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划,计划而已!”韩尚雄闻言,心中窃喜,口中却道。
“这是好事,为了学生吗!说实在的,五中的老图书室也太陈旧了些,如果真想再扩建个新的,我倒是可以跟局里商量商量,先拨调一部分建设资金过来!”苗母顺势说道。
“可是,这项工程只怕不小,教育局的资金只怕未必……”韩尚雄犹豫地说着,脸上大有愁容。
“如果不够的话,天越集团愿意再捐出五十万。只不过,韩老哥,我们的来意想必你也很清楚,咱们这么多年的关系,我也就直说了。越越是被我们惯坏了,在学校里难免犯点错误,但是,但是咱们做长辈的,总不能因为孩子有错,就不再给孩子机会,您说是吗?”
“这个……”韩尚雄哪里不知苗家人盛宴邀约的目的?既然来了,他便是要看看他们到底有多大的诚意:五十万啊!他为这个数字暗自心动不已,只是神色间却露出踌躇为难之状,隔了半晌,才道,“越越一向很优秀,只不过,不知道这一次,为什么会得罪青龙集团,刘总的侄女,以及陈副书记家的公子!”
什么!陈振是陈克详的儿子已然让他们一筹莫展了,而那个端木水子竟然是黑帮大佬刘威洋的侄女,这个身份只怕更叫人如坐针毡吧?苗越彻底震惊了,也顿时明白了为什么端木水子能抢走自己保送的名额,而陈振一句话便叫自己的升学档案留下了污点……
同样震惊的还有苗越的父母。两人对视一眼,都从彼此的神色间看到了凝重之意,苗母又瞥了苗越一眼,大有怨怼之色,苗父轻轻叹息一声,略了略,刚要说话,却听包间外传来了一个服务生焦急的声音:“先生,先生,您不能进去!这里可是……”
那服务生的话还未完,就突然断了声响,跟着,包间的门被一脚踹开,亚星大摇大摆地走进之后,轻轻一挥手,房门便“哐当”一声自行合起。
众人齐刷刷地望着来人,均显得很是惊诧和不悦。苗越第一个站了起来,颐指气使地指着亚星喝问道:“你是谁?谁让你进来的?”
“你就是苗越?”亚星犀利的目光瞪了过来,冰冷地问道,“听说,你曾经叫了四个黄毛小混混来找我们小姐的麻烦?”
苗越不知为何,竟被他瞧得有些发颤,听了他的问题更如雷击一般,呆在原地,不敢作声。
风在雨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梦中,他和端木水子赤~裸地躺在一张温暖的大床上,双手紧紧抵在一起,一股股情热绵绵不休地从她柔滑的掌心传入了自己的掌心,跟着再慢慢地涌入了四肢百骸,身体各处,先是温暖着五脏六腑,随后燃烧着气血脉搏,接着充斥了心耳神意,同时也激发了他心底深深的欲念。
很快,他就被欲念吞没了。他想要将面前这个一丝不挂的通体魅惑的人儿扑倒,压在身下,狠狠蹂躏,疯狂地想着,可是他却不能,他就像被封住穴道一般,动弹不得,只能强自忍受着这股生理与心理的双重折磨,口中难以自持地发出了一声不能满足的呻~吟:“啊……”
苏冼闻声,睁开了紧闭的双眼,瞥到风在雨昏迷中的情状,他不禁微微一愣,皱起了眉头,真是又气又笑,暗骂一句:“这个混小子,亏他这个时候还有这个心情!”要不是自己和他正在对掌传功,抽不出手来,否则真想一巴掌甩过去,打醒他的春梦!
而风在雨却不知道,他梦中幽会的对象此刻其实正在看守所的会客室里,焦急地等待着与他的重逢。
很快,一个警察走了过来,对端木水子道:“对不住啊,今天是周末,黄局长他没有过来,电话也打不通。没有局长的允许,我们不敢做主,叫你探视嫌犯。要不,你过两天再来?”
“啊?这样啊!”端木水子失望极了,对那警察说了一声“谢谢”,转身就要离开。
那警察送她出了会客室,端木水子独自走在楼道里,步子缓缓的,神色暗暗的。没有见到想见的人,她自然很是难过和担心:不知道这几天在雨哥哥过的可好,有没有胖一些?有没有再受苦?悄然无息的路过一个洗手间时,端木水子突然听到里面传来了一个男人开怀的大笑声。
一面笑着,那男人一面在水龙头前对着电话讲道:“谁跟你开玩笑?这事全局都传开了!笑死人了!本来今天不是他值班,但是他早早地就过来了,为的可是刑讯那小子!谁知那小子这么凶悍,都被打得鼻青脸肿,断了胳膊,竟然还敢反抗,直接就用嘴把于胖子的耳朵给咬破了!哈哈哈!”男人讲着,又笑了起来。
笑罢,他听电话那头的人说了片刻,便又接着道:“也是!据说那小子是在医院里杀的人,当时也是断着胳膊。你说,这小子是不是一被扭断了胳膊就变得特别凶残啊……”
端木水子听到此处,不由得心下一凛,浑身一震:医院?杀人?断着胳膊?他说的不是在雨哥哥又能是谁?刑讯?在雨哥哥被刑讯了!惊愕地想着,他瞬间担忧至极:被打得鼻青脸肿,断了胳膊?他们怎么可以这样做?他为什么要打在雨哥哥!在雨哥哥,现在怎么样了!念及于此,她真是又急又气却又不知如何是好。
旁边的男人挂了电话,在水龙头前洗着手。端木水子快步离开了,出了看守所后,打了一辆出租车,她直奔青龙会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