中精光一闪,作势便要跪倒下去,口中跟着说道,“师傅在上,请受徒弟大礼!”
老者闻言,虎目一睁,又望了过来,见他膝盖弯了弯却没有真的要跪倒的意思,不禁冷冷一笑,却也并不开口。
风在雨皱紧眉头,暗暗苦道:你这老东西,怎么也不拦我啊!操!还真想叫老子跪你不成?虽然骑虎难下,但是风在雨却一个挺身又站了起来,尴尬地干笑了一声。
“跪啊,怎么不跪?”老者嘴角浮出一抹微不可查的笑意,口中却鄙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