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秉权给了风在雨一个小心应付的眼色,这才识趣地走了出去。
随着房门被合上,那黑衣保镖缓缓地站起了身子,上下打量了风在雨一番之后,说道:“你是小神算风知古的儿子?”语气里,颇有些质疑和不屑。
风在雨对他们当真提不起半点好感,只是既来之,则安之,为了陈振,他还是决定探一探这两人的“底细”,当下,咧嘴一笑,“嗯哼”一声,算作回答。
黑衣保镖对他的态度似乎很不满意,微微皱眉,他又道:“章秉权说,你卜卦看相的本事比起你父亲半点不差,不过看你年纪轻轻,我还真不敢相信他的说法。”
“我的本事是我爸教的,自然不会比他厉害,但是,给这位先生算命的话,我想,我还是可以胜任的。”风在雨说着,望向了圆脸男人。
男人闻言,也凝神看向了风在雨。
“小子,你最好不是在说大话,还有,最好也不要信口开河,否则,这结果不是你能承受的!”黑衣保镖厉声提醒道。
“既然承受不了,那我还是算了!”风在雨实在厌恶他这样的威胁和傲慢,丢下一句话,转身欲去。
“留步!”这次开口的是那个圆脸男人。
风在雨回过头来,正好看到那黑衣保镖怒气冲冲地瞪着自己,轻轻一笑,他说道:“怎么,你们这样的身份,还要和一个孩子斤斤计较?”
那保镖闻言,一怔之下,更加火大了。这么多年来,可还从没有人敢对他这样说过话,这样挑战过他的耐心和脾气,当然,他的顾主除外,现下,竟被叫一个小无赖给顶的哑口无言,他怎能不恨?他握了握拳头。
“好了,小贾,这娃娃说的也没有错。”圆脸男人安抚他一句,转向风在雨,道,“小娃娃,性子太臭!当真是还不知道天高地厚!”
风在雨耸耸肩,回了一句:“这应该叫,初生牛犊不怕虎!”
“哈哈哈!”圆脸男人听他把自己比作老虎,当即笑了,望着小贾,他说道,“还不请小风先生过来?”
“是!”小贾应着,虽不情愿,但还是赶忙上前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风在雨也不再多做计较,转身坐在了圆脸男人的对面,道:“我要是算的不对,你们的警告我是知道了,但是,我要是说的只字不差,不知道,你们……”说着,风在雨做了一个撵钱的手势。
圆脸男人又是一笑,然后给了小贾一个眼色。小贾心领神会,从衣兜里掏出了一张支票,递给了男人。男人接过,放到了风在雨的面前。
十万!
风在雨看着这个数字,确信自己没有看错之后,不由得有些心神激动,但他强忍着没有表现出来。
男人道:“我若满意了,这些钱,归你。”
“好!”风在雨应了一声,道,“只是我还不知道,你想要问的是什么。”
“问事业。”男人答道。
“事业?”风在雨轻轻重复,点了点头,道,“那我至少要知道你的名字和生辰。”
“这怎么可以?”小贾当即阻止道。
“这个……”男人也有些犹豫。
他到底是什么人?这么谨慎,连名字都不能说?风在雨看着两人的神色,心下更加好奇起来,他说道:“名字关乎到一个人一生的势道,面相、手相配合着姓名、八字,算出来的运道是最为准确的,如果时运不佳、命途多舛,那么,化解起来,我想,我才会更有把握!”
男人想了想,终于下定了决心,再次对着小贾使了一个眼色。小贾虽觉不妥,但也不敢违背,他拿起桌上的笔,在纸上缓缓写出了那男人的名字和八字。
“如果你敢对旁人说起此事,小心自己的小命!”小贾郑重地看着风在雨,威吓道。
“安啦!为客户保密,也是我们这一行的规矩!”风在雨说着,从他手中半夺半抢地接过了纸条。
孙建业,一九六五年七月十七日,午时。
孙建业?思索片刻,风在雨确信自己并没有听过这个名字。看来,想要知道他的身份,还需要自己好好推演一番了。想着,他说道:“那这位孙先生,可否借你的左手一观。”
这一点,孙建业没有迟疑,慢慢伸出了手来。
“你是政客?”风在雨端着他的手,只看了一眼,便不禁脱口而出。
孙建业一愣,没有吭声,心中却不觉暗暗想道:他倒是真有些门道!竟能看出是我从政的!只是,他该不会知道,我是主抓全市刑侦工作的副市长吧?